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笑了,很清很淡的那种:“安落落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安悱悱,你要多跟你妈学学,她就比你聪明许多,至少,她不会做白日梦。”
安悱悱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所以,你把安落落弄到自己身边,是为了……保护她,是不是?”
这一次,祁砚并没有回答她。
安悱悱早就看出来了,祁砚对安落落是动了心的,他看她,总是带着男人独有那种占有欲,独占和宠溺。
安悱悱彻底的绝望,她的梦,也该醒了。
回家,安悱悱进了自家堆满安落落东西的那间破旧仓库。
两年前,安落落进了云戏。
她和顾玉迫不及待的把安落落的东西,全部清扫出了她的房间。
她记得,安落落有一个小箱子。
当时上面有把锁,撬了两下,没撬开,就算了。
安悱悱翻箱倒柜的找着,那里,一定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终,安悱悱还是找到了。
小箱子打开,浮面上是温舒的几张照片,有些年头了,都已经泛黄。
再往下翻。
有一本带着小锁的日记本。
粉色的面皮,盛满了少女心事。
安悱悱粗鲁的把小锁扯坏,打开了日记本。
看到里面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名字。
她笑的有些阴鸷。
……
安落落回到祁园,祁砚还没有回来。
唐伯正在修剪他珍爱的花草。
时间还早。
她独自坐在卧室飘窗前,思绪飘远……
她和季斯尧是她十岁那年认识的。
那时,她报了一个唱歌的兴趣班,而季斯尧是小提琴班的。
他们经常被老师按排在一起,参加各种活动。
久了,少男少女就格外的好了。
至于多么好,安落落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她上了高中,季斯尧也去了国外。
他们之间好似有一层不薄不厚的窗户纸,他没说过要追求她,她也没有答应过什么,却又涌动着微妙。
在她刚出道时,有人扒出她之前和季斯尧在一起演出的照片,把他俩的绯闻炒的沸沸扬扬,她还专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她记得很清楚,季斯尧只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你介意吗?”
手背一热,有滴泪。
安落落恍然,她竟然流泪了。
真没出息。
以后彼此的人生更是无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她抱着膝盖,尖美的下巴轻轻的搁在上面。
抬眸,看着玻璃上那个模糊的自己,悄然失声。
晚餐前,安落落帮着唐伯在厨房里忙活。
“唐伯,祁砚爱吃什么?西兰花?空心菜?还是四季豆?”
唐伯一一摇头:“我家少爷是吃肉的。”
安落落撇嘴:“肉吃多了,胆固醇会升高的,他一把年纪了,还是要吃的健康一点才对。”
一把年纪?唐伯看了安落落一眼,他家少爷才二十八岁,哪里就一把年纪了,正是威猛的时候。
安落落打开唐伯正在熬汤的盖子,一股奇怪的肉糜味道,让她眉头皱了一下:“唐伯,你这是熬的什么?”
“那是给少爷补身体的。”
“唐伯,你怎么总是给他补啊,他是不是身体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