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们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谌晓玉道。
“没什么好提的,每个留学生都有一部血泪史呢,要是说的话,几天几夜都说不完。”邓一楠不经意地说。
这个年代留学不容易,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牺牲与代价,想想邓一楠那么清高自傲的人,却要为了生存在餐厅打工,跑堂,洗盘子,却是不容易。
晓玉倒是没说什么,她虽然微微有点惊讶,可也没觉得不妥。
倒是小金心疼了,沉默了一会儿,柔声地问道,“一楠哥,你那时很辛苦吧?”
邓一楠倒好了红酒,坐了下来,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酒,在口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看了看酒杯,点了点头,“这酒还不错啊。”
又看向晓玉,“你尝尝,我从美国就带了两瓶回来,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天特意拿过来尝尝。”
晓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举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醇正,酒体浓郁饱满,单宁适中,的确是好酒。
“怎么样?还不错吧?”邓一楠扬了扬眉毛。
谌晓玉谦虚地笑着,“我又不懂,不过是比我们这里卖的酒好喝多了。”
“邓老师,你还没说你留学时的事情呢。”小金柔声提醒道,她的眼光一直柔和地落在邓一楠身上。
“没什么故事可讲啊。”邓一楠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不经意地说,“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夜里写论文,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说辛苦也很辛苦,可是过得特别充实。”
他的脸上有着温和干净的笑容,语气从容不经意,眼神微微恍惚,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孤独与劳累的日子,留学生活中最最难以忍受的不是体力上的辛劳,而是那锥心入骨的孤独吧!
那些日子里,他是多么希望能够见到她,看着她的秀丽笑颜,听着她柔和地说话,就好像是多年以前,她遇上不会做的题目,听不懂的课程,总是会抱怨地说,“一楠哥,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题目啊,老师怎么这么变态啊。”等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讲解着,她弄明白了,理解了,豁然开朗般地说道,“啊。原来是这样简单啊,一楠哥你真厉害啊!你比老师还厉害,我们老师都没你讲得清晰。”
他喜欢帮她解题,喜欢给她讲课,只是为了她一句赞扬,只是想看到她眼睛里那份欣喜与崇拜的光彩。
只是现在这份光彩越来越少了。
邓一楠心中国微痛,却举起酒杯,一本正经地说,“来,我们三个碰一下,先是要感谢晓玉同学请我吃饭,第二是很高兴认识了小金同学,第三是我们的晓玉同学终于主动请我吃一次饭,这真的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晓玉与小金起先还很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晓玉皱了眉,忍不住红了脸,不好意地说,”一楠哥,你也真的是。。。。。。”
“我怎么呢,都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请过我吃一次饭呢,好歹我也教了你三年多数理化吧。”邓一楠笑着,今天他的心情特别好,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如沐春风的感觉。
“啊。那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我早就该请这顿谢师宴呢!”谌晓玉笑道,举起杯子,“这一杯我可先干为敬了。”说着她一仰起了脖子,喝干了这杯酒。
“慢点喝,你喝光了我就不够喝了。”邓一楠笑着说,也喝光了杯中酒。
“邓老师我也敬你。”小金腼腆地端着杯子,敬道。
“你也叫我一楠哥吧!我可是没教过你啊,叫老师我可担当不起。”
“好的。”小金微笑低声道,“可是你还是给我们做过讲座啊!”
“哎呦,你可快别提那什么讲座了,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胆子却很肥,不知道有多误人子弟呢!这一杯酒算是我抱歉了啊!”邓一楠说着喝了第二杯。
他的脸色自如,眼神却是愈清亮。
晓玉连忙招呼他们“哎,吃菜啊。不能光顾着喝酒了。”
邓一楠捡起了她炒的蒜泥空心菜,尝了尝,点了点头,“还不错啊。跟你奶奶的手艺很像。”
谌晓玉摇了摇头,笑道“一楠哥,我小时候在奶奶家,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奶奶烧菜,闻着那香味暗自流口水,所以,我的做菜的手艺师承奶奶也是很正常的。”
邓一楠又吃了一口清蒸鱼,连连赞道,“这鱼也好,火候恰到好处。”一边说又连续捡了几下,才放下了筷子,“我小时候也喜欢吃我奶奶烧得菜,觉得特别好吃。不过,现在奶奶年纪大了,平时已经不怎么烧菜了。”
“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邓一楠微微摇了摇头,“她老人家很老了,走也走不动,只能天天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顿了一下又说,“对了,前天我跟她说,星期天不回来吃饭,要去你这儿吃饭,她还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谌晓玉“哦”了一声,低了头沉默不语,表情不太自然。
自从与谌文辉的关系僵了之后,谌晓玉已经很久没有去奶奶家了,从内心深处来说,她不想遇到谌文辉夫妇,见面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小金问过的,你不是与你这个叔叔关系最好吗?为什么他还那样对待你呢?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无奈归无奈,事已至此,她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
邓一楠瞥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没有说下去。
“对了,晓玉,你不是说找一楠哥有事的吗?”小金看了看他们脸上的神色,笑了一下,转了一个话题。
“嗯?”邓一楠抬起眼睛,看向晓玉。
“是这样,我想投资做股票。”晓玉说,“最近我闲着没事,研究了几只股票,现现在很多企业的市盈率完全被低估,特别是资源性的企业,因为资源的不可再生,所以垄断的趋势会越来越明显。不过,企业的基本面我能够了解,可是短线操作,依然有很多方面的疑虑要向一楠哥请教。”
晓玉报了几个股票的名称,又将自己的分析慢慢地说过邓一楠听。
邓一楠认真地听着,等她完全将自己的观点阐述清楚了,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但是这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资金的流动,庄家的操作手法,财务报表的真实性,这些都需要一一清楚的。我先来跟你讲讲庄家的手法。”
邓一楠说着,开始细细地分析技术上的问题,谌晓玉专注地听着,清澈如水的眼里流露出信任与崇拜的光彩。
那光彩像一道阳光照亮了邓一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