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小队,到位后回复!”陈望舒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1队破门,2队守窗,3队待命,无人机监控。”
“1队收到!”
“2队收到!”
“3队收到!”
“听我指挥,3,2,1,行动!!”
“嗵!!!”
破门杵一下把出租屋的房门撞开,吴环持枪带着1队队员快速冲进屋内。
“不许动!”“举起手来!”
里面的四个男女吓得一下就把手高高抬起,吴环一扬头,余下的队员鱼贯而入,把各屋都简单看了一下。
“副队,没人了!”
“好,看看有没有东西。”
“是!”
几名队员再次散开,吴环扫了一眼举着双手的男女,几人眼神空洞,形同枯槁,一看就是长期的“药罐子”。
面对警察的到来,几人脸上的表情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麻木和迷茫,看着他们,吴环心里轻轻叹口气。
“副队,有发现!”
一个队员从卧室里提出了几包封口袋装着的红色药丸。
吴环点点头,拿起对讲机:“陈队,有收获。”
“很好,”陈望舒言简意赅,“收队!”
吴环看向四人:“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吧。”
两名队员应声上前,给几人铐上手铐。
几人也算配合,没有挣扎,乖乖跟着走了。
依维柯内,陈望舒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舒了口气。
“陈队,”一旁的杨雨欣看着电脑,“李尚林把线报传过来了,还有几个点要扫。”
陈望舒点点头:“敲山震虎,希望荣帮能收敛一些。”
……
「“有的人,跳舞让他快乐,有的人,唱歌让他快乐。”」
「“找乐子,是人类的天性啊。”
“至于是什么乐子,不过是各有所爱罢了。”」
「“你要学会,享受你的乐子。”
“问问你自己,究竟什么让你快乐?”」
……
“嗵!!!”
鲜血溅到了红裙女人的脸上,她面目表情的擦了擦,又低头看了看衣服。
血液在裙子上淡淡晕开,就像盛开在烈火中的红梅。
女人始终很沉默,她好像在品味些什么,顿了一下,再次举起榔头。
“嗵!!!”
又是一声闷响,对面椅子上的男人垂下了头,脑袋狠狠凹进去一块。
“哎呀……”女人终于出声了,她看看男人,又看看手中的榔头。
“怎么这么不经敲啊……”女人抱怨到,语气间竟有些娇嗔。
她伸手勾起男人的脑袋打量,男人的头就像被人踩扁的塑料娃娃,诡异的凹陷着,创口处,热腾腾的鲜血和脑浆结成一团,慢慢从黑洞洞的窟窿里冒出来,甚是骇人。
女人却不这么觉得,她静静地看着男人,就像屠夫观察一头猪崽子。
“哐当!”
女人推了一把男人的脑袋,她扔下榔头,起身叉腰,眼瞅着男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感到一丝索然无味。
“真没意思……”女人缓缓摇头。
“太不耐砸了,手感也不行。”她从鼻子里不屑的喷了口气,转头看向墙角的一堆工具。
“下次再试试别的吧。”
……
「“所以,你找到你的乐子了吗?”」
……
荣府是谭海荣众多房子中的一套,占地面积很大,装修的非常豪华如同庄园一样,一看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谭海荣坐在府中书房里,长久地沉默着。
他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中的洋酒,冰块在酒杯里轻轻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海鸥和朱羲坐在谭海荣对面,两人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就连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都不敢抬起来。
谭海荣仰头撅起嘴,手缓缓搓动着下巴上零星的胡渣,他阴戾的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面两人,眼神就像老虎一样。
良久,他将下巴上的手撇开,头也不回冲着身后就伸出两根指头,站在他后侧方的高宇立即取出一根雪茄点上,放到谭海荣的指间。
书房里居然放着高雅的古典乐,和屋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谭海荣身后的墙上放满了书籍,还挂着四个大字:“宁静致远”,也不知道这谭海荣究竟是反讽,还是真这么想。
谭海荣脸上写满了怒意,夹着雪茄,慢慢地动了动下巴,发出了奇怪的咔嗒声。
他低沉嘶哑的嗓音响起,在室内听起来格外阴森。
“说说吧,现在警察已经大面积行动了,怎么处理?”
……
《g弦上的咏叹调》流转在屋内,此刻听来,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