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底喜欢那个当兵的?还是邓一楠?
谌晓玉苦笑,这个问题其实以前并不难以回答,但是现在却让她开不了口。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现在,不论是路重庆,还是邓一楠?感情的事情都是伤,不提也罢了。
“二叔,我还年轻,现在不考虑这些事情。”只能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谌文光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这个侄女儿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其实不懂也没关系,只要她能过得顺风顺水就行了。
也许是早年的插队,上山下乡的离家经历,让他比哥哥与弟弟都能看得透彻,他做生意,赚钱,既非常用心,亲历亲为,有时候又不当一回事,该花钱的时候花钱,该算计的时候算计,该糊涂的时候,他绝不装聪明。
旅行社的股份,他送给晓玉,心里没一点心疼,无非是钱,随缘而来,随缘而去,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却没有当初那么用力。
“晓玉,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儿吗?”谌文光淡淡地说。
这个丫头比一般女孩子敏感,他不能说得太深,点到为止即可。
谌晓玉微微抬起眼睛看他,“嗯?”
“你绷得太紧了。”谌文光说,敲了敲桌子,“要放松一点感觉才更好。”
谌晓玉侧了脸,抬起眼帘,静静地注视着她二叔,半天没吭声。
杨畅的订婚礼是在一个星期天。
路重庆接到了请柬,是长办公室那边送过来的。
办公室主任章先理特意将那请柬送到学院,顺便受长之托,过来看看他的学习状况。
宰相门前七品官,章主任一来,还没见到路重庆,就惊动了院长,副院长,系主任一干人,又是请示又是汇报的,他只好连连打招呼,“我就是奉命来瞧瞧咱们那位少爷,了解一下他的状况。各位老兄就不要如此严肃认真了。”
那各位院长,副院长们一听才舒了一口气,又把路重庆夸了一顿,这次军事素质大考核,成绩名列前茅,文化考试成绩优异,总之,就是个德智体全面展的好学生。
章先理拿着小本子一一记录着,最后又问,“对了,重庆之前在考勤方面有点小问题,我来之前长特意交代了,他方面的状况是不是有所进步?”
章先理也不容易,长交代的问题得问清楚了,但也不能拂逆了路重庆的面子,毕竟那是长的儿子,是老长的亲孙子。
目前为止最看重的孙子。
“这方面啊,路重庆不是有点进步,而是有了非常大的进步,现在他基本上不请假,不外出,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去。您回去一定要跟长汇报,这孩子现在的确很优秀。”
章先理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点奇怪,怎么路重庆现在这么老实了?
等见到了路重庆,章先理大吃一惊,短短两个星期没见,他似乎廋了不少,“怎么,重庆,最近廋了很多啊?”
“嗯,最近的军事素质大考核,体能消耗有点过大。”路重庆无精打采的。
“我听说你最近练得比较凶,不过要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你的心脏更要注意保护,要不然长会有意见的。“章先理小心翼翼地说,他跟随长多年,知道这父子之间关系微妙。
果然,路重庆轻轻撇了撇嘴唇,淡淡地说,“请长放心,健康是责任,我知道这个道理。”
“那好,那好。”章先理连连点头,又从黑色皮包里,拿出杨家的订婚典礼请柬,“长要我带给你的。
路重庆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桌上。
“长说,请你务必准时参加,学校那边的假我已经帮你请过了。你放心好了。”
路重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去的,畅哥也是我哥。”
章先理愣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半天才缓缓地道,
“听说,你和杨畅最近闹得不太愉快,长特意嘱咐我,希望你能够一大局为重,不要一时的意气用事。”
章先理斟字酌句地说,长这两个儿子,能干是真的能干,优秀也真的很优秀,可就是太有个性。
风传路重庆狠狠揍了杨畅一拳,把那小子打得眼睛肿了好几天,就是应该杨畅说了一句他什么。
而在整个军区大院,似乎没有谁不知道他与路家兄弟是铁哥们。
他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长交代的话带到即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就是个跑腿传话的。
据他所知,那边自有人会出面教诲的。
果然,章先理前脚才走,后脚路重庆就接到了路红卫的电话。
“杨畅的订婚仪式你去不去?”
“不就是订个婚吗?又不是结婚,至于如此昭告天下吗?”路重庆口气不善,他心烦意乱的。
“是,如果你那天不动手,人家才不会积极地要昭告天下,谁不知道畅畅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现在为了一点小事,你就情绪激动,动手打了人家,还弄得人人皆知,杨家不出面和好怎么办?”路红卫在电话里笑着说,“我就不懂了,杨畅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冒这么大的火,我问他半天都不说话,只说是他的错,看来这厮倒还真护着你。”
路重庆支支吾吾地说,“也没什么事情,我那也是一时的情绪暴躁,不该动手的,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道歉去。”
路红卫在那头哼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他才不会跟你计较,但是至于人家家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顿了一顿,又说,“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二,其实我觉得对你也是提个醒儿,也让你该好好思考下,自己事情以后该如何把握。”
因为是内部线路怕监听,路红卫说得十分含蓄,但是路重庆还是意识到他哥哥的意思,不由得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提醒过我。”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哥,那天你回来吗?”
路红卫已经学习了快一年多,这一年期间很多的事情都在变化着,路重庆虽然不参与,可是心里还是着急的。
他自知没有他哥哥通透,更没有路红卫的隐忍,只是为哥哥委屈。
路红卫沉思了片刻,道,“到时候看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