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结束,范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一处酒楼。
之前周骥和他约定鹿鸣宴结束有事要和他说,两人约定在酒楼见面。
周骥来到约定的雅间,发现周骥早已在这儿等候。
周骥正准备说话,谁知范建便率先开口了。
“表叔,我有急事要和你说。”
周骥一愣,随后说道:“行,那你先说吧,你说完我再说。”
范建开口道:“那个叫朱逸的你还记得吗?今天在鹿鸣宴上我碰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和詹大人一起,然后我就和他发生了一些矛盾,因为我之前打了一个和我作对的书生,他现在要让詹大人去查我,一旦这件事情被查出来了,我的功名就没了。”
周骥一听,一拍桌子怒道:“你他么傻逼吧?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正面和朱逸发生冲突吗?你怎么就是不听?”
范建低了低脑袋,说道:“表叔,你还说呢,你不是说有办法把朱逸给解决掉吗?怎么他现在还好好的?”
听到范建的话,周骥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说道:“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个的,之前的计划失败了,你不要在任何人说漏嘴了,听到了吗?”
“那我要被查的事呢?”
“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朱逸了,否则连我爹都救不了你!”
“那人到底什么身份……”
“你别管!”
……
两人就这么在雅间里商量着解决办法,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上方,酒楼的屋顶上,此时正趴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之前朱逸吩咐去跟踪范建的廖镛,当他听到这番对话后,面色一沉,立马意识到之前老爷子中毒的事情和他们有关。
随后,廖镛小心翼翼地将屋顶上的瓦片盖好,跳了下去。
朱逸宅邸。
“什么?老爷子中毒的事情是他们干的?”
朱逸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让廖镛去跟踪范建居然还能有意外之喜。
害自己的人居然是周骥和范建?
范建还好理解,可是朱逸怎么也想不通,周骥又是为什么?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用一百斤盐把他的金印换回来了,让他怀恨在心?
可是他当时也是愿意的啊……
就在这时,朱元璋恰好来到了朱逸家中。
今天朱元璋的心情有些不好,蒋瓛调查不顺,真凶到现在还没落网,让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朱逸担心地问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好多了。”
“那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此时朱元璋的脸色不大好,板着张脸,没有以往来朱逸这边时的笑容。
听到朱逸的话,朱元璋冷哼一声:“之前害咱的幕后真凶藏得还真是深啊,连蒋瓛都查不出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难不成还真得让他逍遥法外不成?”
想到这儿,朱元璋便是一顿气,蒋瓛办事能力他一向放心,但是这次也失手了。
“老爷子,我可能知道是谁做的。”
听到朱逸的话,朱元璋立马转过头来,惊讶道:“你说什么?你知道?”
朱逸点了点头,然后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朱元璋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没想到啊,居然是他!”
随后,朱元璋转头看向朱逸,说道:“娃子,咱先回去处理点事情,过段时间再过来看你。”
朱逸知道,老爷子这是要去算账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去吧。”
回到宫中,朱元璋大手一挥,蒋瓛出现在殿内。
“知道该抓谁了吧?”朱元璋问道。
“属下知道。”
朱元璋点点头:“记住,无论是谁,只要是参与进来了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属下遵命。”
随后,蒋瓛便出去了。
……
天刚蒙蒙亮,范建打着哈欠从金凤楼走了出来。
“这京城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身上的味道可真香。”
范建一边回味着,一边上了一辆马车。
“少爷,是直接回去吗?”
“回去吧,我睡会儿,到地方了叫我。”范建说道。
此次乡试中,范建进了前三甲,名次仅次于陈伯颜,再加上他的身份,因此这段时间有许多过来巴结他的。
昨天晚上做东,请他吃喝玩乐的就是大同那边两个卫所的指挥使,两人在大同那个地方都呆了好几年了,想通过范建和周家搭上线,看能不能活动活动去一个富裕点的地方。
最好是能去江南!
但是范建也有些犯难啊,他只能说回去和表叔说说,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他也没把握。
不过不管能不能成,这一趟他都收了不少的钱,怀里揣着的是满当当的龙头金票子,够他花销一段时间了。
心中正美滋滋地想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范建皱了皱眉,问道。
“少爷,外面有人拦咱的车。”车夫在帘子外头说道。
“谁?”
“锦衣卫的人。”
听到车夫的话,范建一惊,被锦衣卫的人拦了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范建缓缓撩开马车地门帘,只见外面道上站着一拍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领头的正是蒋瓛。
“天这么早,这是什么风,把锦衣卫的大人们吹过来了?”范建笑呵呵地说道。
蒋瓛冷笑一声:“天都亮了,可不早了。”
范建被噎了一下,讪讪地笑道:“蒋大人这是有公务?”
蒋瓛点了点头。
“何事?”
“找你!”蒋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范建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蒋大人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小人物,您找我干嘛?”
说着,范建侧了侧头,有些不敢直视蒋瓛的眼睛。
蒋瓛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挥了挥手,说道:“带走!”
范建顿时大惊:“蒋瓛!你拿人总得有个理由吧?真当这大明是你们一手遮天不成?”
“锦衣卫办事,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