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的事件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云苏还是从网上没见到一丝一毫相关的谣言。
估计是。裴余动用自己的势力给压制下去了。
抱着手机无聊的刷着网络,云苏心里突然就有点失落。
越是失落,越是想起裴莹婉在别墅说的话。
难道裴余真的那么不喜欢和自己有关系?真的就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么?
云苏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无力感,想到此,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好,小助理小雪抱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见云苏一副多愁善感的倒霉样,心里还有点好奇。
“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愁?”
云苏懒懒的抬了下眼皮,见小助理今天竟然还有心思打扮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一会儿有约会?
动了动嘴皮,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又叹了口气。
助理被她这样子给逗乐了,见她不想说,于是也不多问。
把怀里的文件夹轻轻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压着推给她,“你交代的事情已经给办好了,这个是手续。”
这效率还挺快。
云苏斜眼看了一眼文件的位置,这才抬手拿过来。
随便翻了几页,一目十行的简单看了下内容,没有太大问题。
小助理办事儿,她一向都放心。
随意的把文件合上扔在一边,云苏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
又用手狠狠的抓了抓头,不知道怎么从这种疲惫的状态下走出来?
爱情果然是世间最毒的药,东方不败不曾欺她。
云苏这样一脸疲惫,好像一滩烂泥,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助理的八卦心。
只见她从一边的咖啡机里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边轻轻吹着喝了一小口,一边好奇问,“云姐,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出钱去帮助一个坏小孩?”
尤其是那个坏小孩还和冯蓉狼狈为奸,差点毁了云苏在娱乐圈的事业。
小助理有这个疑问也属于人之常情,云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似乎深有感触。
“不会走路太辛苦了,她们本来可以不用卷入到这场斗争里来的。”
如果可以选择,云苏知道谁都不愿意让自己来扮演坏人这个角色。
白天鹅以前一直都是冯蓉在资助,但是这件事之后,自身都难保,不可能再继续资助她。
然而这孩子又与冯蓉一起做了伪证,一个作风有问题的白天鹅,就不再是白天鹅,迫于压力,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资助她。
云苏终究是心软,不愿意看小女孩儿落得个一辈子的残疾。
想到这一点,云苏又突然看向小助理,提醒,“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低调处理,不要对外面张扬……我最讨厌麻烦事儿了。”
小助理闻言,轻轻点头。
……
刘氏集团的晚宴上,不少人手中举着红酒杯围在一起小声交谈,而交谈的人中总有几个时不时的望向角落里的一处。
那里正孤独的坐着一个人,一个晚上了,始终坐在那里喝酒。
其间有不少人抱着合作的心态走过去说了些什么,都别他冷漠的搁置在一边。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只敢小心的观望。
而喝酒的人,不是裴余又是谁?
自从在郊区的小别墅外见到云苏那一次,已经过了半个月,那女人就狠心到如此,一次也未曾出现在他眼前。
裴余觉得胸口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摸不到,只能让它搁置在胸口,时时刻刻都折磨着他。
好在酒是个好东西。
一杯接着一杯灌了不少,此时的裴余感觉头晕乎乎的,他眼睛即使再怎么费力的睁开,都只能眯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但即使这样,他也和那些街边醉酒的大汉不同。
“裴先生,您喝醉了,需要我帮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一边的服务生在旁边观察了很久,想起裴余地位尊贵,不敢怠慢他,这才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心询问。
裴余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他想喝酒,但手里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再也倒不进来一滴,于是他一把扔了酒瓶,手抓了两次才抓到服务生的袖子。
“酒,再给我拿两瓶酒。”
服务生有点为难,左右看了看,可是没人敢过来帮他。
裴余一句话可是金贵的很,别管是不是喝醉了酒,如果得罪了他,指不定又要赔上多少钱,不值当。
服务生不敢擅自做决定,他面上好好答应下来,决定一会儿离开去问问老板。
暂时没有酒了,裴余觉得哪里都难受,他狼狈的趴在桌子上,小心的呼吸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人掌心温凉,给他一种熟悉的温度。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女人。
刚才喝了太多酒,此时眼前有点迷离,裴余眯着眼睛,从一点微弱的缝隙里看见一个重影的人。
云苏?
她怎么来了。
“你喝多了。”女人顺势坐在裴余腿上,手从他后领子处伸进去,小蛇一般灵巧的游走,试图勾起他的兴趣。
“呵呵,你怎么来了。”
裴余没有赶走她,任由她调皮的挑逗她,大手轻轻一推,女人顺势配合他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双手从他身上抽出,轻轻勾在他的脖颈上。
这是一个十分暖昧的姿势。
裴余宽大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游走,他贪恋和云苏在一起的每一秒。突然,他鼻端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
这香水有些陌生,不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款。
“嗯哼。”
女人还没察觉到裴余的反常,手上用力,打算和他亲吻。可却发现怀里的男人身体僵硬,她推不动。
疑惑的抬头,还没看清裴余的脸,就被他猛地甩开了手。
“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包括男人。”
想起云苏留下的话,裴余猛地清醒。女人不懂突然发生了什么,继续纠缠上来,似乎打定主意就要吃他这条大鱼。
裴余被她缠的心烦,大手猛地推开她,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