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令把你砍了。”
郁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好歹任劳任怨这么多年,这天底下除了血缘关系的亲人,就我对你最好了,就咱们相处的时间最长了。”
“阿年,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像话吗?”
荣鹤年唇角微弯:“我没有良心。”
郁衍一把捂住心口:“我太痛心了,你竟然是这样的荣鹤年!”
不过,刚才阿年是不是笑了?他是笑了吧?“我回家问问我家老头子,看他对你的身体怎么看。”
郁衍耍完了宝,又正经起来,“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家?”
荣鹤年也没拒绝。倒不是他不信冯楚月,他是担心别人不信。郁家和荣家住得很近,老宅还是当初荣家给买的,就三进的院子,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恰好,今儿郁老爷子赋闲在家。他还去钓了鱼,看见荣鹤年和郁衍都来了,第一反应是:“鹤年身体不舒服?”
荣鹤年摇头:“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不会吧?”
郁老爷子不信,“我瞧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你爷爷说你这次遇到一个特别靠谱的医生,我问是谁,他还瞒着呢。”
“难道是玄医门的人,玄医门那位少主不是还在国外吗?还是她悄悄回来给你看诊了?”
郁老只能替荣鹤年调理身体,让他不那么难受,却无法根治荣鹤年的病。说起来,他也是心中有愧。“不是玄医门。”
荣鹤年摇头,“这位医生,是我偶然遇到的。”
“是去江市那次?”
郁老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加上有孙子在,他对荣鹤年的情况还算了解。毕竟,当初他在玉带山,荣老爷子还打了电话,让他赶过去。可惜他当时确实走不开,一位老领导身体出了点状况。“嗯。”
荣鹤年显然没想多说冯楚月的事,直接步入正题,“郁老,您帮着把把脉,看我可有中毒。”
郁老大惊:“中毒,怎么回事?是有人对你出手了?”
他也顾不得其他,拉了荣鹤年去诊疗室,就给他把脉。可这一把脉,还是没有查出问题。“你的脉象依旧很弱,不过,身体好像比以前稍微好了一些,你最近的睡眠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荣鹤年点头:“是。”
郁衍见两人迟迟聊不到正题,在旁边插嘴:“爷爷,有人怀疑阿年是中了胎毒,就是当年荣夫人中了毒,传到他身上了,您再给仔细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郁老微讶:“荣夫人当年,我没查出她中毒。”
虽然给荣连清夫妇那时候做家庭医生的是郁衍的父亲。可好歹郁老也常在荣家出入,是给夫人把过脉的。特别是荣夫人怀孕之后,因为怀相不好,身体也虚弱,他曾经给开过几次安胎的药。“您是因为没察觉我母亲中毒,所以没往胎毒方面去想,但您再仔细想想,我的身体特征,像不像中了某种胎毒?”
荣鹤年这么一问,郁老的思路也开阔起来。“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倒是有可能。”
“你生下来,我们就诊断你体弱,因为发育不完全,毕竟早产。”
“可若是胎毒造成,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医学奇迹。”
“也幸好荣家有钱,各种好东西都给你用上,又能请得起各路名医。”
否则,荣鹤年只怕很小的时候就没命了。“我得去查一查资料,再找几个当年看过你脉案的老友商量一下,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郁老在专业上,是很严谨的,他没有轻易断定。荣鹤年也不是要一天就知道结论,只应下:“那就麻烦郁老了。”
“谈不上麻烦,若是胎毒,就是当年我的失误,才害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郁老越想,越觉得揪心。若真是诊错……他有何颜面去面对荣老?但在荣鹤年离开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和荣老联系。“鹤年那孩子,说是胎毒,提出这个的医生,也不知道是谁,但他的角度很新颖,我准备研究一下。若真是胎毒……”“荣老,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连清夫妇,还有鹤年!”
荣老爷子在电话另一头,也感到十分震惊。他猜到了提出是胎毒的人是冯楚月。不过,她到底年轻,荣老爷子没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