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安致远,但这次相逢却有些与众不同。
他的面色比较憔悴,眼圈发黑,头发也白了一半,良久,她才动了唇:“爸。”
这次的安致远,倒没有了之前一惯的冷寞,唤了她的名字:“落落。”
他起身,走了过来,把安落落抱在了怀里。
好像从五岁那一年她妈温舒去世后,他就没有再这样的抱过她。
在安落落的记忆里,他亲亲抱抱举举高高的,一直是大她两岁的安悱悱。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还是有些不适。
“落落,爸爸这次能回来,是因为你……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安落落垂眸,咬了下唇:“你能回来就好。”
安致远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愧疚:“他……对你还好吧?”
“他对我挺好的。”
安悱悱在一旁,出了声:“爸,落落跟了祁砚,虽然说名声不怎么好听,但受委屈总不至于,兴许,把人伺候舒服了,还会给点零花钱也不一定。”
安悱悱的话很扎耳,安落落反感的瞪着她:“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安悱悱直了直身子,鄙夷不屑:“安落落,其实,你给祁砚做情人这件事情,很侮辱我们安家的名声,我们都没跟你计较。”
“闭嘴。”安致远喝斥,把安悱悱吓了一颤,随即,讪讪噤声。
安致远看着安落落,轻声说:“爸知道你受委屈了,爸有东西要给你,你跟我来。”
安致远牵着安落落的手,去了二楼的书房。
铜质包角,八面雕花的樟木盒子,被安致远拿了出来:“自从你妈妈去世,顾玉就进了家门,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的关心你,爸这些年,愧对与你,所以,爸把这个给你。”
安致远从樟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红本,“这是这幢房子的房产证,已经更成了你的名字,你收着。”
安落落错愕的看着递到手里的房产证,持有人:安落落,单独所有。
“爸……”
安致远扬手,哽咽开口:“爸知道,祁砚那个人并不好相处,三年……委屈你了。”
“爸,我知道你没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致远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背:“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落落走后,顾玉走进书房,瞥了一眼那个颇受安致远珍重的樟木盒子:“你给她什么了?”
安致远揉着眉心,“我能给她什么,这家里什么东西不都是你和悱悱的。”
顾玉语气软了下来:“其实,我也不是不让你给她,她毕竟也是你的女儿。”
今夜,顾玉特意穿了一件高开叉的旗袍,领口虽然保守矜持,却被她刻意打开了几颗。
i花之舞的香水喷的很足,木质的镂花扇一扇,风情万种……
安落落的车子开到祁园。
下车前,她从包里把那本房产证拿了出来,盯着它,愣怔了许久,安家的别墅市值几个亿,还是不敢相信,就这么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