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澈的口中，聂笙辞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怎么敢的！”聂笙辞透过门外的玻璃，她看着医生护士在病房里忙前忙后为沈陌处理着伤口。

她忍不住惊叫出来。韩澈摇头，“他要我不要告诉你。”

聂笙辞就算是再傻，她这次也明白了沈陌的用意，若不是叶梦婷都威胁到聂家来，沈陌的伤口又怎么会再次裂开。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沈陌他真的比你想象中为你做的事还要多……”

“你说他为我做了什么？”

韩澈欲言又止，聂笙辞抓住他的衣袖。“韩澈，麻烦你告诉我。”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吧，让他自己告诉你。”

有些话，只有从沈陌的嘴里说出来，他们之间的症结才能解开。

沈陌睡着的时候很平静，他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在这个梦里他梦见了那条长长的小巷子，那是他生活过的地方，那是他的过去。

可是画面一转，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那个人是叶梦婷。

他从梦中惊醒，聂笙辞抱住他。

沈陌双手抓住床单，聂笙辞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梦到了一点旧事。”

聂笙辞拿出纸巾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沈陌扯了扯嘴角，挤出笑容。“你这是关心我？”

“别贫嘴了，我都知道了。”

“韩澈那个多嘴的。”

她瞥见他身上缠绕着的绷带，“疼不疼？”聂笙辞问了一句多余的话，怎么会不疼？

她看着都疼，沈陌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疼，就是划了个小口子。”

聂笙辞沉默了，沈陌很能逞强，他确实也很强。

“沈陌，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没有……我怎么会……”他抬眼望着她眼角的那一滴泪，让人心碎。

聂笙辞吻住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沈摸陌慢慢闭上眼，他伸手搂住聂笙辞的腰。

她不敢离沈陌太近，怕压到他的伤口。

可是他一直在收紧手臂，这个吻不可能是浅尝辄止而已，她既然主动，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沈陌不会放过它。

聂笙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沈陌耷拉着脑袋低着头那一刻，她感觉心里防线有一块被人揉皱了，又慢慢展平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沈陌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聂笙辞趴在他的胸口。

他不想瞒着她，可是让她知道又是徒增烦恼。

“我想听你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笙辞之前拒绝沟通，她是害怕从沈陌的口中听见一些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可是想想，沈陌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她，他的出现拯救了她混乱和破碎的世界。

而且他为了她，可是付出生命，她又有什么好不豁出去的呢？

“好，你要听，我讲给你听……”

一边韩澈站在安全通道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把烟掐掉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