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宁看了看时间:“一会集团还有个会议,我们就不打扰了。”
高远这才明白,黄碧宁母子今天过来,根本就是为了给高银送钱的,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压抑在心中。
如果他们看上的是阿月,那该多好。
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高银示好。
这个女儿似乎天生就带着幸运光环。
走到哪都能遇上贵人。
走出大门前,黄碧宁忽然停下来道:“对了,差点忘记说,阿银她昨晚是和我们在一起,是她救醒我的宝贝儿子的。”
高银没想明白黄碧宁,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黄碧宁这是在回应高月说高银昨晚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的言论。
虽然她并不在乎。
不过黄碧宁这份心意,她还是领了:“谢谢。”
高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完全没想到,黄碧宁这种身份,竟然会和她较真。
“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的。”黄碧宁笑道,她一心想着与高银搞好关系。
“放心,一定会的。”高银知道黄碧宁是个聪明人,“对了,我昨天提过的,你家的吊灯……”
黄碧宁深深看了高银一眼,才说:“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人给拆掉了。”
高银笑了,看来黄碧宁是彻底相信她了。
“我们帝都大学见。”金弦铭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视线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高银。
金家母子离开后,高远终于按捺不住,拉着高银就问:“你救醒了金弦铭?这是什么意思?”
他实在看不透这个女儿了。
所有人都说她交白卷,可转眼就成了状元,就连帝都大学的校长也亲自发来邀请函。
明明昨天才得罪了黄碧宁,今天人家都上门送钱了,还说什么把金弦铭救醒都是她的功劳。
甚至,就连昨晚,自家秘书都隐晦地劝说自己必须要待高银好一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高银并不想说太多。
高月根本就不相信,高银充其量只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哪有什么本事:“别吹牛了,金弦铭的病,就连国家最厉害的医生都看不出是什么问题,就凭你?该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高银轻笑:“你真的不懂得吸取教训。”
高月有点懵,不明白高银在说什么。
反倒是高远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非常难看。
高银也不介意给高月解释一番:“你才刚刚把金弦铭说成是不三不四的男子,现在又说他是死耗子吗?也不知道这话如果传到他耳边,会有什么反应呢?”
“高银你敢?”高月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瞪着高银,气呼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高远有种很强烈感觉,他的女儿变了,变得有点高深莫测,难以看透。
高银与高远对望一眼,忽然意味深长笑了:“父亲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我脸上有什么吗?”
高远一愣,才发现自己的确是盯着高银看了很久,连忙说:“哪有。”
高银依旧笑着:“是吗?我还以为父亲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例如关于瞒着我的事情。”例如她真正的身份。
高远脸色微变,良久,才尴尬一笑:“我哪有什么瞒着你。”
不行,那个秘密,决不能说出来。
即使烂在棺材里。
高银察言观色,自然把高远的表情看在眼里。
她也没想过高远真的会坦白。
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我外出走走。”
高星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
盯着高星气运的人,到现在还潜伏在暗处。
昨天陆时冥的出现,打断了高银找人的计划。
……
徐树深急匆匆赶去医院。
他太太从昨天开始突然昏迷,已经一天时间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徐夫人已经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光是抽血核磁共振什么的都不下五次,可主治医生都找不到病因。
徐夫人依旧一直昏迷不醒。
甚至,医院不久前还发出了病危通知书。
“爸,妈究竟怎么了?”徐树深的女儿拿着病危通知书,早已哭红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徐树深也是非常难受。
昨天早上他出门前,人还是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就说快要不行了?
看着一直陪伴身边的爱人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徐树深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一定是昨天早上我说了伤害她的话!”女儿捂脸痛哭,眼泪落在病危通知书上,湿了一大片,“其实妈的早餐很丰富,很有营养的,是我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把妈气成这样子的。”
徐树深想安慰女儿,只是自己的心都乱成一团了。
他们结婚二十年,一直相敬如宾,简直是典型的模范夫妻,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他心烦意燥,手伸到口袋去摸香烟,却不小心摸到高银给的符咒。
高银那副青涩的脸顿时出现在脑海中。
“徐伯伯,你太太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那时,他还以为高银是在胡言乱语,可很快,女儿的电话就印证了高银的话。
那时他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只道太太最近是太过操劳才晕倒的。
可在医院已经折腾,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感到不妙。
忽然,他想起了叶一凡。
那小子似乎对高银很有信心的样子。
他思索了片刻,现在已经再无办法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掏出纸符,在女儿一脸疑惑下,按照高银的方法放在徐夫人枕头下。
“爸,您这是……”
徐树深也不知怎么解释,他只知道,这是能救治他夫人的最后一个办法。
他必须赌一把。
事实上,徐树深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一张纸符就能解决问题,那医生不就全失业了?
主治医生“徐局,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只是片刻,徐夫人竟然醒过来了。
“阿深?我怎么在这里了?”
徐树深大喜过望。
徐夫人虽然还是显得很虚弱,但无论如何,她真的醒过来了。
那一刻,他只想说,去他的科学!
不,应该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