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谌晓玉工作还没有着落,就想着辞职,老爸老妈又担心起来了。八?一?中???文网?w?ww.
“这怎么能行呢?你一个好好端端的大学毕业生,没有正式的工作,让别人怎么说?”邵兰茵忧虑道。
“妈,难道你们不肯养我了?”谌晓玉笑着揽着她妈妈的肩膀,撒起娇来,“你刚刚还说我前面又是当农民工,又是跑业务的,辛辛苦苦的不像个女孩子家,怎么现在我说我要休息休息,你就那么着急呢?”
“养,养,我们怎么可能不养你,都养了二十多年了,不在乎再多养你几年,就算是养你一辈子,妈妈也没有不肯的。”邵兰茵听了觉得心酸,毕竟是自己女儿,看着这几年辛辛苦苦还受到这样的委屈,心疼。
“那不就行啦。”谌晓玉笑道,又揽着爸爸的肩膀,“老爸,你也别生气,我不适合当老师,那个工作不适合我,即使我去了也不会做的时间长的。”
“适合?你没有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谁能够按自己的想法工作?哪个不是愿意要做,不愿意也要做?还能容得了你挑三拣四?”谌文彬冷笑了一声,痛心疾:“你啊,真的是太任性了。”
谌晓玉知道这个时期,父母是不会理解她的想法的,短时间内也解释不清,只好笑了笑说,“那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
“是啊,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邵兰茵白了谌文彬一眼,“要说就说点有用的话吧。还不如想想晓玉下面怎么办?”
说着又搂着女儿,鼻子酸,“哎,你啊,什么事都别逞强了,女孩子嘛,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就行了,何必这么逞强呢,你越是逞强遭受的委屈就越大,人要知足常乐,懂吗?”
晓玉温顺地点了点头,知足常乐是不错的,不过,她想了一想说,“爸爸妈妈,我前段时间的确是太忙了,所以也想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下,另外,想想后面怎么办?小叔叔给我的回报并不低,所以也没什么经济压力,现在暂时还不要你们养我,等我真的钱不够花了,你们再养我吧。”
邵兰茵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指着谌文彬,“都是你们家人惹出的事情。”
“晓玉,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要辞职?”
除了谌文彬夫妇,邓一楠是第二个来问这件事的,那天谌晓玉正在办公室收拾物品,前台女孩子带着他走了进来,依然是西装笔挺,器宇不凡。
晓玉微微愣了愣,这消息传得倒是快,她上午刚刚打了辞职报告,下午邓一楠居然都知道了。
与叔叔谈好了转让价格,谌晓玉就打了辞职报告,事已至此,再多留已经无多大的意思,谌文辉客气地挽留了几句,也并没有多说,他深刻了解这个侄女的性格,知道多说无用。
邓红梅却不这样想,晓玉毕竟做事情干脆利落,认真负责,她走了等于邓红梅少了个帮手,虽然让她退股也是自己同意的,但是对比老吕与小高,她更相信晓玉。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好开口说挽留的话,只好给自己的侄子通风报信,探探谌晓玉的想法,虽然没有了股份,但是如果能继续工作最好,大不了工资再给高一点呗。
可是,邓红梅却没有告诉谌晓玉离职的真正原因,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可能是股份上的事情。
“是的,正在交接工作呢。你怎么知道的?”谌晓玉微笑地站了起来,客气地给邓一楠让座,泡茶。
“我听姑姑说的,有点吃惊,就过来看看了。”邓一楠虽然在她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目光却依然紧紧地盯着她。
面前的谌晓玉虽然脸色平静,笑容自然,可是他还是看出了那目光中的疲惫与无奈之意。
想一想,她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啊,之前的心思都扑在了公司里,现在怎么说是突然辞职就辞职呢?
邓一楠一贯温和如水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焦虑,“晓玉,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谌晓玉心里已经明白邓一楠其实并不十分清楚自己与公司的事情,邓红梅只是告诉了他其一,并没有告诉他其二。
于是她沉吟了一会道,“嗯,主要这段时间太累了,有点想休息。”
“休息也不至于要辞职啊,你可以请假啊。”邓一楠温和地说,“我也看出来你最近是好像是很累的,之前又是为了那期货的事情。。。。。。”
“对了,后来那事情怎么样了?”晓玉问。
“这事情啊,现在闹大了,有传言听说涉及到很多人呢。目前还在调查吧,很多人都被找去谈话了。”邓一楠摇了摇头,“辛亏你及时提醒,要不然我姑姑他们损失就惨了。”
谌晓玉点了点头,暗自苦笑了一下,不免有点悲哀。
“我今天来,也是要和姑姑与姑父说这些事情的,他们放着我这么一个专业人员不去咨询,非要去听那些急功近利的人撺掇,到头来,人家没有任何损失,损失的公司的投资人,是股东。”邓一楠蹙眉说,“看来,他们对资本的认识远远不够啊。”
谌晓玉淡漠地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你真的是因为累要辞职?”邓一楠略带忧虑地注视着她,“晓玉,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这并不算大事,但是也不是小事。”
“一楠哥,我知道,会慎重的。”
谌晓玉答应着,却涌上一种无力的感觉,她突然觉得什么也不想说了。
“怎么?那你现在不上班了?”
路重庆坐在对面的椅子里,这会儿把下巴搁在了胳膊上,俊秀的脸上浮着一丝微笑,语气却有点吊儿郎当。
外面阳光太好,照在绿荫荫的窗纱上,衬得房间内多了几分幽静之意,
书桌上有一盆新买的文竹,绿蓬蓬的枝叶茁长成长着,显示出勃勃生机。
“嗯,暂时不上班了。”谌晓玉心不在焉地说,她在低头找着书桌抽屉里的什么,也没多看路重庆一眼。
“也好,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你那个贸易公司也够让人操心的。”路重庆看着她一眼,打了一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对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没想好呢。”晓玉白了他一眼,“哟,这么困还不早点归队休息。”
“嗯,最近学院里事情很多,是有点累,难得出来透透气,你还撵我回去。”路重庆微微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指了指手表,“才下午三点。”
“那就随便你吧。”谌晓玉也不理他,继续埋头收拾东西,这房子压着她大部分资金,虽然股份转让的价格还不错,但是需要分批给她,现在她最头痛的就是需要养这个房子。
待业青年,的确不好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