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米恩倒了水递给她,“这个厂商大概是瞎了眼,你可别指望厂商个个都瞎眼。”
安落落,接过水杯,撇了一嘴:“幻想一下嘛,也不让啊。”
“大姐,你的主业是拍戏,马上就要开学了,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沉淀沉淀,咱们还是要出头啊,要不然,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可就白瞎了。”
说着,张米恩还在安落落水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米恩,我……”安落落无望的叹息一声,“……我还能出头吗?”
张米恩拍了拍安落落的肩膀,“你也别太丧气了,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其实,祁砚包你这三年,对你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
“又提他干什么。”安落落小脸冷了下来。
“好,不提他,不提他。”
傍晚回到家后,安落落才发现手机多了几个未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祁砚打来的。
她按了回拨键,响了几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
女人?
安落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没错啊,“你好,请问这是祁砚的手机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女人的声音也柔软了许多,“你找alex吗?稍等一下。”女人抱着手机喊,“alex,电话。”
安落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或许是他的另外一个情人,或许是什么的,反正,她是不知道祁砚还有个英文名叫alex。
她也不在意。
祁砚接了电话,声音很淡也很轻:“落落。”
“你打电话时,我刚好在路上,没听到,有事情吗?”她声音轻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男人拉了一下领带,身体随意的嵌进柔软的沙发里,“不问问我,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八壹中文網
“哦,我……不是很感兴趣。”她如实说。
男人眉心微蹙了一下,不是很感兴趣?
“如果你需要解释的话,我可以……”祁砚的话还没说完,安落落就打断了他,“我不需要解释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去洗个澡,睡了。”
“安落落。”祁砚的声音不大,却隐约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怒气,“我还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安落落咬唇,电话两头都空空的,许久没有声音。
最后还是祁砚抻不住,动了唇,“这几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唐伯做的菜很好吃,我挺喜欢的。”
“你……没有想问我的?”
安落落顿了一会,“没有。”
即便是这样,祁砚还是又报备了行程:“周三回去。”
“哦。”
挂断电话,季斯朵端着咖啡,走过来,递给了祁砚:“是你的小女朋友?她没误会什么吧?”
祁砚接过咖啡,“没有,她识大体也懂分寸,更不会乱吃醋。”
“这么年轻的女孩,难得不粘人,不娇情,怪不得你会喜欢。”季斯朵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祁砚啜了一口咖啡,“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季斯朵顿了一下,唇角仍噙着微笑:“其实,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你都没动过心,真没想到,竟然栽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季斯朵的语气有淡淡的苦涩,那么多喜欢祁砚的女孩当中,她是喜欢的最狠的一个,人人都知道,只有祁砚装不知道。
安落落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还是学表演的,虽然长的是漂亮一些,但总规是比祁砚小着八岁。
像祁砚这样的商业精英,老练成熟,会有共同的话题吗?
不会有代沟吗?
但是,季斯朵不知道的是,大多数情况下,男人喜欢女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共同话题,更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看上就是看上了,爱上就是爱上了,三观相同,他愿意宠着,这就足够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起身,端起咖啡,往外走。
季斯朵跟在他的身后也一起走到了外间,祁砚放下咖啡,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
季斯朵看了他几眼后,才又低低的动了唇:“alex,你也知道,安落落和斯尧之间……这种关系,让我们之间相处起来,有点尴尬。”
祁砚抬眼,看向季斯朵,把手里的文件一合:“如果你不愿意合作,不用勉强。”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工作是两码事。”
见男人的脸色缓下来,季斯朵苦笑:“我是觉得,这样做,对你和对安落落来说,形象上总是不好的,尤其是她还是个演员。”
祁砚签着手里的文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没觉得形象上有什么损毁,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住一起不是正常的吗?如果她想继续演戏,东恒集团旗下的恒远影视传媒可以提供最好的资源给她。”
“那以后呢?李阿姨并不喜欢她不是吗?”
“我妈的意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祁砚合上手里的文件,把笔也一起放下,“而且,这些事情,也不需要你来耗费精力。”
祁砚起了身,季斯朵紧追一步,又问:“你会娶她吗?”
“现在问这个有点早。”
王琰走过来,在祁砚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
坐进车里,祁砚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安排专机,我回趟云城。”
“祁总,还有几个会议要开,还有一些重要的决策等您做决定,您这会回云城,恐怕不行吧?”
祁砚唇角微抿:“回去呆几个小时,马上回来。”
“是不是安小姐误会您跟季小姐了?”
男人涩笑,声音淡的几乎听不清:“她要是误会,倒是好了。”
其实祁砚想回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安落落的生日。
五岁那年,温舒去世,顾玉进门,安落落就再也没过过生日,小时候是没人给她过生日,长大了,她自己也没了过生日的兴趣。
但,每年生日这一天,她还是会失落,常常一个人坐在一个安静的小河边或是小亭子里,一坐就是一天。
今年,安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己又是这样的状态,且不说生日了,就是过年,她也提不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