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一时错然,她真的是太天真了,一个吻确实也不是什么筹码。
“我,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安氏的股份,我可以全给你,求你救救我爸。”
祁砚的目光微微暗沉,声音慢条斯理:“你那百分之十?根本掌控不了什么,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他弯腰,与她平齐:“安落落,你以为陪我睡一次,再加上你那点可怜的股份,就可以让安致远出来?”
“可我,除了这些,已经一无所有。”她的眸底尽是无望。
男人直身,低头燃了根烟,“陪我三年,我可以让安致远出来。”
她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失控:“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安悱悱?你明明跟她有娃娃亲,为什么?”
男人一把拉进怀里,为什么是你?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啊。
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很大,与她泾渭分明,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忌惮他,即便是自己已临崩溃,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来祁园,是想讨好我,还是让我生气的?嗯?”
他低头咬在她的耳后,酥麻感爬满她的经络:“你是想说,你并不愿意?”
她想说是,可话走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如果她说她不愿意,安致远便永远不可能出来。
“我想考虑一下。”
“三天。”他淡然清贵的按灭指尖的烟卷“三天后,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
安落落望向祁砚,沉默一会:“好。”
看着她纤瘦落寞的背影,从书房离开,寂寥无声。
安落落,安落落,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拿起手机,拨了电话,接通:“安致远的案子,再压三天。”
“是。”
其实,安落落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没有博弈的筹码,
所谓考虑,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不那么狼狈的台阶。
车子缓缓的开到安家的门口,熄火,
在祁砚面前,她似乎比蝼蚁还要卑微,可蝼蚁也会有不自量力想绊倒大象的时候。
如果只是睡一夜,为了救爸爸,她也就认了,可要赔上三年自由,她不甘心。
她在车里呆了一会,才拎包下车,
破天荒的见到了安悱悱,
没等安落落的脚跟落稳,安悱悱扬手就朝她脸上甩去:“你去找祁砚了?”
敌意外加醋意,烧的她那张原本美丽的脸,有些扭曲。
安落落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挡住袭来的手,反手用了更大一分力,巴掌硬生生的甩在了安悱悱的脸上:“你们娘俩出的主意,你来装什么傻?”
安悱悱伸手握住了安落落白皙的颈子,狠狠的咬着牙:“安落落,你别不知好歹,那是祁砚。”
安落落突然被钳制,好看的眉心一皱,握住了安悱悱的手腕,反手一扭:“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安落落的力气从小就大,安悱悱没少吃亏,疼的乱叫:“安落落,你就是个野蛮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
安落落不想与她纠缠,重重的甩了一下,安悱悱被甩到一旁。
安悱悱的声音不甘心在她身后传来:“上赶着倒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是你们,想给我立贞洁牌坊的也是你们,你们是……真够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