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辰停下脚步，试探性问道，“他们卖的这些可以吃么？”

“当然可以。”黎栎淡淡的说，“我在雲城也经常光顾这样的鬼市。”

“用钱买么？”慕寒辰不太清楚，该用什么来和它们交易。

黎栎轻笑，走到买糖葫芦的小贩身前，那小贩冲她谄媚的笑笑，“大人，孝敬您的。”

“谢了。”黎栎也不客套，直接拿了过来。然后走到慕寒辰身边递给他，“喏，吃吧。”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慕寒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顺口道：“所以你以前也经常这样白吃白喝？”

黎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臭小子。这条街本来是为了弥补他们建的。来往的都是过路人。他们也就赚一下过路人的钱。像我们，都不收钱的。因为到了鬼忌的时候，我们会一起给它们烧纸钱。”

“哦……这样啊。”慕寒辰有些尴尬，转了个话题，“不过他们怎么知道你是渡魂者？”

“气味。就算我变成这样，灵魂的味道也不会改变。”黎栎说。

慕寒辰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黎栎抬了抬下巴，“尝尝。”

“哦。”慕寒辰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做好了心里建设，一咬牙一闭眼，往嘴里送了一颗，却感觉到意外的香甜。

“很甜吧。”黎栎展颜道。

“确实，出乎意料的甜。”

黎栎的夸奖毫不夸张，“他们这手艺都是很正宗的。可不比你们现在吃的差。”

她看到慕寒辰的目光在小贩的摊位上扫来扫去的，轻声道，“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

慕寒辰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就好像和女孩子出去逛街，那女孩子说全场消费我买单那么怪异。

看出他脸上的不自然，黎栎打趣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慕寒辰矢口否认，“能占便宜我自然是要占的。”

黎栎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您随意。”

慕寒辰还真的去四处的到摊前寻找东西，黎栎就跟在他身边，顺便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半天了，一点魂使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是偷懒了？

这么想着，入了神。就一直往前走着，直到被一道力拽的倒退了好几步。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光线。

黎栎深呼吸了几下，安慰自己不要生气。毕竟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然后转身，就看到慕寒辰正抱着臂，站在摊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想什么呢，我都站这儿有一会了，你还往前走？”

“没什么。”黎栎磨了磨牙，走到他身边，目光巡视着摊位，“你看上什么了。”

这摊位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头，都是多少有些魂力的。所以在原本的基础上会更好看一点。

“我想要那个。”慕寒辰指着角落里的一块黑黑的心形石头说。

黎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对着小摊主说，“就要那个。”

“好嘞。”小摊主笑着答应，然后把那个黑色心形石头直接递给慕寒辰。

慕寒辰正要走，黎栎拉住了他。问小贩：“你们的魂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