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一年一月,凛冬来袭。
安全区在游先生的帮助下,攻破恒温手环科技。
在凛冬来临之前,批量生产。
幸存者们也在凛冬之前努力攒够积分,成功兑换恒温手环。
有了恒温手环之后,幸存者便不再受限于温度,在末世恶劣天气下得到了更好的生存环境。
末世一年三月,经济恢复。
夏国境内安全区已经能够正常运作,因为积分制度的存在,使得夏国境内在末世中依旧存在绝对的秩序。
物资不再紧缺,积分开始变成末世之中的流通货币。
安全区开始出租商铺,萧条的经济开始好转。
末世一年五月,教育业恢复。
因为末世而停止运作的学校,在情况稳定之后,再次开学。
只是能够重新入学的孩子少之又少,未成年人似乎变成了稀缺物种。
人口增长任重道远。
末世一年八月,异种清零。
在夏国军队和幸存者们的努力下,夏国境内最后一只异种的尸体被焚毁。
夏国民众从此不用再在生死线边缘徘徊,开始了真正的安居乐业。
末世一年九月,大军出征。
夏国军队在休整了半月之后,开始分批次前往世界各地。
其中带队的就有游先生本人。
除此之外,明望、林鹿、周子朗、柳熙熙等诸位长官也分别带队。
他们的威名传遍了整个世界,在每一处幸存者安置区都铸造了游先生的雕像。
从此,整个世界只有一个神明。
可在末世结束之时,游先生却突然不知所踪。
就像末世开始时突然出现一样,游先生的消失也毫无征兆。
他留下的只有各种科技研究,以及遍布世界各地的雕像。
有人说,游先生就是神明,不忍生灵涂炭,才现身施以援手。
总之,游先生在世界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今天我们讲的这段历史,带着些许玄幻色彩,但不可否认的是,末世结束之后,没有人能再见过游先生。”
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余光瞥见了某个正在打瞌睡的同学。
她镜片下的眼睛一眯,清了清嗓子便开始点名。
“张霖,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被点名的男生猛然惊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老师,我不会!”
少年的回答让全班哄笑出声。
历史老师哼了一声,问道:“你不会什么?”
张霖见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师根本没问问题。
“老师,我错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朝气蓬勃,脸皮也厚。
被逮着上课睡觉也没觉得有多丢脸。
历史老师瞪了他一眼,“你们现在高二了,很快就要高三,上课不听课还有时间睡觉,等到高考我看你们这么办。”
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下课铃声打断了。
她转身回到讲台上,将自己的教案都收了起来。
“下课吧,有什么需要解答的可以课间来办公室找老师。”
说完便走了,一分钟都不带留的。
老师走了,张霖也不用再站着了。
他卸力摊在椅子上,余光瞥见课本上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明明只是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却让人觉得他端坐王座。
那张可以媲美明星的脸上,一双瑞凤眼凌厉冷峻,似乎能洞穿人心。
现在是新世203年,距离历史书中的末世已经过去了两百余年。
末世,对于现在的张霖来说是遥远的。
“霖哥,你说异能真的存在过吗?”
同桌指着课本上的某一处问道。
张霖瞥了一眼,“应该是存在的吧,虽然是末世,但文明也没有崩坏,文献应该不会缺失。”
“那为什么到我们一代就没有了呢?”
同桌一脸苦大仇深。
“要是异能还存在多好啊。”
“得了吧,要是异能还存在,你没准是最底层的那一个。”
张霖嗤笑道。
末世是有异能者的,但在末世结束之后,异能却消失了。
有人怀疑是末世结束之后夏国强制打的疫苗有让异能者退化的效果。
但这件事没人证实,也变成了传闻。
异能者终究是少数,这样的变化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张霖觉得,也许末世之中异能者的存在能给人类增添一份助力,可到了平和年代,异能者的存在就会变成隐患。
他凭借着记忆翻到了历史书上的某一页,将上边的字指给因为没有异能而失望的同桌看。
“要是现在还有异能者,像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在少数。”
张霖指的那一段文字,是有关于末世反动组织异能者联盟的讲解。
关于异能者联盟的恶行,那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同桌看了一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咳,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他十分从心。
夏国民众虽然没有异能,但是有明望将军留下来的锻体术和武技啊。
这些已经变成了学校的必备课程了,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练习。
因此夏国民众的体质比其他国家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张霖翻了个白眼,“德性。”
“不过话说回来,阿霖你明明不怎么听课,还记得那么清楚。”
“天生的,没办法。”
“你这家伙,凡尔赛是吧?”
“实话实说,怎么就凡尔赛了?”
张霖直接往桌上一趴,开始补课上没睡完的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放学。
除了历史老师外,其他科任老师对于张霖这种常年霸榜第一的学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也没再有老师叫醒他。
“霖哥,明天周末,去哪玩啊?”
同桌问他。
“在家睡觉。”
张霖头也没回。
“还睡啊?”
同桌在后边喊,但张霖已经搭上了回家的公共悬浮车,只给同桌留下了高冷的背影。
车上的人不算多,张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原本打算听歌,却意外听到了一道脆生生的童音。
“原来这个世界都发展成这样了呀。”
张霖闻声回头,却看见了一张十分眼熟的脸。
是历史书上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就连鼻子上的志都一模一样。
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
漂亮到不真实的女童扒着窗,兴致勃勃地看着外边的景物。
一边看,还一边同身边的男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