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成了被花填满的花海,当季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
辛语走进去,想多走几步都无从下脚,想想又觉得挺占地儿的,转回身找肖聿重,他却已经站起来在门口那里,当然是单脚支撑,左腿还并没有康复。
“你干嘛乱花钱搞这些,好看是好看,可是你看,地方都给占没了,我走哪里嘛?”她边说边走向他,主动投入他怀里,搂住他腰。
肖聿重低笑着垂头看偎在怀里的心爱之人,抱紧她说道:“躺上去也可以的,没有刺扎到皮肤。只要是为你做的,都不是浪费。”
辛语是爱听这些甜言蜜语的,有时候虽然觉得说多了油腕滑调,可是都不说也不行。
回头看那片花海,蓝间红黄,都可以用来拍大片了。
没有多想,她脱了鞋转身就往花海走去,白嫩的双足踩在花海上显得更加白析,接着一蹲,还真的直接躺到了花海中间,左右看着那些花儿,伸手拿一朵起来闻。
咔擦。
肖聿重拿手机拍了张她的相片,抬眼看她,见她一脸迷醉,搞得他也想过去,躺在她身边。
将门关上,他从门外拿过拐杖,慢慢朝她靠近。
听见动静,辛语侧过头,见他过来了,笑颜如花的朝他伸出手,有点嚣张,像在说你躺得下来么?
肖聿重岂会读不懂她眼神里的意思,靠近之后拐杖一扔,跟着躺了下去,能动的右腿一翻,将她压在身下,十指梳理着她顺滑的秀发。
“我不但能躺下,还能压下你。”
谁知辛语比他说的还露骨一些:“压下又怎样,你能动吗?不能吧!”
肖聿重当即被她气黑了脸,低头发了狠的吻她双唇,又是啃又是咬,心里也很气左腿仍然没知觉。
最后他粗喘着气说道:“小娇精,你给我等着,等好的那天,我非让你一个星期下不来地。”
“谁不会信口开河,我也会说我不会跑吗?傻子才乖乖让你欺负。”她娇滴滴的朝他“哼”一声。
他忍俊不禁,凝视着她深情款款笑了,此刻深深觉得这样的日子多好,是他要的幸福生活,若左腿能康复就更好了。
下午鉴定结果出来,辛语与徐扬他姑父确认为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这个结果惊呆了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竟是真的。
辛语看着手里这份结果,突然不敢面对这个陌生的亲生父亲,她退缩了,即便此前肖聿重已经安抚过她。
“姑父,您跟肖太太真是父女关系!”徐扬激动不已,“这么说来,肖太太才是亲生女儿。”
徐老先生忍不住老泪纵横,看着辛语,越发觉得她长得像死去的妻子,隐约间还有些自己的影子。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她说话,身份一变,一切都变了,束手束脚,手足无措。
“阿扬,等平复些心情之后再谈这件事吧。”
徐了这样,他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得出来,这个被偷换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也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
听见他的话,低着头不敢抬的辛语蓦然暗暗长松口气,转身就推着肖聿重往外走,连话都忘记说了。
“你快跟去看看。”徐老先生催着徐扬。
徐扬点点头,抬步追出去。
“肖总,肖太太。”
到了外面路边,徐扬拦下肖聿重和辛语,与肖聿重对视一眼后,看向辛语:“按理说,我应该唤你一声表妹才对,可也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还是继续叫你肖太太吧。”
“我本来就是肖聿重的妻子。我们迟早是复婚的。”辛语说道。
徐扬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姑父方才的意思不是不想相认,而是担心你不适应,所以才会说平复之后再讨论这件事,当然,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相认的话,选择全然在你。”
辛语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脑子里挺乱的,有些害怕,有些担忧,可是又有渴望亲情的强烈冲动。
很矛盾。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是一件需要多一些思考的平常事就行了。”徐扬开解她。
辛语点点头,而后抬头看他:“谢谢。我们傍晚回国。”
听见她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肖聿重抬头看她,道:“回到国内正好半夜。”
“那不刚好还可以睡一下觉。”她笑道。
见他们都打算好了,徐扬就不再多说,但不忘提醒她:“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等你消息。”
“好。”辛语点头,看着他离开。
徐扬回去与徐老先生会合,将辛语的反应和意思都转达给他。
徐老先生默不作声,良久之后举步朝车子走,蓦然又停下来,侧过身看徐扬:“二十几年了,我想知道她以前过得怎么样,帮我查查她的过往是幸,或者不幸的,她的养母对她好不好,她的婆家对她好不好。”
“姑父,肖聿重人不错的,你放心吧,她还说要跟肖聿重复婚的。”徐扬说,“但您若坚持要查,我会叫人尽快回消息。”
徐老先生点点头。
“她是我一直流落在外的女儿,我该知道她从小到大过得好不好。”
徐扬听了也是一阵沉默。
傍晚,辛语和肖聿重坐上了回国和飞机。
头等舱内,肖聿重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秀发,低道:“睡一下,醒了就到家了。”
“嗯。那你要不要也睡一下?”辛语娇软着声调问他。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在旁边睡觉陪着我就行了。”
“反正我帮不上你忙。”辛语感觉挺内疚的。
“想多了吧?身为老公自然要能力比妻子强,不然怎么当你们的靠山?怎么给你们安全感?”肖聿重点点她鼻头,“睡吧,宝宝也要睡觉。”
辛语点点头,偎在他胸口闭眼睡觉。
肖聿重满心爱怜地搂了搂她,开始处理工作。
回到国内机场正是半夜一点多。
下了飞机便坐上来接的车子回家休息。
肖聿重洗完澡出来时,辛语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爬上床躺到她身边,伸手将她的手放到胸口处,安心地闭眼休息。
辛语是在手机铃声中醒来,她转头找肖聿重,不见他,便起身去摸另一边枕头边他的手机,划开便接听。
“肖先生,1017号犯人项知年想见你,说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辛语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对项之年的恨意自心间狂涌开来。
“好的,我会去。”
话落挂断电话,并将来电号码记下后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