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守在柜台收钱,也时不时的和老顾客搭几句话,见贺生子忙不过来了,也会帮忙,这不,给蔡全无打了二两酒,端了一盘花生米过去。
“您今自个来?”
陈建军一问,蔡全无就明白他的意思。
“强子今天有大单,还有的忙,我先来喝上一杯。”
蔡全无虽然是做苦力的,但是他说话间带着一股书生气。
“那行,您慢慢喝着。”
陈建军又回到了柜台。
“我找陈建军!”
陈建军听到一个强势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陈慧珍。
在原剧里,酒馆给陈慧珍打理的很有起色,当然,现在不可能了。
陈建军接手了酒馆,酒馆到了他手上就不可能跟陈慧珍有什么瓜葛。
陈慧珍也认出了陈建军。
“在问你,贺永强去哪里了?”
“徐大姐,你这话问的就有点意思了,你这口气,是来向我打听,还是质问?”陈建军说:“我可没得罪你,你有话好好说。”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徐慧珍又说:“慧芝两天没回来了,我和我爸怕她出事,你让贺永强来徐家一趟,他们就算在一起,也得有个说法。”
“徐大姐,这事我真的是帮不了你。”陈建军说:“他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你还是回去吧。你先别在这闹了,他真的不在啊。”
“贺永强不出来,我就把他的酒馆砸了。”徐慧珍心急的,冲陈建军说。
“徐大姐,你可别冲动,现在这酒馆和贺永强没有关系了。”陈建军说:“你妹妹也不小了,她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他是少当家的,怎么会跟他没关系…”徐慧珍说。
“酒馆真的和贺永强没有关系了。”蔡全无说:“我可以帮他证明。”
蔡全无本来举杯喝酒,看到徐慧珍进来,整个人跟触电了似的。
这就是他在街上看到的姑娘,就是他这些日子,心里惦记的姑娘。
他忍不住跟着去了前台,就站在旁边,这个时候才插了句嘴。
“你是谁?”徐慧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叫蔡全无,我隔两天就会来酒馆喝酒,酒馆的情况我都了解。”蔡全无说:“贺永强把酒馆差点做垮了,他在我们都不来,老爷子已经把酒馆交给建军打理了,贺永强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徐慧珍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看到菜全无陈恳的眼神,又什么都没说了。
她微微点头,转身出了酒馆。
陈建军都看在眼里。
“蔡老板,你说的姑娘就是她吧?”
蔡全无有些不好意思的扬了下嘴角。
“那还等什么?追出去啊!”陈建军真想骂他榆木疙瘩。
蔡全无这才追了出去。
徐慧珍见酒馆的人追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做什么?”徐慧珍很警惕。
“我…”蔡全无有些结巴的说:“我就是想认识你。”
“认识我?为什么要认识我?”徐雪珍问。
“我们之前见过…”蔡全无说:“在街上,我后来去街上找过你,但是没找着…”
徐慧珍明白过意思来,不好意思的低头。
“我得走了!”
徐慧珍说着,手拉了拉长辫子,继续往前面走。
“咳…”
蔡全无想说什么,又没说,只跟在徐慧珍身后。
徐慧珍走了十几步,一回头,看着蔡全无。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送你回去!”蔡全无说:“天色渐黑,不安全。”
徐慧珍一笑,眼里的强势被掩盖了。
她这一笑并是默认了。
蔡全无跟在后面,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酒馆提热闹异常,大家推杯换盏,没人注意蔡全无出了酒馆,没人在意门外发生什么事…
“片儿爷,您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陈建军给片儿爷端了一杯热茶过去。
“没事,爷今儿赚的多,多喝一杯。”片儿爷拿了颗瓜子喂鹦鹉,说:“我这宝贝吆喝给力,看洋片的人多了,我赚的也就多了。”
旁边的牛爷打着哈哈,说道:“片儿爷,还是你有远见,花了十元买了鹦鹉替你吆喝。”
“那是当然…”片儿爷很得意,又喝了一杯。
“片儿爷,那您喝着,有事招呼一声。”陈建军又对牛爷说:“您也慢慢喝,我在柜台侯着。”
陈建军又回到了柜台,他喜欢站在柜台,眼一抬,并能看到所有顾客,看他们碰杯,看他们半醉的用夸张的姿态讲他们发生的事情。
陈建军手上拿着干净的白棉布,擦试着酒杯。
一抬眼,看到陈雪茹进来…
穿着他设计的长风衣,外面一件阔脚裤,披着波浪长发,嘴上点着朱红…
陈雪茹一进酒馆就吸引了大部分顾客的目光,当然,也包括陈建军的目光。
“很好看!”
陈雪茹走近,手随意的搭在柜台上,身子微微向前倾,听了陈建军的夸奖,很自然的又转了一个圈。
“我也觉得好看。”陈雪茹说:“军哥,你的手可真巧,设计的衣服真不赖。”
“你喜欢就好。”陈建军示意,陈雪茹进柜台。
陈雪茹一扭身,两步进了柜台。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来酒馆做老板娘?”
“我还答应过你,三七分账。”陈雪茹说:“我可不做免费的老板娘。”
陈建军眯着眼,看着陈雪茹说道:“你这姑娘,怎么光记着分账。”
“怎么?你想骗我来做老板娘不分账?”
陈雪茹侧身,和陈建军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酒味在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不禁带着几分醉意。
“分,不少你的。”陈雪茹说:“你有时间就先来熟悉熟悉,一个月后你再接手。”
“成!”
陈雪茹虽然是姑娘家,但是,却并没有怯场。
她往柜台里看了眼,熟悉了柜台里的东西,又往酒窖去。
“酱香型的酒!”陈雪茹打开另外一个酒缸的盖,又闻了下,“这是清香型的。”
陈建军挺吃惊。
“雪茹,你懂的还真不少。”
“家里人爱喝酒,打小就闻,略知一二。”陈雪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