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信不是什么好事,过于自大会让你忽略很多东西,更何况你并不像你自己想象中那么聪明,你跟我玩这种游戏是要用脑子的,仅凭着技术玩儿不转。”
疼,肚子是真的很疼,即便是顾轶深扶着自己的那只手是温热的,也缓解不了舒灵腹部的刺痛,见陈炀一闪而过的笑意,舒灵闭闭眼睛继续说道:“借你的手让这些蛀虫显出原形,我还要替w市的大家谢谢你。”
陈炀翘起二郎腿不忿的情绪被压下,“果然是国家的好公民,来吧,开枪杀了我啊。”
顾轶深察觉出舒灵的不对劲,扶住舒灵的腰,“自有法律来制裁你,任何人都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你一样,地上这两位政府高官也一样,国家有国家的法度,你们妄想挑战法律的底线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厅内的大屏幕彻底黑屏,断绝了与外界的直播讯号,陈炀坐在椅子上笑的疯魔,“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们这样天真的人,顾轶深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从你一个少将嘴里说出来真是够我恶心一辈子的。”
“啧。”舒灵推开顾轶深向前走了两步,“你真傻,不这样说怎么跟外面的群众还有上级的领导们交代?其实你死不死,死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你建立起我们在外界良好的形象,仅此而已。”
现在船还没有开回码头,舒灵不介意再跟他多聊聊,“从你第一场游戏开始就注定你会输,你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你掌控游戏的能力,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着场游戏靠的是你了解人性,可我这个人吧,偏偏就没有半点人性,除了我身边的人,任何人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
“哈哈哈哈,你们跟地上那个两个代表政府的官员有什么不一样,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干净,这游戏是我输了,我该在一开始就杀了你!”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舒灵垂眼看着他,“我做事从不习惯给人留后路,因为给别人留了后路,以后就是自己的绝路,我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舒灵弯起嘴角,“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那些都是骗你的,别当真啊——不疯怎么会好玩呢。”
肖吏翻了个白眼靠在一边,白着嘴唇也要吐槽,“你又开始骗人了,幸亏我多了个心眼,要不然就冲着他的那些掺杂的毒品,我早他妈去见阎王了,你们女人果然都是恐怖的生物,我决定我要孤独终老。”
眼看着绝无回转的机会,陈炀直挺着的脊背才摊下去,“你杀了我吧。”
“别,别着急,按照你的话来说,咱们慢慢玩儿,你不想知道我师父的本事吗,会让你慢慢体验的,咱们来日方长。”
陈炀被拖出去之后,舒灵松一口气差点跪倒在地上,顾轶深迅速伸手将舒灵揽进怀中,“灵灵!”
舒灵隐约还听到其他人的声音,顾轶深小心翼翼蹲下环抱住舒灵,“灵灵。”
“现在是真的肚子疼了,陈炀那个混蛋…应该是在吃的东西里放什么了。”舒灵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紧紧的抓着顾轶深的衣袖,“我可不想…再在医院醒过来了…”说完闭上眼睛昏在顾轶深怀里。
肖吏想过去给舒灵看看,挪动几步都气喘吁吁,被徐生柏扶住肩膀,“我扶你过去。”
“哼,我被折磨这么长时间还没晕呢,舒灵倒是先晕了。”肖吏从鼻孔里哼出一身,任由徐生柏扶着他蹲下,舔了舔干涩嘴唇,“有要流产的迹象,估计应该不止吃的东西有问题,还有多长时间能回去?”
顾轶深看了看手腕的手表,“还要二十分钟。”
“那应该没事。”
“灵灵不会有事吧,孩子不要紧,我怕她的身体会出问题。”顾轶深怕舒灵不舒服,把胳膊垫在舒灵脖颈下面。
……
请问那是您的亲孩子吗!
“你也考虑考虑你孩子的心情好吧。”肖吏说出在场各位不敢说的话,按着舒灵胳膊上的一处大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后爹呢。”
顾轶深神色冷淡,“还在灵灵肚子里有什么感受?”
“您说的对。”肖吏耸肩撑着地要站起来,一个踉跄被徐生柏拉住,“得,我也撑不住了…”
一前一后,两个人都晕过去,顾轶深和徐生柏两两相望,林菀和方森去船头盯着靠岸的船只。
不等船靠岸,就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把整个码头都给围住,被各样灯光照耀的比白天都要明亮,简直就是个小型的灯塔。
林菀撇了撇嘴,劫后余生的她,并没有想着为什么舒灵不告诉自己,只是觉得这些马后炮真的有些碍眼,她没什么英雄主义,也是靠着大家混一口饭吃。
常常会因为这些得罪人的林菀觉得无所谓,早之前的那些回忆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她不知道舒灵经历的那些是怎么过来的,习惯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习惯被威胁,习惯危险,习惯杀人。
方森搂住林菀,“别想太多,我们不告诉你,也是怕那个人会看穿你,多添一分危险。”
“我没有在意这个,灵灵从前是个特别单纯的女孩子,变成这样也好也不好,她是经历过多少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我想都不敢想。”
“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守候在码头的人让出一条路,担架飞快的从人群中穿梭出去,抻着头的人们也只能瞥见一眼舒灵的一根头发丝,闪光灯差一点没怼到他们脸上拍,武警维护着周围的治安,还能看见几位擦着汗的市政府职员紧跟在徐生柏的身后。
这事不算完,陈炀爆出两个高官的迫害的军官的行为,引起社会舆论的狂潮,在他们的劫后余生中就是,努力把社会舆论的声音往上推。
舒灵现在正在前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如果她醒着徐生柏肯定会问她,这难道也是她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