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沫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笑了笑,“嗯,我没事,就是太羡慕澜澜了,如果我也能莫名其妙就变得这么强就好了,那样可以救多少人啊。”
听到这里,桌子上的众人脸色都有些尴尬,他们都下意识的看了舟漪澜一眼,毕竟那张杀人魔头的通缉令刚在他们手上传阅过呢。 “啊,弄脏了,泰坦哥,快把今天下午我放在你兜里的纸巾给我一下。”
蓝沫沫看着被油弄脏的手懊恼的说道。 “啊?哦!好的。”
泰坦连忙放下筷子去裤兜里摸纸巾。 可是没有想到,手把纸巾摸出来的时候却带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泰坦一愣,连忙弯腰去捡,可是有人却比他先一步捡了起来。 舟漪澜看着手中叠起的纸片微微皱眉,纸片叠得很巧合,正上方刚好就是原主那张齐刘海的照片。 素白的手慢慢的把纸张打开,桌子上的人除了江珹都提起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舟漪澜,泰坦他们是尴尬不好意思,蓝沫沫则是暗暗的兴奋,这下她倒要看看这件事还这么囫囵过去。 舟漪澜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手中通缉令,上面描述的舟漪澜是一个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的变态恶魔,而科学院则成了秉承责任和道义负责逮捕她的正义存在。 舟漪澜看了看通缉令的最后,下方有一个雄鹰的标志,落款是:华国科学院。 呵呵,这些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还是那么强。 “啊!泰坦哥,你怎么把通缉令给掉出来了?”
蓝沫沫惊诧的问道,看着舟漪澜一直沉默着便又继续开口说道:“澜澜,你不要在意上面说的话,我们都相信不是那样的人。”
舟漪澜放下通缉令看着众人平静的说道:“可是那些人确实是我杀的。”
蓝沫沫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澜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众人也有些惊愕,摸不准舟漪澜就这么直接承认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舟漪澜现在也搞不懂自己,江珹本来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她完全可以装傻充愣的糊弄过去,想必其他人也会顺其自然的闭口不问。 但是她现在总有一股气,一股就想和江珹对着干的气,她就想看看自己撕破了江珹粉饰的太平以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原因,想做就做了,上面不是说我是心理变态的大魔头吗,那我杀人还有什么理由?”
舟漪澜口中回答着蓝沫沫的问题,视线却一直注意着江珹的反应。 蓝沫沫简直要为舟漪澜的这番言辞鼓掌了,这下看江珹还这么为她辩护。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江珹,似有些欲言又止,“江大哥···” 江珹终于放下了筷子,拿起泰坦拿出来的纸巾动作不紧不慢的擦起了嘴唇。 众人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看看舟漪澜之后,又把视线都落在了江珹的身上。 “队长,这···”泰坦也没有料到江珹刚在前面搭好台子,舟漪澜跟着就在后面拆了,虽然他们现在也不在意舟漪澜到底有没有干过那些事了,但是队长这样会不会也太没有面子了? 江珹擦完嘴之后,对着大家说了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就起身直接离开了,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和这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似的。 舟漪澜见状面似平静的继续吃饭,可是握着筷子手却比平常多用了两分力。 蓝沫沫见江珹出去了,连忙也起身推开椅子,“大家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泰坦刚刚“哎?”
了一声,蓝沫沫已经都消失在了门口。 泰坦深深叹了一口气,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咋这么没用,拿个纸也能牵出这么多麻烦。 桌子上有恢复了碗筷轻触的声音,众人见舟漪澜一言不发的吃着饭,也只好都低头吃饭,只是在夹菜的过程中不断用眼神交流着。 泰坦:“怎么办?气氛好尴尬。”
金明:“凉拌,谁叫你干蠢事,那玩意撕了不就好了?揣兜里干嘛?”
高松:“行了行了,以后不提这件事了,给沫沫打个招呼,让她也别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金明不高兴了,“这管沫沫什么事?明明就是泰坦那个憨憨干的!”
高松看了金明一眼,摇了摇,不在掺合了。 舟漪澜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众人眼珠子灵动得都要转出眼眶了。 “啪!”
的一声轻响,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窗外突然炸起一道亮光,片刻之后,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轰隆隆”,仿佛天塌的声音。 终于等雷声过了之后,才有人开口说道:“是不是电瓶没电了?”
“什么电瓶?”
舟漪澜问。 “我们在这酒店里找到一个大电瓶,里面还电,于是周文就把我们这屋和隔壁屋子的电灯线接到上面了。”
舟漪澜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两个房间的灯还亮着呢,她都没有注意。 “噼啪···哗哗哗···”说话的时间,窗户上面又响起了雨水击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水枪对着窗户猛冲一样。 “下暴雨了,泰坦金明跟我下去挪一下车,看着雨势,停车的地方可能要被淹。”
江珹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舟漪澜下意识的看过去,恰好屋外又亮起一道闪电,屋里霎时明亮可见,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在了一起,仿佛黑暗中就一直在对视着。 可江珹的目光寒冷如冰,舟漪澜心脏猛的一跳,幸好闪电消失得很快,屋里又恢复漆黑,不然舟漪澜怕自己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承认她接受不了江珹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 “队长,队长,打个火,我不是金明,我看不见呐。”
江珹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舟漪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可是江珹却没有在看过来,而是等着泰坦过去之后转身就走了。 屋里其他人摸着黑靠近窗户向外面看去,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雨有多大,下久了会不会涨水等问题。 舟漪澜趁着黑暗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心里混乱不已,“蚂蚱,你说这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