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一起哭,尤桃实在是招架不住。
但怀里的小狐狸比衣柜里的那只狐狸好哄多了。
吻一吻儿子的小脸蛋,夸一句“宝贝今天更帅了”,小家伙就能高兴地红了脸,还会嘴甜地回夸她一句“妈妈也更漂亮了”,便停止了哭泣。
呼呼抬胳膊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解地问:“妈妈,爸爸哭了好久好久,他怎么这么能哭呀。”
尤桃尬笑了一声,心道你爹这还不是最能哭的时候。
儿子还小,还不知道狐狸会有易感期,等他进入青春期后,估计也同样会有作为狐狸每年一次需要面临的易感期。
小家伙还在歪着脑袋等答案,看起来真的很好奇。
尤桃揪了揪他的小狐耳:“因为爸爸是水做的。”
呼呼懵懵懂懂,“爸爸是女孩子吗?老师说只有女孩子才是水做的呢,男孩子都是肉做的。”
“……”
转而又问:“可是妈妈,爸爸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你为什么不骂爸爸?”
“爸爸他……现在脑袋不太聪明,骂了他就会哭得更厉害了。”
呼呼点点头,颇为赞同:“爸爸看起来真的好笨。”
因为和爸爸一比,小家伙明显感觉现在的自己比爸爸聪明多了,要知道爸爸平时可厉害了呢,什么都会什么都懂,现在却笨笨的。
把爸爸比下去这件事让呼呼立马开心了起来。
而反之,郁渊却是难过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对着那只丁点大的狐狸又亲又抱,却都不来碰他一下,也不来哄哄他。
天知道他独自在家里抱着老婆的衣服,等着老婆回来等得有多么地苦。
他也想让老婆亲一亲抱一抱啊。
身体里异常的感受一波接一波地涌来,郁渊猛抖了几下,又热又燥。
他不仅只想让老婆亲亲抱抱的,他还想让老婆……
他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老婆,眸中的热切期望真挚又热烈。
裸露出来的皮肤泛起异样的粉红,郁渊抱着尾巴衣服越缩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不停地唤她:“老婆…要老婆……老婆疼疼我……”
这神态这话语落在尤桃的眼中耳中,她几乎是秒懂了,郁渊现在的确非常需要他……
可儿子此刻在身边,易感期怎么度过,少儿不宜知晓。
家里的保姆又请了假,郁渊的易感期少则一周,多则十天半个月,这期间儿子都不宜在身旁,她得把儿子安顿好才行。
她抱着呼呼往外走,刚踏了一步,郁渊就立刻慌了。
他口中扯咬着衣物也并不妨碍失声痛哭:“老婆…老婆不要走……我要老婆……我想要老婆……”
却又不敢动,他怕一动,用老婆衣服盖的小房子就会被人抢走。
他不能让老婆的任何东西被人抢走。
可眼下,老婆好像要被那只小狐狸抢走了。
郁渊接受不了。
一双泪眸哭得通红,简直快要哭肿了,他伸出手想去拦:“老婆不要丢下我……我是老婆的小狐狸,我比别的小狐狸更听话……”
尤桃被人哭得心都化了,她让崽崽先出去,自己又折返回去蹲在他的面前哄人。
白色大狐尾立刻缠上了她的细腰。
尤桃从头到尾不停地给人顺着狐尾,白茫茫毛茸茸的一片儿裹着缠着,让人心尖儿柔软一片儿。
她吻他泪意浓浓的双眼:“我不走,我不丢下你,我马上就回来。”她将自己的衣服朝他怀里塞紧了一些,让人安心地抱着:“你乖乖地等我,好不好?”
“老婆……老婆骗我…老婆喜欢上了别的小狐狸………”
自从有了儿子,每年易感期自己要照顾儿子时,郁渊总是患得患失地说自己移情别恋了。
尤桃又一次解释:“那不是别的小狐狸!那是你儿子!”
“儿子是什么?”
“儿子就是……”
尤桃正要又一次地解释,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解释了,反正每年都解释,郁渊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听不懂。
“总之,我没有不要你。”她又吻他的脸蛋:“他是小狐狸,你是大狐狸,他是我最爱的小狐狸,但你是我最爱的大狐狸,你们同样重要。”
大狐狸这才被哄得差不多了,他羞红着脸道:“我也最爱老婆……”
暂时安抚好郁渊后,尤桃着急忙慌地找人寄放儿子。
打电话给程荔,才知道程荔和季允此刻都不在国内,两人是在近期完婚的,才度完蜜月回来没几天,又继续赶往下一个国家度。
祝影也不在,现在刚刚转春,祝影也带着小娇夫去草原策马奔腾了。
可又不能把呼呼独自放到爸妈那儿……
家里如果她不在的话,不敢轻易地把呼呼留下,小家伙现在还小,怕他太激动兴奋容易控制不住冒出狐尾狐耳。
别看小家伙在家里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在幼儿园可是真随他爹,高冷得很,很难有人能激起他的情绪,所以他才放心送孩子去幼儿园,但在家就是判若两人。
每次回家后,爸妈和大哥二哥,加上几个老人都很溺爱他,小家伙也很能和家人打成一片儿,如果真控制不住露出了小狐尾,就真的很难解释清楚了,所以只能等他大了些更懂事才能放心。
季烟那边肯定也不行,郁渊醒来估计会生气,而且季烟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大概寿命也就这几年了。
那么现在就剩一人了……
正想着,这人就来了。
谈鸣跟进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地踏入了家门。
一进来就问:“我哥呢?”
尤桃第无数次无语:“你哥现在可能不方便见你。”
“易感期?”
尤桃:“……”还真是有够了解的。
他真的怀疑谈鸣是不是偷偷在日历上记下了郁渊每年的易感期时间了啊,但郁渊易感期时间不准啊,这居然也能猜中……
得亏是个纯兄控,不然她真的怀疑这小子思想不纯洁。
现在的谈鸣一改以前的作样和玩世不恭之后,其实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
但眼里脑子里的成分没变,除了他哥,还是他哥。
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让郁渊成功地从赶人,到漠视,再到心情好时能搭他几句腔。
可把谈鸣得意坏了,对于拉近和哥哥的关系这件事干劲十足。
尤桃跟谈鸣解释了一会儿目前的情况后,他非常乐意的接手了呼呼。
呼呼还在户外玩,她出门刚把儿子抱进屋,一转眼谈鸣不见了。
她急冲冲地刚打开衣帽间的门,谈鸣就从里面出来了。
一打眼就看到谈鸣手背上渗着血丝,正朝下滴着血,屋里郁渊原本的哭声被野兽般的嘶吼声代替,郁渊在发狂。
毫无疑问,这是被郁渊连抓带咬的。
“你这……”尤桃简直崩溃:“我跟你说了你现在不方便见他,你赶紧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谈鸣死活不干,笑得像个二愣子:“这是我哥给我的勋章。”
“…………谈鸣…你脑袋没问题吧?”
谈鸣一把将呼呼抱进怀里,出了门,末了还朝人摆摆手:“嫂子,走了,我一定照顾好大侄子。”
尤桃:“…………”
郁渊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大约15天,尤桃发现,郁渊的易感期好像一年长过一年。
第16天早上,郁渊才清醒过来。
醒来时在床上按着她折腾了会儿,终于把她折腾醒了。
尤桃睁开朦胧睡眼,这人恬不知耻地压着她,意气风发极了。
刚要说话,就被人捧着脸猛亲了好几口。
他笑得开怀,抱着她打起了滚:“老婆辛苦了。”
这十几天她是真的很辛苦,被郁渊折腾得全身快要散架,郁渊提要求她向来不忍拒绝,到最后,吃亏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她没好气道:“你倒是舒服了!”
郁渊双手扶住了她的腰,给她一下一下地揉着:“的确很舒服,老婆真好。”
越揉越痒,她拨那腰间作乱的手,“郁渊,你易感期怎么一年比一年提前,一年比一年长啊?”
“大概是因为……”郁渊低下脑袋,附在她的耳边,热气喷薄,低哑的声音漫开:“我太想要老婆了吧。”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