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韩春明特意请了假,喜滋滋的跑到南锣鼓巷四合院。
“砰砰砰!”
“棒梗在家吗?”
韩春明敲门半天也无人回应,急的他是抓耳挠腮。
这时一个路过的住户说道:“小伙子,他们家人还没起床呢!你来的太早了。”
韩春明道了声谢,心说8点多了怎么还没起。
无奈他只好找个凳子坐门口等着,反正假也请了,不差这一时,把东西弄到手再说。
待到日上三竿,贾张氏端着脸盆晃悠悠的开门。怎料韩春明一个后仰正正好好的倒在贾张氏怀里。
韩春明吓得差点喊出来,刚想道歉,一张嘴恰好闻到贾张氏的腋来香,脸瞬间绿了,捂着鼻子就是一阵干呕。
见此贾张氏一把推开韩春明,逃离毒圈的韩春明大口呼吸几次终于缓过劲来。
贾张氏面色不悦:“你小子来的够早的。”
“实在是您那东西好,勾的我一晚上没睡着觉。”
韩春明很自来熟的帮贾张氏捏肩膀。
真的,自打他瞧见夜壶的第一眼,那感觉就像五保户初遇老寡妇,心里就俩字——拿下。
“少跟我套近乎,二十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贾张氏沉声道。
韩春明乐呵呵的掏兜,忽然发觉不对劲:“贾奶奶,说好的15块,您怎么出尔反尔啊?”
面对韩春明的质问,贾张氏脸不红不白,只是一味盯着他的手里的票子。
“什么出尔反尔,你看看就懂了。”
接着贾张氏招呼韩春明进屋,这会屋里就剩棒梗在家,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韩春明心痒难耐,催促贾张氏把夜壶拿来。
贾张氏也不磨叽,从窗户底下掏出罐子。韩春明面色微变,指着贾张氏的手说道:“您别逗我了,快把我相中的那个拿出来。”
“拿什么,这就是昨天那个?嘿嘿,我特意买的油漆,刷的不错吧!”
贾张氏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此刻她还不清楚夜壶的价值。
下一秒韩春明鼻子差点气歪,死老太婆,好好的古董就这么废了!
旋即拂袖要走,贾张氏急忙大喊:“小伙子,走什么,掏钱呐!”
韩春明摆摆手:“我不要了,您自个儿留着自己用吧。”
“嘶!拿老太婆寻开心呢?你说不要就不要!
棒梗,锁门!今儿他要是不拿钱甭想走出这个屋。”
贾张氏说完,棒梗立马张开手臂拦在门口。
见此韩春明不由得一阵头疼,总不能花钱买一个废物回去。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但贾张氏又怎么是讲理的人?
不黑吃黑已经不错了。
一阵鸡飞蛋打后,韩春明含泪掏出十块钱,想着回去问问师父有没有办法将油漆弄下去。
贾张氏喜滋滋的把韩春明送到门口,还欢迎他以后常来家里玩。
远处韩春明一个趔趄,脚下速度加快几分,逃似的跑出四合院。
这时贾东阳路过中院,看见贾张氏美滋滋的站在门口,嘴咧的快到腮帮子了,于是好奇问道:“大娘,捡钱了这么开心?”
“可不,遇见一个傻子,花十块钱买个破夜壶。”
贾张氏说着拍拍裤兜,那模样别提多美了。
贾东阳一听便知道里面有猫腻,接着问清夜壶样式,直接笑了,肯定是古董,这时候还没有假货这一说。
“哎呀呀,您亏了!这东西搁旧货市场至少50块钱。”
“啥!50!”
贾张氏气的直哆嗦,坐地上开嚎,“哎呀,丧良心的小王八蛋,十块钱就把我家宝贝骗走了。老贾啊,你快把他带走……”
屋内棒梗听到动静噌的一下窜出来,贾张氏赶紧抓住他的手:“棒梗,你那个同学真不地道,欺负咱们贾家人老实,你叔说那罐子可值钱了。”
“奶,我这就去追他。”
棒梗也气的不轻,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憨憨。
一旁贾东阳还在犹豫要不要补刀,等八十年代对外开放,大量外商涌入内地,到时这些古董被他们抄翻天了。
贾家这个罐子起码能换一套房。
……
另一边棒梗问了几个同学,这才打听到韩春明家住址。
一进院便看见小时候的仇人正和自己女神勾勾搭搭。
“程建军,离苏萌远点!”
说来也怪,一听有人喊苏萌韩春明不知从哪蹦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棒梗也顾不得和苏萌叙旧,一个箭步冲到韩春明跟前,“小人,十块钱给你,东西还我,我不卖了。”
韩春明高兴的连连作揖:“快拿走,我现在看那玩意头都大了。”
程建军和苏萌好奇是什么东西,众人去韩春明家一看,竟是个丑不拉几的罐子。
程建军见棒梗傻兮兮抱着罐子,讥讽道:“棒梗,一点没变嘿,还和小时候一样。下周天知青聚会,不少老同学也在,你有没有时间?”
“有啊。”
棒梗一口应下,同学聚会最能联络感情,要是遇到合适的女同学,对象不就来了吗?
他现在也算是大龄青年,急啊!
“哎哎哎,春明别躲啊,知青聚会苏萌和棒梗都来,你呢?”八壹中文網
程建军想的是把韩春明踩在脚底下,在同学们面前出口恶气。至于棒梗只是个添头,小时候就比不上他,如今这副落魄样估计是个无业游民。
“谁躲了,我回屋取东西。不就知青聚会,我去。”
韩春明猜到程建军的算计,但看苏萌期待的眼神只好咬牙应下。反正有棒梗兜底,收破烂再不济也是个稳定工作,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呢!
待棒梗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抱着夜壶亲了又亲,“哎呦呦,咱贾家的宝贝又回来了。”
旋即爷孙俩跑去后院找贾东阳估价。
后院。
贾东阳看着罐子呆愣了好半天,该说贾张氏傻还是奸,好好的瓷器刷层油漆。
“大娘,您还是拿回去吧,用砂纸清理油漆估计得损坏釉面,那就不值钱了。”
贾张氏听到不值钱了,气急之下狠狠打自己右手,“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贾东阳宽慰道:“您好好留着,要是能把油漆弄下去能换一套房呢。”
“什么?”贾张氏两眼一翻竟然晕过去。
棒梗跪地上拼命掐贾张氏人中,“奶奶,你不能有事啊,还没告诉我存折在哪呢?”
贾东阳摇头叹息: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