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用这句话形容许大茂一点也没有错。
娄晓娥在旁边也急眼了,喊了起来。
“你们怎么能打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得动手呢,这样多难看。”
“好了,都不许动手了。”陈建军冲许大茂厉声道:“你现在说说,你的葱从哪里来的?”
“买的!”许大茂还是一副倔强的样子。
“行,说说你什么时候,在哪里买的!”陈建军说:“我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小偷。”
许大茂知道,这个谎扯不过去了,什么也不说了。
门外看热闹的人沸腾了,议论纷纷,他们想不到许大茂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易中海也在一旁看热闹,他就显得有些失望了,他还以为陈建军找不出小偷,如果找不出,说不定大家又得念他这个一大爷的好了。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拿腔拿调的说道:“大茂啊,是你拿的你就承认了吧,这大晚上的,大伙也都困了。”
“许大茂,反正挨打也挨了,你就承认了…”刘海中又说:“我就奇怪了,你家里差那几根葱。”
许大茂还是不说话,低着个脑袋,看着也像是做错事情的样子。
“葱,这样我们赔。”娄晓娥说。
许大茂看了眼娄晓娥,但是,没出声,他这算是默认了。
“你说的赔…”贾张氏想了下,说:“我要五块…”
娄晓娥还没说话,看热闹的人群里就炸锅了。
“五块,几颗葱要这么多?”
“我就说了吧,得罪谁也别得罪贾张氏。”
“许大茂这就是作死。”
“五块钱能买一年吃的葱了。”
许大茂本来不说话的,但是,这会听着大家像是在给他鸣不平,又来了劲。
“五块钱没有,五块钱你想都别想。”许大茂说:“就你那些葱,最多给你五分钱。”
贾张氏什么也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
“欺负人啊,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没男人撑腰啊。”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拍着大腿哭喊:“我辛辛苦苦种的葱,从葱头到绿叶,我浇了多少水,花了多少心思,都没有了…”
贾张氏本来是受害者,但是,他这又哭又喊的,让人同情不起来。
陈建军也看不下去了,走到贾张氏身边说:“你也别哭了,你这些葱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不过,因为偷盗行为,必须严惩。”
大家都听着。
陈建军说道:“许大茂,你赔偿贾张氏两块,这事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许大茂说:“我不就是顺手拔了几根葱?两毛钱都不值!”
“三块!”陈建军又说:“你要是再讲价还价,就不是赔钱的事了,那就得给你送去街道办事处。”
“我拿给你!”娄晓娥转身进了里屋,拿了三块钱出来,递过去。
贾张氏并没有要伸手去接。
“就这么点就把我打发了,陈主任,你这是包庇。”
“贾张氏,你要是觉得我包庇,可以去外面告。”陈建军说:“你们可以自己解决。”
贾张氏就是泼辣,但是,脑子也不笨。
她知道,这事如果他们自己解决,很有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就算闹到了街道办事处,最多把许大茂拉去教育改造,她也得不到这三块钱。
贾张氏想了想,把钱接了过去。
“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偷我家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你家那些破烂,你谁稀罕偷你的,拿了钱赶紧走。”许大茂恼怒的说。
“你偷东西,你还有理了…”贾张氏的架势又拉开了,随时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阎埠贵出来劝,“贾张氏,拿了钱就算了,都回去吧,这天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
贾张氏哼的一声,撞开挡着她的胳膊,扬长而去。
被撞的是刘海中,指着贾张氏的背影,等她走远了,这才敢说。
“看她那得行,难怪克死了丈夫,活该守寡。”
“这话小孩被她听到。”阎埠贵提醒。
陈建军挺直了腰板,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下。
“这事就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
陈建军说完,又收获了好些夸赞的话。
“陈主任就是厉害…”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咱们院里的福尔摩斯。”
“许大茂还跟陈主任耍小心眼,这不是找虐!”
许大茂头还昏着,横了大家一眼,怒道:“还看什么看,都散了。”
“大茂,你偷东西还有脾气了…”刘海中说。
阎埠贵拉了下他胳膊,把他拉走了。
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陈建军和贺生子还在。
许大茂不敢赶,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陈主任,您刚才也看见了,贾家母子打我,怎么就不替我做主。”
“许大茂,你可别在我这里耍嘴皮子。”陈建军说:“你手欠被打死都活该…”
贺生子在旁边说:“建军哥,要是因为几颗蒜被打死,还是很冤枉。”
“冤枉是冤枉,不过也是活该。”陈建军说:“许大茂,你那点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三挑战我的耐心,到时候别怪我把你赶出四合院。”
陈建军当然猜到了,许大茂为什么要动贾张氏的几颗蒜,不过是故意给他找事,结果只是给自己找难堪。
“凭什么赶我出四合院…”许大茂说:“你不就是看不惯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咱们就等着瞧。”陈建军看了眼娄晓娥,说道:“我要不是看在娄姐的面子上,这次就给你赶出去。”
“贾张氏是疯狗,你也是疯狗,几颗葱就要赶我出四合院…”
许大茂还没说完,陈建军一拳头打了过去…
许大茂的嘴角出了血,娄晓娥尖叫一声,捂住嘴。
她没想到陈建军能动手。
许大茂张嘴又要骂,陈建军抬手又给了他一拳头。
陈建军打完又抬手。
“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偷拿东西了。”许大茂瞥了一眼陈建军说:“我再也不敢给你找事了。”
“长记性了就好!”陈建军拍拍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