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所有记忆,锦瑟不由皱眉。
“那个沈浩就是任务目标?”
系统:“只有见到任务目标才能确认,目前不能判断。”
“另外,”它提醒道,“任务委托者要求让赵丽萍幸福,宿主不能让她察觉到你不是原主。”
锦瑟捂着突然阵痛的胸口,蹙起眉:“知道了,麻烦。”
如今原主只有三年级,先前的行为肯定不符合她的性格。
抬眸看去,赵丽萍正在狐疑地打量她,眼中满是审视,只在看到她捂着胸口的手时,表情才出现一丝变化。
见状,锦瑟捂着胸口,眼中凝出雾蒙蒙的一片水雾,抬起手背,露出上面的一片通红。
“妈妈,我心口疼,爸爸刚才好吓人,手背好烫,肚子也痛。”
她这次挨打,就是因为给白远的水倒烫了。
白远端起水杯往她身上泼,她用手背挡下,白远见她敢反抗,当即一脚踹到她肚子上。
赵丽萍原本在做饭,听到声音后跑出来护着她的。
听到锦瑟哭痛,赵丽萍果然放下疑惑,看了眼她手背的烫伤,转身去拿东西。八壹中文網
趁这个时间,锦瑟拿起地上的大木棍拎了拎,不顺手。
转而换成桌上的白色搪瓷杯,掂了掂,重量硬度刚刚好。
锦瑟一步步走到白远面前。
白远不明所以,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惶恐,缓缓挪动疼到麻木的两条腿。
“小兔崽子,你要干什么?”
她拿起搪瓷杯,在白远头上比划了两下。
“爸爸,我给你唱首歌助助兴,同学们练儿童节准备的舞蹈,我都是这样帮他们的。”
不等白远反对,她就大声唱。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
“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娃哈哈,娃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随着一句‘娃哈哈’,手中的搪瓷杯飞速落在白远后脑勺,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保持着劈叉的姿势,歪倒在地上。
杯子撞击头部的声音,被巧妙地掩盖住。
锦瑟摸着手上的搪瓷杯,不由感叹。
对比后世一摔就坏的各色杯子,如今的搪瓷杯真耐用,这么大的力道,杯底连个坑都没有。
赵丽萍一出来,就看到锦瑟捧着杯子在笑,一旁的白远则以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双目紧闭。
她忍不住问:“你爸怎么了?”
锦瑟歪头,撇了撇嘴,杏眸中俱是真诚:“不知道,爸爸可能是太困了,这才睡着了吧。”
眼看赵丽萍还没打消疑惑,锦瑟露出手背,挺着小胸脯。
“妈妈,我刚才唱的歌好听吗,今天上课老师刚教的,我再给你唱一遍。”
“好,”知道锦瑟是在哄她开心,赵丽萍眼眶顿时湿了。
多好的孩子啊,可以摊上这么一个爸爸。
身上的疼痛加上对锦瑟的担心,让她顾不得再思考其他。
拿起一小瓶即将见底的香油,用筷子沾了两下,赵丽萍把香油小心翼翼抹在锦瑟被烫伤的手背上。
“注意点,不要蹭到,睡之前再给你抹点。”
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照不进锦瑟深沉的眸子中,她点点头,身后的马尾辫随之晃动。
“妈妈对我最好了。”
晚上,赵丽萍叫不醒白远,和她一起将白远抬到床上。
……
夜深人静,锦瑟悄无声息来到赵丽萍和白远的屋中。
见到二人还在熟睡,她拿起从家中翻找到的绣花针,狠狠刺入白远腿上和腰上几处穴位。
做完这一切,她才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锦瑟是在一声鬼哭狼嚎中醒来的。
“啊!我的腿不能动了!”
放下勾起的唇角,锦瑟急匆匆跑进屋。
“妈妈,爸爸出什么事了?”
白远一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床头的小闹钟扔了过去。
“都怪你个赔钱货,给我滚!”
锦瑟顿时害怕地向后躲,眼中泛起泪花,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也不说话,默默凝视赵丽萍。
委屈到心脏疼,都不开口说话。
女儿太懂事,赵丽萍反倒胸口闷闷的,叹了口气,拉住锦瑟。
“走,这里不用你管,你先吃好饭去上学,要好好学习。”
锦瑟点头,眼眶的泪水随着她的动作落下。
“爸爸腿不能动了,就要天天在家了吧?”
赵丽萍神情一滞,白远在家的时间越长,代表他能用来打人的时间越长。
把锦瑟向餐桌推了推,她蹙眉道:“你先吃饭,晚些妈去找医生。”
锦瑟像原主那样问她:“他要是成残废了,钱也挣不到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他?”
赵丽萍摇头,用那种看破一切似的目光回她。
锦瑟就当没看到,埋头吃饭。
得,她就知道,想让赵丽萍这种传统观念的女人,接受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人,几乎没多少会离婚的。
就像是没有离婚的概念一样,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生活一地鸡毛,想的也是隐忍,而不是反抗。
不过来日方长,如果她实在不想离婚,那让改变白远也有同样的效果。
锦瑟眼神幽深,就是不知道白远,经不经得起她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