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少女又羞又窘,心情又是十分的复杂,云海心头已经燃起了一团火。
实际上,这团火已经烧了很久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随着他每一次从菌毯中吸收不同异形的力量、速度,乃至对空间中无处不在的未知能量的吸收。
云海觉得自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比如今天,血洗了西尼市,异形大知杀死了多少只、多少种变异生物,浓重的血腥气息弥漫全城。
以至于在云海特殊的精神感观中,那浓郁的血腥气息,如同一层血红色的雾障,笼罩了整座西尼市。
非但没有任何不适,他反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就像末世前在自己的阳山小店时,烤箱中的干点散发着诱人的奶香,锅里的卤汁吐着肉香的泡泡,前台的各色小吃奇香四溢。
刚才,看到蚁后皇后吃的那个酣畅淋漓,云海竟然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他很想跟它一样,扑上去生啖大嚼,任由新鲜的血肉在舌尖绽放最美味的享受。
然而理智告诉了他,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云海一直在忍耐,他试图通过对空间中能量的吸收这个过程,缓解自己血腥的**。
莫名的窥探,无论是错觉还是直觉,这让他心头又憋起了一团火。
两两相撞,看似云淡风轻的他,实则到了一种快要爆发的边缘。
不知道自己生涩地在挑逗的,却是如同一只处在爆发边缘的野兽。
方糖强忍着羞意,那鲜红的快要滴下血来的脸庞上,一对充满魅惑气息的双眸春波荡漾。
双手十指几乎就是在抚摩云海的颈项,少女的心中却是有些失望。
“难道他根本看不上我?”
眼见云海还没反应,方糖的心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脑中回想着以前电视、电影中那些场面,包括宿舍姐妹挤在一起面红耳赤看小电影的经历。
羞极的方糖思来想去,总算找到了一个不算太轻佻过分的动作。
轻轻低下头,强忍着快要点燃自己的羞意,少女微侧着脑袋,掘起杏脯似的红唇,轻轻在云海耳朵上吹了吹。
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叔叔让自己在海边洗完澡后,第一时间找到牙刷,挤出了极其珍贵的水源,一连让自己刷了六次牙。
而且光是口香糖,就嚼了整整一包。
现在闻到自己喷出的气息,方糖都觉清香怡人,甜滋滋的。
这一吹,彻底点燃了炸药包。
云海头也不回,一把就将少女从身后提了过来。
“啊!”
纵然是准备了半晌,云海这一动,方糖仍旧是吓了一跳,不禁低呼一声。
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庞,看着她粉色的脖颈,完全变成了玫瑰似的红色,鼻间尽是说不尽的幽香。
一股邪火从下腹直冲脑门,云海再也压抑不住心头那一团火,完全就是失去了理智。
“嘶……”
明显感觉到了主宰暴戾的冲动,隐藏在四周的异形露出了森然可怖的身形。
“退开!”
接到了不容质疑的精神命令,那些异形又悄悄地潜走了。
良久,一切声音都平息了。
接到了主宰的精神命令,一只信使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将一捆事物放下,随后转身离去。
穿好衣服,云海走过去将那一捆事物提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那刚刚接收到他精神命令的凶鼠异形,它是怎么办到的。
不知它从哪个卖场仓库找来的这一沓新衣服,全是女装不说,而且还是很适合这个季节的夏装。
打开尼龙捆扎的尼龙草,从里面拿出一条粉色裙子及黑色披肩,云海走向了方糖。
看到云海过来,下意识伸出双臂环住胸膛,方糖又羞又窘,连忙闭上了眼睛。
掩住胸口,唐糖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不雅,却只觉浑身酥软,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云海微微一笑,将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嘶……”
这时,一只海鹰异形从天而降,落在街道中间冲着云海嘶鸣起来。
眉头微皱起来,云海接到了它晦涩的精神交流后,回头看了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女,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刚刚暴力地夺走了少女的清白之躯,虽然对方也是心甘情愿的,云海也不至于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只要是一件小插曲而已,异形在西尼市外郊县找到了一个人口规模较大的幸存者基地。
人数大概在千人左右,就侦察的海鹰异形传达的消息中,那是一群拥有军火的人类,而且其中不乏进化者、异能者。
想了片刻,云海还是做出了决定。
这些人,在变异生物占领西尼市的时候,绝对不敢踏入半步。
如果没有异形的保护,在陈功等人在西尼市重新建立基地时,他们绝对会是不安定的因素。
人类这种生物,在面临共同的外敌时,或许能够团结一致。
但是如果外患消失,他们便会毫无疑问的内斗。
如果是其他人还好说,云海不会考虑太多。
但既然要给云朵打造一个安全的基地,他就不会允许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把他们全部从基地中驱赶出来,跟其他人一样集合到城里来,如果他们反抗,格杀勿论!”
云海冷漠地朝海鹰异形下达了精神命令。
“嘶……”
用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回应了主宰,那只海鹰异形展翅飞上半空,瞬间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嘶鸣声响起。
四面八方,一只接一只的海鹰异形飞上了半空,跟在它的身后,直朝目标地飞了过去。
目送着它们消失在楼宇间,云海这才收回了视线。
并不担心它们的安全,只是一个千人左右的幸存者基地,近百只海鹰异形肯定能摆平。
普通的火器,根本对它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除非那些幸存者,拥有可以跟米国一样恐怖犀利的高能武器。
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云海突然有些恍惚。
他都不记得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千人数万人的生死,却都在他的一个意念之间。
而更让他恐惧的是,他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