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没有。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路重庆低声说,不去看路红卫。
“你没有?你确定你没有吗?”路红卫看着他,脸上的微笑不达眼底。
路重庆半侧过脸,没有去看他哥哥的眼睛,过了半晌,才轻轻地说,“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这次真的是个意外。看到那孩子落水的一瞬间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本能的要去救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
“是吗?”路红卫哼道。“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这个心思?”
“我承认是我是有。我当然在等待机会。关于我的毕业分配问题,我也在考虑,学院早早地就把所有的档案汇报给了那边,等着他们批示。但是他们有谁真正的征求过我个人的意见?就像你之前提醒我的,这事还关系到我的。。。。。。”他顿了一顿,说,“我能不为自己多考虑吗?”
“那你的决定呢?”路红卫问道。
“我?”路重庆皱眉,似乎无限苦恼“我还没决定呢。”
“你还没决定?”路红卫挑眉,似乎不太相信。
“是啊,我怎么决定?我现在只决定不能去成都军区,因为晓玉,她受不了我去西藏。”
“她受不了?”路红卫挑了挑眉,“她说的?”
“没有,她只是问了我,是不是要回西藏,那表情,唉。”路重庆叹了一口气,想着谌晓玉泪眼朦胧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你现在知道不能让别人受不了,但是你这次冒险行动不是更让人担心,你知道你是被找回来的吗?”路红卫斟酌地说。
“嗯?怎么被找回来的?”
“是你那个谌晓玉,她居然能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你,我也是真服了她那眼神了。”路红卫随后把那天杨畅是怎么打电话到防总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这样吗?”路重庆惊讶,有那么传奇的事情吗?他记得当时自己被水流冲走,无法游泳,只能在污浊的水中随波逐流,天太黑。装备无法使用,无法辨别方位。
不知道在水中漂流了多久,直到精疲力尽,借着水流的冲击力。他抓住了一棵树枝,翻上了树冠,眼前一黑,失去了记忆。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有电视台在进行航拍,不知道镜头无意中的扫视中。竟然让晓玉看到了他的身影。
冥冥中,他们真的是缘分天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看着哥哥的眼,说道,“这一次你不会反对我们了吧,你看我这命都是她救得呢。”
“我从来没有对过你的决定,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冲动,不要自以为是。不要耍小聪明。”路红卫皱眉严肃地看着他。
“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没有啊。”路重庆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当然得想办法,把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是不知道,长嘴上说尊重我们个人意见,哪次是尊重过的?”他突然靠近了路红卫的脸,压低了声音说,“把你调到那么远的地方,有尊重过你的意见吗?”
“重庆,我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红卫微微侧着脸不去看他。
“这话是没错,可是也要看在什么事情上,就算你必须服从命令,可是心里也都没有一点点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路红卫淡淡地说。
路重庆讥诮。“哥,我觉得你这么多年,过得还真虚伪。”
“好了,现在不是谈我的事情,是谈你的问题。”路红卫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不许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神仙?即使我有想法。也不可能预料到今天的洪水灾害,不可能预料到我会参加抗洪抢险,更不可能预料我会救一个落水的儿童。”
说完他就翻了一个身,背向着路红卫,阖上了眼睛
路红卫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看着路重庆的背影,兀自淡淡地笑了笑,算了,这小子是不会承认的,何必逼他太紧,这样说,无非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再也不能意气用事。
回想起那天接到他失踪的消息,饶是自己号称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也是慌了手脚。
路重庆闭了一会儿眼睛,开始咳嗽起来。
“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路红卫附身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
“还好,就是这儿不舒服。”路重庆又咳了几声,指了指胸口。
“唉,你的心脏。”路红卫叹了口气,立即拉开了病房门去找护士。
没过一会儿,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就进了病房,领头的是军总的葛副院长,胸科高级专家。
那老头子个子不高,满脸的皱纹,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一把手术刀却是全军闻名。
路红卫连忙站起身,抬手敬礼,恭敬地说“葛叔叔。您怎么来了?”
路重庆只是有点咳嗽,他叫个医生来听一下,开药,谁知道进来的是胸科专家,中将军衔的副院长。
“红卫,别紧张啊,我也就是闲着无聊顺便过来看看。”老头子摆了摆手。
“一把刀”还能闲着无聊?路红卫暗自笑了笑,也是很感动。
葛副院长是长的老朋友了,小的时候生病上医院,他妈妈就会说,“那么多人排队,我们找老葛开后门去。”
那时候路重庆还小,一听他妈妈说要找老葛就哭着不肯,“不找老葛,不找老葛,他会打针。”
“来,老葛来给你看看啊,怎么不舒服了?”葛副院长拍了拍路重庆。
路重庆连忙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葛叔叔。”
“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啊。这么快就醒了?”葛副院长上下打量着他,附身拿出听诊器仔细地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溺水时间长了,肺部可能有点炎症,明天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他抄着两手,指挥着跟在后面的医生量体温,测血压,做例行检查。
还不忘打趣路重庆,“以前最不喜欢老葛了,现在总算是落在老葛手里了,放心,老葛不计前仇,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得路重庆笑了,“葛叔叔,你那个不管用,心病一定要心药治。”
“哦,那你要什么样的心药?要不然,我一会儿倒是给你推荐一副药。”葛老头笑得意味深长。
路重庆挑了挑眉心,没说话。
路红卫蹙眉,心中一动,看向向葛院长说道:“葛叔叔,我能不能咨询您个问题?”他说着微微侧了侧头。
葛院长明白,与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里面的人依然在忙碌着,路重庆配合地伸着手臂量血压,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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