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员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楚暮转过头，看了看这几个女孩，一字一句道：“还有，你们刚才谁拍了我？知道肖像权这回事吗？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大概是不知道。麻烦你们等一下，我现在给我律师打电话。”

楚暮顿了顿，将那女孩的手抓得更紧，一边作势掏出电话，那几个女孩吓得脸色都白了，面面相觑。　　下一秒，楚暮的手被人大力甩开，那几个女孩子立刻逃一般的跑开，险些将椅子勾倒，引起店内一阵不小的骚动。　　楚暮转过头，耸了耸肩，冲服务员抱歉一笑，“sorry。可以给我一点纸巾吗？”

那服务员递给她一个纸盒，她拿了几张纸，弯腰将地上的咖啡轻轻擦干净，又将咖啡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要走，却被店员点了名，“哎，那位小姐。”

楚暮走过去，店员递给她一杯一模一样的咖啡。楚暮微微一愣，却见店员笑了，“这杯算我请你的。几个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不愉快。”

楚暮接过那杯咖啡，笑了笑，“没有什么不愉快，几个小孩而已。我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谢谢你的咖啡。”

楚暮带着那杯咖啡回去，走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处有一块很大的乌青，膝盖那里也磨破了皮，有一点点的血正往外冒。她皱了皱眉，顺便去药店买了一条创可贴。　　楚暮故意四处去晃了晃，确保回去的时候蒙恬和秦朝已经拍完。果然，回去的时候老谭已经在收机器，他的另外两个助理正在收拾现场。桌上还放着残留的纸杯，地上全是刚才用的道具气球，而蒙恬和她的助理们已经离开。　　楚暮松口气，冲老谭道：“人已经走了？”

“嗯，你走了以后蒙恬很配合。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现在这些小明星，十八线的都一个比一个拽。”

“她故意针对我，瞎子都看出来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之前害得她被黑得体无完肤。她记恨我，是应该的。我只是没想到她倒是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甜美人设，竟然当众给我难堪。看来，我分量够高啊。”

老谭眯着眼睛摆弄着他的相机，一边不停的翻过刚才拍摄的照片，手指划过，然后一张纸删除不满意的。他一边似无意说道：“我刚才听他们说，蒙恬人气水涨船高，连连接了几个活动邀请。按我说，她应该感谢你才是。而且最开始的照片是谁传出来的还不一定呢。你用不着被人当成冤大头。”

楚暮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脑子里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她很早就在怀疑，明明那天KTV里要么是合作方，要么是圈里的人，当场并无狗仔。照片是怎么流传出去的呢？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老谭，你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难道那照片是蒙恬自己发出去的？”

老谭抬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眉头一皱，视线落在她胸前一大片咖啡渍上，“你这是……”　　楚暮叹口气，“刚才遇见了几个脑残粉，起了一点冲突。要不是看在对方年纪小，我真是……”　　老谭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别看秦朝出道没几年，但是人气非常高。走到哪儿粉丝跟到哪儿，尤其是低龄粉丝特别多，现在小姑娘追星的阵仗可真是吓人。你下次遇见了，还是躲躲吧。毕竟是未成年人，讲道理也不听，你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还容易惹上麻烦。”

楚暮点头附和，“还能怎么办，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

“对了，说起秦朝。我刚才收工的时候听见蒙恬在说请他吃饭呢。”

楚暮微微一怔，“他们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谭白白胖胖的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跟秦朝合作过好几次，他一直都很敬业，人也很好相处。第一次失态是为了你，第二次失态还是为了你。你实话实话，你们两之间当真有什么八卦？”

楚暮笑着推了他，“你是摄影师还是狗仔？”

“就问问嘛。”

楚暮不由得心里发笑，这个老谭还真是个老狐狸，什么事情都一点就透，不愧是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简直都快成了人精。　　楚暮刚到BJ有些不适应，BJ又干又冷，她才来两天就开始流鼻血。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头洗了澡，头发胡乱的擦了擦，她便打开电脑刷了微博。　　虽说早上威胁了那帮女孩，可是那照片还在那女孩手机里，心底究竟是不安。要是那女孩真的敢上传照片，无非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她犹豫着要不要跟秦朝说一声。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她坐在玻璃窗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滚动鼠标。跟秦朝相关的没有什么新消息，无非是他录制某综艺节目的路透照片。她在搜索栏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呵，拉下来几百条都是之前骂她的内容。　　最新那里却弹出了一条，有个网名叫“想成为秦朝的被子”网友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遇见了之前跟踪哥哥的老女人楚暮，替哥哥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居然还声称一件衣服两万多，真是搞笑了。留下照片为证。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底下还配了一张她被他们推倒在地的照片。　　那消息竟然有几十个点赞的，还有人回复说干得好，约着下次一起。　　楚暮本想无视，可到底心里咽不下那口气，随手点了一个举报。　　她有些气不过，随后打开手机，给秦朝发了一条短信。　　“秦先生，麻烦管好你的粉丝！再像疯狗一样乱咬，我就不客气了！”

发完之后，楚暮冷静下来之后就立刻后悔了。可是那消息早已显示发送，根本没有办法撤回。　　秦朝会不会以为自己找个理由又来纠缠他？　　她又想起，自己来BJ换了号码，秦朝应该不知道她的号码。她大叫了一声，只觉内心烦躁不已，现在只能希望秦朝把她的短信当成骚扰短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