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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要不,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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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因为几乎每个人在上香的时候,都会希望祖宗们能保佑自己达成一些事情。

很少有人,是单纯的只希望祖宗们能在底下,过得安心舒坦。

是以,要等他们所有人全都上香结束,怎么着,也得要花去足足一个小时往上的时间。

好在马家这场祭祀,其实也没有太多过于严苛的规矩。

毕竟谭家镇只是个西南小镇,并非孔孟礼法之乡,更非是皇族王室,对于祭祀之事,有着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作为要求。

马家的这场祭祀,除去开始的时间,需得进行测算,讨一个吉利以外,再其他的,也就没有了多少讲究。

陆白和二叔公得了暂时的清闲,到旁边的屋子里小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

等张大胆来叫时,才重新又回到了祭祀的现场。

当所有人的敬拜全都结束,剩下的,就又是陆白身上的活。

“取纸人纸马!”

一个眼神过去,自有张大胆和马家的仆从帮忙。

可最主要的工作,却还得着落在陆白自己的身上。

他从法坛上取支毛笔,往上头饱饱的蘸了朱砂,再运转法力,往纸人纸马的眼睛处,各自都点了一个红点。

俗话说,画龙不点睛。

陆白往纸人纸马身上点下的这些朱砂红点,便与画龙点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有了这一笔下去,眼前寻常普通的纸人纸马,才算是被赋予了灵性。

等将它们悉数烧掉,身处冥府地界的马家列祖列宗们,才能真正收到这些东西。

好在做这些事,并不需要耗费陆白多少的法力。

往年,以二叔公法师初期的修为,都能将整个祭祀法事毫无错漏的操办下来,更何况陆白已有了法师后期的修为,放眼天下玄门,也绝对称得上是个小高手了。

因此,当陆白又忙了有个二十来分钟,等烧完了纸人纸马,又给马家念诵了一篇祈福的经文后,虽是感到略有些疲累,额上微微见了汗珠,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倒是不错的很。

眼见陆白这里全都忙完,因着对整场法事满意至极,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缝的马老爷,立即就往陆白与二叔公这里迎了过来。

“二叔公,陆道长,这次可多亏了你们帮忙!”

马老爷的脸上满是笑容,先将封有谢仪,寓意喜庆吉祥的红包,亲自交在了陆白和二叔公的手上。

而后,一边一个,将二叔公与陆白的胳膊各自拉住,口中亲切的说道,“我在鼎香楼订了酒席,待会儿,您两位可一定得赏脸,同我去好好的喝上一杯才成!”

面对马老爷的盛情邀约,陆白和二叔公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马老爷确实是个会做人的。

不仅请了二叔公和陆白两个,便连张大胆,也同样受到了邀请。

并没有因着他的身份不足,而将他遗漏在外。

等马老爷忙完了祠堂这边的事情,把后续的工作,都交给了管家马忠以后,便叫来马车,同陆白、二叔公等人,一起到了镇上最好的酒楼,鼎香楼。

席间又有马明德、杨举人、李老爷等人作陪。

即便因着今天日子特殊,马老爷没有让人去春香院叫几个唱曲弹琴的过来作陪,但一顿酒喝下来,相互间天南海北的胡侃几句,说一些玩笑话,却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了。

“陆道长当真是年少有为呐!”

“我记得上回谭家出事,就是陆道长和茅山的师长们,一起解决的吧?”

在座都是场面上的人。

面对陆白这么个今天几乎做了全场主角的茅山高徒,一个个的,全都朝着陆白展露了他们的善意。各种好听的话,那当真是不要钱一样,朝着陆白身上砸了过来。

如果陆白体内不是藏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恐怕真的就要被他们的这些糖衣炮弹给砸晕。

稀里糊涂的,将在座的老爷员外们,当成一个个的大好人,只以为自己和他们之间,真就有了多么深厚的交情一样。

倒是张大胆在吃完这顿酒后,很有些忘乎所以了起来。

此前的他,虽是在谭老爷身边做了好几年的车夫,也算得上是谭老爷的“亲近”人了。

可即便如此,谭老爷也从来没有带着他一起,与如此多的老爷员外们,一起吃过饭。

毕竟,就算谭老爷与张大胆有着同道之谊,可在谭老爷这等身份的人眼里,他终归只是个下人。

谭老爷在饮宴的时候,能给你张大胆赏几个铜子儿,让张大胆去附近的小摊上吃一碗杂碎面,就已经是谭老爷心情好,发了善念了。

哪像今日?

马老爷与杨举人、李员外他们,在夸完陆白以后,因着有二叔公的面子在,又对张大胆也说了不少夸奖的话。

当听说张大胆已跟随二叔公,正式开始了玄门道法的修行以后,这种夸奖,也变得更多了起来。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使得张大胆开始渐渐的释放了本性。

本就胆大的他,竟真以为马老爷他们都是好说话的。

想要趁着马老爷、马明德、杨举人等见证过马宏远遗嘱的人几乎全都在场,替自己的好兄弟马麟祥,说几句话。

只可惜,马老爷等人却并不愿意听到“马麟祥”这三个字。

尤其张大胆摆出的那副态度,就好像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他自己清楚马麟祥的难处,而在场的其余人都是瞎眼的主儿,全都误会了马麟祥一样。

听到张大胆的这些发言,就连陆白都忍不住暗自扶额。

心说这个家伙的性格,和原剧情里,还当真是一模一样,有些太过以自我为中心了一些。

很容易会在不知不觉间,得罪许多人。

果然,马老爷的脸色已开始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也就是还记得有陆白和二叔公在场,所以并没有直接发作。

只是寻到个张大胆说话的空当,冷冷的盯住了他,质问道,“既然你说马麟祥那臭小子怎么好怎么好,今天是我马家的族祭之日,他若真还记得自己姓马,又怎么可能不回来?”

“你教教我,他难道是因为要去赌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玩,有事,耽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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