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冉的窘迫,月泉偷笑不已,这才是男孩子该有的模样,之前装模作样真有点欠揍。<<八{一〔〈(<{中(文网w]ww.
“那,小生并非有意偷听你们说话,只因落了玉佩回来寻找。”吴冉不好意思挠着头说。
月泉其实知道,耳朵灵敏的她早就听到了粗重的脚步声,否则她会好的问起秀澈。主要是从他们两个见面来看,只有一方热,一方冷,按理说熟悉的人不可能是这样的,于是她就猜想绝对有什么误会,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小子根本不知道秀澈就是他儿时的玩伴。
误会既然解除,那就看他们两个吧!月泉带着假秀清去亭子聊天,留下空间给他们吧!
月泉一走,窘迫的吴冉深吸一口气问“汉子?”
秀澈点头“狗牙,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咳咳……”他的确忘记了,用咳嗽再次掩饰窘迫。
“汉子,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娘把你卖了?”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到,看汉子的爹娘可是重男轻女的很,以前还在纳闷汉子的哥哥穿的还算不错,怎么汉子穿的那么邋遢,原来还是重男轻女惹的祸。
已经明白道理的秀澈不再傻呵呵的卖了还替他们数钱,她低着头,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之前小姐说过她吃的不多很好打,那娘为什么说我太会吃了,养不起呢?难道真的就像秀清说的,她爹娘重男轻女吗?
看秀澈表情吴冉知道扯到了秀澈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说“你家小姐对你好吗?”
听到小姐,秀澈咧嘴笑着“小姐人很好,对我很好,教我好多东西,我现在能识字了……”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吴冉没怎么听,可从表情和言语知道她家小姐并非坏人,不过内心还是不认可她。小爷我这辈子都没吃那么大的亏,就栽在她手中,而且还是女流之辈,越想牙齿越痒,恨不得咬上一口。
“汉子,待在这里对你不好,我赎你出去好吗?”
兴奋不已的汉子摇摇头说“不要,我要待在小姐身边。”
“待在她身边,你以后嫁不出去的。”吴冉本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秀澈离开,结果秀澈不领情反而生气说“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反正我不会离开小姐的,你走吧!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尽会欺负我们女人,小姐说的没错,天下没一个好男人,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被秀澈坚决表情气疯的吴冉甩袖道“好心没好报,算我没说。“
说完扭头就走。
聊够回屋的月泉诧异现一向非常开朗的秀澈变得闷闷不乐的,她走到跟前询问“怎么了?他欺负你?”
秀澈摇头不说,无论月泉怎么问,她都不说,没辙的月泉只能叹息,顺其自然吧!
秀澈事情告一段落,倒是秀清的事情又来了,怕什么就来什么,韩轩和的爹娘到了,拿起扫帚要把秀清赶出家门,听到这一切,月泉嘲讽笑着,他们还真好意思,儿子失明被你们遗弃,如今儿子中了探花就来,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啊!也不想想韩轩和有这一切都是秀清的功劳,把秀清赶出家门?想的美,月泉让隐珠给万里寻泉带口信,要赶出家门也行,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赶出去。
“秀澈,准备准备,我们出门一趟。”
得令的秀澈给小姐换好衣服,自己也换了一套从后门出,坐上大牛的车子缓缓来到了王府门前左侧,让大牛下车买点干果回来,她们在车上等着。
不明所以的秀澈好奇询问“小姐,我们来这里作何?为何不进去?”
月泉好笑的说“看戏?”
看戏?脑袋不太灵光的秀澈只能郁闷的挠头,惹得旁边的假秀清娇笑不已。
大约半个时辰,一声大吼,路边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往王府里看,再听到砰的一声,门打开,一个拿着扫帚的瘦小矮小老头打着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壮年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府虽然是新迁来的,但平日也和和气气,经常帮助穷苦人家,特别是他们家小姐,一点都没有小姐架子都没有,有个小乞丐不小心摔倒弄脏王小姐的衣服,王小姐不仅没有责骂还不嫌弃扶起小乞丐,得知小乞丐弟弟生病了,让仆人给小乞丐家送吃的和请了大夫看好了他弟弟,事后他们一家感恩跪在王府,这些事迹一度让附近邻居侃侃而谈。
年龄大点的老者拄着拐杖好奇的询问“王仆,怎么了?”
听到有人问,王仆气愤叉着腰唾口大骂“他们是韩姑爷的爹娘和兄弟,韩公子曾经眼瞎,我家小姐可怜韩公子有才华,惜才请最好的大夫给韩公子看病,还给韩公子盘缠,让韩公子进京赶考。如今韩公子高中,他为了报恩,入赘我们王家。我家小姐好声好气请他们进屋,待她们如爹娘,他们不仅不知好,欺负我家老爷病卧在床,竟敢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说我家小姐是红尘女子,还,还要把我家小姐赶出家门,你们评评理……“
说着说着王仆,老泪纵横,泣不能语。
路人听了纷纷怒目,正义满满的老者跺着拐杖,一步一步往前迈,站在王仆前面,狠狠瞪着他们说“王家虽无长者,如果你们要这般欺负人,老朽我豁出命也要保护他们,天下竟有你们这般邪恶的人,老朽我算大开眼界了……”
脾气暴躁的韩轩平哪里忍得住,他一把推开老者揪着王仆的衣领大骂“那个****,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这种嚣张法天理难容,特别是他们推开老者让老者摔倒的动作让旁边一些书生纷纷站出指责,如果是民众指责韩轩平完全不理会,可一群衣冠整齐干净书生,这让他更加恼火,破口大骂“你们懂什么,一群被沙子蒙了眼睛的虫子,她哪里是什么王家小姐,她只不过是个被卖了的妓女丫鬟,不信你们去玲珑阁看。”
这话说的有依有据,书生们左瞧右盼的不知该怎么办,扶起的老者在旁边民众搀扶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亏你还是读书人,连最起码的都不懂,老朽我不指望你能谦让有理,但却推搡,还好老朽我身子骨硬朗,换做其他被你这推搡一下人早就没命了。真实理论是否我不敢断定,但你这品性有亏读书人这个名号。“
这话一落,动摇的书生中有个人挺直腰板说“我们会联名请求取消你的秀才身份,你的品性没资格得到这身衣服……“
有人提出其他人纷纷附和,是的,他的行为举止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有违我们读书人原则。
被这么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韩轩平咬牙切齿就要上前揍说话的人,小爷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亏,今天小爷我就要让你们瞧瞧……
挽起袖子正要打人的韩轩平,被从屋中走出的韩轩和抓住,失望的说“哥,该让的我都让了,你还想怎样?”
韩轩平狠狠甩掉韩轩和的手,狠毒的说“什么叫你让,你只是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说让,你不该活着,死在柳村,和那****一起下地狱……“
越说越过分,念在还有点亲情的韩轩和猛地给韩轩平一个拳头“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疯?那也是被你逼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比你强,为什么你能考中我就不能考中……早知当初我不应该打瞎你,应该该打死你……”
如果没有小草,他也许真如哥哥所说死在柳村,本以为当初哥哥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如今看来,他纯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躲在门口听到相公之所以会瞎的时候,秀清,不应该叫王月荷待不住了,她哭着抱住韩轩和替他难过,本以为是村里哪个坏小孩所为,哪知是他哥哥,可知当年相公有多苦,越想月荷哭泣不成声。
看到月荷出现,韩轩平嘲讽说“****,就是****,大庭广众下不知廉耻。”
不知情的人也许会责怪月荷,可大伙都听明白了,不仅不会责怪月荷,反而赞美月荷,是个性情女子,懂得相公的苦,替相公感到不平而哭泣。
哥哥如果骂自己他能忍受,但他无法忍受他骂小草。韩轩和再次给韩轩平一个拳头,心疼大儿子的爹抱住韩轩平指着韩轩和破口大骂“他是你哥,你这不孝子,老天应该劈死你。”
早已听够的月泉戴上帷帽,在隐珠和秀澈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拍着手掌,边走边嘲笑“好一个不孝子,这个帽子盖得好重啊!”
突如其来的娇小声音让众人往月泉放下看去。
“你是谁?”
月泉微笑嘲讽“韩公子有你这样的家人,真替他感到悲哀啊!”
“你……”
“秀清来,你和大家打个招呼。”隐珠慢慢从月泉身后走出,给韩轩和行个福礼道“小女子秀清参见韩公子。”
韩轩和震了一下,虽然之前听说有个长得像小草的人顶替她的位置,可没说这么像,一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呢。
大伙瞧瞧秀清再瞧瞧月荷,长得好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又不一样,王小姐有股威严气质,小姐就是小姐,丫鬟就是丫鬟,还是看的出来的。
犹豫不决的众人再也不疑惑,纷纷走向前说“韩公子哥哥你再无理取闹,我们就拉你见官。”
当看到隐珠出现,韩轩平也蒙了,吓傻了,理直气壮的他瞬间如漏了气的气球,恹恹的,奇怪怎么和他听说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韩父母也傻了眼,怕了,如果真是误会,他们可是要吃官司的,越想越害怕,韩父连忙说“我儿,你爹我老眼昏花看错了,看错了。”
如果是之前,韩轩和也许会软下心来,接纳他们,可如今这不孝二字可扣得他胸口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