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接着拿起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当然小女子有些话说的没有道理,还请王爷见谅,若是觉得没有道理,只当暄儿说的梦话好了。”
“别啊,小小年纪分析朝堂之事如此透彻,看来是老天见怜曦儿,也是老夫的福气。”
听他这么说,慕容暄也没反应,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可对面的南宫锐急了,看着她追问:
“那暄儿到底有什么主意,需要本王如何顺水推舟?”
慕容暄深深吸了一口气,迎上他的眼睛,淡淡地说:
“王爷只需跟陛下请旨成婚,然后卸甲归田便可。”
南宫锐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以为是什么好主意,没想到是让本王以退为进,你这丫头还是没有看透,若是被陛下应允,那本王一生心血付诸东流。”
“老王爷应该分析当前形势,若是平时,卸甲归田定然会被陛下应允,但如今魏王跟应王已经联合起来,陛下怎么可能让应王一家独大威胁王位?”
“可陛下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联合起来?我们目前不也是猜测?”
慕容暄眯起眼睛看着门口,声音不大:
“老王爷马上要做的一件事,只需跟应王说南宫曦已经心仪他人,就说父子因为此事闹翻,让应王出面调解。”
南宫锐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
“如此简单,便可帮曦儿扭转乾坤?”
慕容暄点点头,目光炯炯:
“嗯,老王爷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反正这两件事做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跟应王爷吵一架。”
话说到这里,她又调皮地笑:
“不对,也不会吵架,你只需说一切都是慕容暄到处挑拨,让你一时大意。”
南宫锐回过味来,指着她说:
“你这丫头心思细腻,竟然连后路都已经想好,本王在朝堂几十年,身居要位,从未服过任何人,如今却对你一个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复杂纷乱的局势你竟能拨云见日,说的头头是道。”
说完他又感慨着叹气:
“曦儿有你,不枉此生,眼光独到。”
慕容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老王爷您这过奖了,我只是觉得应王爷今晚应该有所动作,所以此刻过去言明,他为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会跟魏王联合,那么他们的婚事自然会水到渠成,只有今晚禀报陛下才能阻止晚求郡主去常州啊!”
南宫锐笑着称赞:
“秒!有理有理!”
他当即起身就往外走,却被身后的丫头叫住:
“老王爷晚些时候再去吧,恐怕此刻应王爷正在晚秋郡主房里呢。”
南宫锐顿住脚步,回身点指着她说:
“刚刚还说本王能掐会算,如今你才是那个真正能掐会算的,你这丫头到底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说起话来比男人还有气魄,怪不得曦儿只信任你,看来以后我南宫整个家业都要交于你手上了。”
慕容暄轻摇头,当即拒绝:
“老王爷能答应婚事,暄儿已经感激不尽,殊不知开始的时候怕南宫曦为难,我都觉得名分无所谓呢。”
“果然记仇,当时本王只希望能帮曦儿得到更大的靠山,哪里知道你这丫头才是无价宝,怪不得曦儿一句话都不让,想来都是本王糊涂,你跟曦儿的婚事包在本王身上,过了今晚保证让你们尽快完婚,或者去常州大婚也可以。”
慕容暄点着头笑:
“既如此,暄儿便放心了,您是不知道南宫曦每天为了婚事愁眉不展,总说怕委屈了我,其实我向来不怎么注重这些。”
南宫锐心情大好,像是豁然开朗了一样,竖起大拇指称赞:
“好丫头,有了你本王竟也觉得心情舒展,应该愁眉不展的时候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一老一少谈笑风生地吃着聊着。
清酒在门口看着愣住,旁边的侍女不可思议的说:
“清酒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老王爷还有这样的一面,奴婢伺候王爷十来年,似乎都没听王爷说过这么多话。”
清酒自豪地笑:
“我早说了,慕容姑娘就是个传奇,小王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小王爷也只有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会笑。”
侍女羡慕地透过珠帘看着里面:
“慕容姑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清酒摇着头:
“你没听刚刚老王爷都说遇到姑娘是他们的福分嘛,姑娘为人善良,没有架子,最难得的是多才多艺,是我见过最招人喜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