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头老太太。”宁可欢脱的笑着。
凌熙跟着笑了几声,便沉默了。
许久。
“宁可。”他沉声,有些难以开口,女人垂眸看向他,“怎么了?”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他的表情,让宁可感觉事情有点大,“什么事情啊?”
凌熙舔了一下微微有些涩的唇,顿了一会儿,才动唇:“前段时间我去找过你的亲生父母。”
宁可愕然,但很快平息的自己的情绪,其实,她有想过他会帮她找,她用了尽量平淡的声音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
“哦。”
他牵着她的手,回到藤椅上坐好,“他们在京城打工,日子过的也不算富裕,他们可能……没有条件……认回你。”
宁可淡淡的笑了笑:“这挺正常的。”
“你……不难过吗?”
“为什么要难过?他们当初能把自己的孩子扔了,怎么会想着再认回来。”宁可垂眸涩涩的勾了一下唇,“如果他们要认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缺钱。”
宁可看的太通透了,自己有手有脚却因自已的孩子是累赘而扔掉的,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吧。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来认她了,那一定是冲着她的钱来的。
凌熙很心疼她,但还是想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听我说媳妇,还有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是,是好消息,你弟弟找到了。”
这让宁可有些意外,“真的吗?他在哪儿?”
“说来也是巧,他们就在江城,当年这家无法生育的家庭收养了你弟弟,但,没几年就怀孕有了亲生的孩子,所以……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容易,但好在,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还有了一份不错的事业。”
宁可越听越激动,抓着凌熙的手问:“是吗?他在哪?我想见见他。”
“你见过他。”
宁可更懵逼了:“我……见过他?”
“是,不光你见过,我也见过,姜未来也见过,厉峥也见过,我们都见过。”
“谁啊?”
“他叫……符梵。”
“符梵?”宁可惊讶至极,嘴巴张大,“他?没搞错吧?”
“我调查的很仔细,不会错的。”
宁可想笑又想哭,又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吗?这可太……离奇了。他知道吗?”
“他应该是不知道,我想先找他谈谈,你觉得怎么样?”
“可,可以啊。”正好她也好好消化一下。
“好。”
他抱着她,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风,才又娓娓的说:“要不要再在这里住一晚?”
“你不去公司了?老陪着我,这不耽误工作吗?”
“陪自己的媳妇,比工作重要。”他抱着她的腰,“难得出来一趟,这婚求的有点简陋,你没怪我吧?”
“挺好的呀,我很喜欢啊。”
“宁可,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他有些感触的问。
宁可:“难道不是我的美貌?”
他低头笑了一下:“除了美貌呢?”
“你不是馋我的身子?”
凌熙溺宠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我爱你的美貌,也馋你的身子,但最让我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你的气质和你的懂事。”
“懂事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我说的懂事不是说你卑微,这段感情里,自始至终卑微的都是我,你的懂事是对我而言,是让我无时无刻都没有负担,你懂我。”
“你卑微什么?我怎么着你了,你就卑微了?”
“媳妇,我想表达的这句话的后半句,你懂我。”这女人扣字眼也扣的太片面了。
“那你卑微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卑微什么了?”她不依不饶的,“我到底是怎么着你了呀?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虐待你了?”
“我错了,媳妇,我没有卑微,我说错了,是我说,我更爱你,很爱你,非常爱你。”
“我就不爱你吗?我不爱你我会嫁给你吗?哼。”
凌熙的额角汗涔涔。
在宁可转身想要回屋时,一辆出租车在唐亦北的车子旁停了下来,车子停好,女孩弯身下来,咦……是白允朵。
宁可轻叹了一口,这小姑娘可真够能干的,还要在唐亦北这里打一份工。
凌熙也看到了唐亦北的车子:“唐亦北过来了?”
“有一会儿了,和他那个未婚妻。”
“那这个姓白的女孩,怎么也来了?”
宁可:“我听未来说过,她有在唐亦北这里帮帮忙,人家女朋友来了,肯定会玩一些浪漫的花样,她过来,大概是来干活来了。”
“还挺能干的。”
“命挺苦的。”
“好了,收拾一下,咱们回家。”
“嗯。”
从海边别墅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凌熙没有去公司,而是把车子直接开回了家。
宁可吃过晚饭后,早早的睡下了。
男人握着手机,关好卧室的房门,下了楼。
手机里存了符梵的电话,他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到,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听,凌熙接连拨打了三次,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手机被接了起来。
“喂?”
“是符梵吗?”
符梵愣了一下,男人?“您是?”
“宁可你认识吧?就是姜未来的那个闺蜜。”
“你是宁可的什么人?”符梵警惕心还是比较强。
“我是宁可的先生。”
“宁可先生,我可跟宁可没什么的,我们只是见过几面,连朋友也算不上,你不会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什么绯闻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个爱豆,这绯闻蛮多的。”
“不是。”
不是?
符梵更是纳闷:“那……是……什么?”
“有事要跟你谈谈,有时间吗?”
“你确定不是来揍我的?”
“是正经事。”
符梵看了眼时间,他还有一个通告要跑:“那两个小时后,咱们咖啡厅见吧。”
“好。”
凌熙在客厅里抽了支烟,然后上楼拿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他早到了半个小时,但符梵姗姗来迟,晚到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