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城的结界又又又破了。
接到命令负责查看结界破损情况的弟子,回去复命的时候,却带回去一个更可怕的消息。
西南天空乌云滚滚,与五年前群妖作乱的情景十分相似。
接到汇报的长老没敢耽搁,赶紧汇报给城主陆百世。
陆百世飞至结界破损处,看到排列对称、呈五角形的五个洞,暗自思忖,这难道是来自某个妖怪的提醒?
除了百灵塔仙之外,还会有妖怪做这种好事?
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以元婴期大圆满的眼力向西南方望去,已经可以看到数百里外、奔腾而来的群妖。
大妖可以飞行,但临时凑热闹的小妖们修为参差不齐,大多数是平庸的普通妖怪,只能靠步行。有飞行器的也不多,即使驾驶飞行器,速度也很一般。
按照这个进度,快则一天,慢则不到两天时间,镇南城就会被群妖围城了。
这帮家伙,以往不喜欢攻击镇南城的,损失太大,大概十年左右才会来一次。
现在距上次群妖攻城才过了五年时间,怎么这就又来了?
陆百世查看完现场情况,连叹气都省了,连忙飞回陆府,召集镇南宗各山长老,开始紧急会议。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陆府议事堂已座无虚席,各山长老皆已就位。
陆百世在高位肃然而立,开始排兵布阵。
“左长老,你安排弟子向其他十几个副城传信,镇南城的副城分布过散,东西绵延距离也过长,务必每个副城都要通知到,让他们打起精神,留心散妖攻城!”
“是!”
“副城金丹期以上的弟子数量较少,结界也很薄弱,一旦发现抵挡不住,必须及时汇报!另外让他们尽早通知城中百姓,提前躲藏做好防御!”
“是!”
“刘长老,你率领门下弟子通知镇南主城的城中百姓,明日将有妖怪攻城,今夜必须都住在地窖之中,做好隐蔽!
城内城外和城郊偏远地区,无论远近,每家每户必须通知到位!”
“是!”
“戚长老,你带领四位元婴初期长老,四人一起维持镇南城结界!与大妖决斗时真气与妖气对结界的冲击会非常大,你们四人务必要扛住!”
“是!”
平时维持整个镇南城的结界只需要两位元婴初期长老,如今增加为四位,防御力提高了一倍。
“伍长老,鲁长老,罗长老,还有剩下除了专攻救治的岱长老之外,其他所有山门长老:
虽说能打破结界的至少是金丹期以上实力的妖怪,但领头大妖如果大面积打破结界,即使立刻将结界修补,也会有其它小妖趁乱进城——
所以我需要你们带领本山弟子,消灭趁机入城的所有妖怪!”
被点到的众长老齐声答道:“是!”
“岱长老,我需要你带领弟子们以最快的速度,备齐未来几天需要的药草和治疗的法器丹药符咒与阵法,并提前将治疗的场所整理出来,床铺等必备物品必须迅速到位!”
“是!老岱领命!”
“与领头大妖的决斗由我和百灵塔仙负责,若对方领头大妖数量比以往增多,则会临时抽调金丹期大圆满以上的长老参加,请各位都做好准备!”
众长老齐声答道:“是!”
“先大致安排如此,后续若有变化,我会遣人告知各位。行动吧!”
议事堂内所有人齐声答:“是!”
紧接着一瞬间,殿内各长老皆飞速离去,堂内只剩陆百世本人和没被安排到任务的陆青鸣。
“爹,我的任务是什么?”陆青鸣站在堂下急切道。
“你的任务是好好养伤!”
“可我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能站起来了?你运个九阳真剑给我看看?”陆百世没好气道。
“我……”
看着儿子急着想做些什么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方才我去查看西南方妖气的情况,发现结界上只破了五个小洞,根本钻不进什么妖怪,就好像有一只妖怪故意用妖气打破结界来提醒我们群妖即将攻城一般……”
“难道不是百灵塔仙吗?”陆青鸣疑惑道。
陆百世捋着青须摇摇头:“不是。”
“那……”
结合上次在同一天里结界被打破两次的事情,陆青鸣思索一番,缓缓道:
“难不成……上次结界破碎,真有一只金丹期以上的妖怪进了城,然后这次发现群妖将至,还好心提醒我们?”
陆百世肯定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陆青鸣接着说道:“也就是说……这只妖怪在我镇南城里已经待了五六天?但是最近各山门弟子没有汇报过城内妖怪伤人的情况……”
陆百世看着堂下的儿子,道:“你接着说。”
“也就是说,这个金丹期以上的妖怪进了城,但是一直都没有伤过人,这样的妖怪难道是……”
“会不会是你遇到的那个,你称之为通人性的家伙?”
陆青鸣无奈笑道:“他真的通人性。如果说这个提醒我们的妖怪是他的话,我不觉得奇怪。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曾将我的贴身玉佩赠他,并允诺给他在城内置办一套好宅子,再给他永久留住的身份,他若是已经进城,为何不来找我呢?”
听到这里,陆百世哈哈大笑:“这说明,他是个有脑子的妖怪!这家伙,我开始感觉他有些有趣了。”
说罢陆百世又道:“不闲聊了,我去一趟百灵塔,你先回去休息吧!”
陆青鸣低头恭敬道:“是。”
*
张大娘的干粮还没熟,就发现头顶御剑飞行而来的镇南宗弟子,用丹田之气向整个村子传音:
“明日将有妖群来袭!明日将有妖群来袭!请百姓们今日夜里开始,藏在各家地窖中,妖群未退不可出来!不可出来!”
镇南宗传话的弟子在村子上空足足绕够了三大圈,喊话几十次,才调转剑的方向,赶往别处。
真被他说准了,镇南宗弟子一会儿就来了村里。
张大娘抬头看看自方才一直躺在屋顶的李三笛,这才觉得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