辛语已是处于瑟瑟发抖的状态,听见他的话,不顾一切抱住他欲离开长腿,摇着头诉说:“我记得我的承诺,我也没有违背,我跟周大少真的没有什么,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
“问你们串通好的说词吗?”肖聿重脚甩开她,冷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诱人模样冷嘲热讽不已:“是我傻还是你蠢?辛语,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一再挑衅我的底线,言而无信之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说过要辛氏破产,辛氏就得破产!”
胸上的伤因为愤怒而疼了起来,可就像每一次的疼一样,都比不上内心的疼痛。
他爱她,她却踩着他爱着她的心蹂躏!
再次被甩至一边去的辛语一听,惊慌大哭,为了让他消怒咬牙认错:“不要!肖聿重,我错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不该跟周大少有一个字的联系!”
而这一认错,便说明她是真的婚内跟第二个男人暧昧不清。
这是肖聿重不能容忍的!
“滚!”肖聿重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挖她的心出来喂狗,“立马滚出这里,不要脏了我的眼!”
辛语哭得不能自已,甚至全身颤抖!
冷眼俯睨着深爱着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狼狈不堪的模样,肖聿重怒火更甚,“从今往后,与你辛语有关的事情,一律与我肖聿重无关,而我也会收回给予你的一切例外,包括你利用爷爷奶奶给我施压!我告诉你,再也不会有用!”
他愿意,她利用什么都有用。
但他是不愿意,她就把天皇老子找到面前来都没用!
许是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复,周立庭竟打电话过来,而这个电话,成了令辛语这一刻被肖聿重判死刑的最后一根稻草。
辛语第一反应就是按掉来电,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让他改变主意。
“周立庭找你了,用不着不好意思!”肖聿重冰冷冷地用她给周立庭发过的话羞辱她,说完漠然转身离开。
许是实在受不了被一次次的误会和间断性的羞辱,辛语愤怒地故意在他没走出房间门时,回拨周立庭的电话。
反正他非要误会她!
反正他喜欢羞辱她!
反正他也不相信她!
反正……他已经不爱她,还要辛氏破产,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必再委曲求全求他!
“喂,周大少吗……”
而听见她主动给周立庭打电话,肖聿重的心仍是没来由地震了震,可再也没有回头,没有因为愤怒而对她如何如何,离开就是离开。
周立庭听完辛语说的,道:“辛医生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此刻悲伤不已的辛语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并哽哑开口:“谢谢你,周大少。”
自从那次把豆豆送去月子中心撞见肖聿重和黎书热吻,而辛语无动于衷还一副祝福的样子时,他就知道她跟肖聿重之间是各不相干,毕竟是商业联姻。
可即便是这样,也该注意夫妻间的外在形象才是,为什么肖聿重不在乎形象也如此不尊重她,还要跟辛氏这样小公司联姻呢?
扶贫吗?
那也没有,辛氏的死活肖聿重没管过。
“客气,辛医生也帮我促成了一个项目。”周立庭客气地说,“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的。”
辛语再次道完谢才挂电话,然后去捡被踢到远处的浴巾裹住自己。
换完衣服,辛语放下肖聿重给的无限卡,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只有几件带来的衣服,还有……
一套被他扔掉的美妆口。
算了,其实是他送给小不点的,他的东西她不想要!
拎着个小行李袋,辛语走出别墅大门,迎着冷得彻骨的寒风慢慢在深夜里走远。
而她此刻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里好。
是去附属医院陪一晚小不点先,还是回医院宿舍,还是……去酒店将就一晚。
辛语没想好,只觉得心里很乱,脑子也跟着一片混乱。
在走过二十四小时商超时,已浑身冰冷的她走进去,买了碗泡面冲开水泡,趁热吃下去暖身子。
才吃了几口,窗外下起了雪,飘飘洒洒。
也就吃完碗泡面的功夫,周立庭的电话来了。
辛语赶忙接通:“周大少,是不是有消息了?”
“有了有了!你妈妈找到了,正在送医院的路上!”周立庭欣喜说道,“辛医生,我跟你说……”
“找到了就行,谢谢你周大少。”辛语喜极而泣,“我妈妈对我很重要,只要找到她,比什么都重要!”
周立庭到了嘴边的话,因为她的话而不知道还要不要说。
其实他要说的是,是肖聿重的人送她妈妈去医院的,但听她的话,以及结合此前她跟肖聿重的相处关系,似乎最不想知道的就是肖聿重的事情,也不在乎。
那……还是算了吧。
相看已两厌,何必再添堵。
“不客气。如此,我们便不相欠了。当然,辛医生以后有事,还是可以找我帮忙的。”
毕竟这次并不是他找到的,他还是欠她一个人情。
辛语并没打算再找他帮忙,只是客套性的应了声便挂了,匆匆喝完已温的泡面汤,离开商超赶去医院。
可有喜总有悲。
在暗喜着找到妈妈时,仁泰医院那边的男护工却打电话来告诉她——
辛老爷子不行了!
“怎么会突然不行了?”辛语的心此时慌得不行,还没到附属医院,仁奉医院那边又出事了。
她怎么办?!
男护工说话的声音有些抖:“我…我也不知道,我刚刚醒来看他,他就没了呼吸!”
听说已经没了呼吸,辛语只觉双腿发软。
爷爷……
冷静!
辛语,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不是惊慌失措!
长长的一分钟在沉默中过去。
“辛医生?你还在听吗?”男护工小心谨慎地问她。
辛语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沉声道:“我在听。我现在过去!”话落挂掉电话,转而打给……
可是翻遍通话本都不知道能打给谁。
谁能在这个时候并且是深夜时分做她的一个分身,替她去妈妈那边?
一个想法,却在这时候跳进辛语脑海。
爷爷这么突然就走了,难道是肖聿重中止了对爷爷的治疗?
因为他说过,收回给予她的一切例外,帮她爷爷手术不就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