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剑寰没有说一句话。
但双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盖惊讶。
“阁下是城隍庙的人?”良久,莫剑寰才开口,一开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若阁下是城隍庙的真神,为何会问我敢不敢杀真神。”
杨业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莫剑寰,“你并没有回答我问的问题。”
莫剑寰再度陷入沉默。
但旋即忽然苦涩一笑,艰难地挤出了一些笑意,道:“这有何不敢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这二十年来,连绝望地活着都不惧,会害怕死亡?”
听到莫剑寰的回答,杨业心中对于他的满意度添了几分,因为谛听没有传音。
由此可见,他是真敢!
果然还是激将法有用,想要招揽这种曾经站到过天水郡之巅的强者,就不能按套路出牌。
不过这也让杨业不免有些好奇,莫剑寰到底因为什么选择这样颓废地活着。
正思索时,莫剑寰再次开口了,“我的脉门已经被封,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语落,杨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一旁的严邪倒吸一口凉气,似乎非常错愕。
杨业目光顿时落了过去。
严邪见状,连忙解释道:“前辈,通玄境脉门修行者在战斗时,并不像我们,只需要念诀、掐诀,就可以施术,他们需要打开脉门才能施展脉术。当脉门被封之后,脉门无法打开,也就无法再施展脉术,等于废了。”
严邪恍然。
难怪这些年,莫剑寰心灰意冷地做了个颓废的钓鱼佬,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脉门被封。
这莫剑寰究竟是惹到了什么人?
据他所知,想要封一个通玄境后期的脉门,至少得是堪比筑基修士的神玄境强者才行。
那等强者,他在天水郡中就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
“所以……走吧。”莫剑寰见严邪解释一番后,苦涩一笑,旋即抄起鱼竿欲要离去。
杨业没有拦着,而是在其走后询问严邪道:“怎么才能解开被封的脉门?”
“前辈,那太困难了。要么找到那位封禁莫剑寰脉门的强者,解铃用系铃人;要么另外找一位神玄境的强者,可那样的强者莫说好不好找,找到之后他怎么可能愿意为了莫剑寰而得罪另一位神玄境修士?”
严邪一脸无奈。
而后又言,“前辈,我们还是去找其他两位吧。莫剑寰以前确实强大,但现在无法开启脉门,恐怕连练气两三层的修行者都不如。”
杨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莫剑寰离去的背影,神识直接钻入其体内。
他想看看封住莫剑寰脉门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同时也想试试时间之力知否对它有效。
因为可以控制时间之力的施加对象,即便它是无形的存在,只要身体能够感知就可以。
如果可以找到封禁莫剑寰脉门的“那把锁”,杨业不信千年时间都无法让它消散。
很快,当杨业神识掠过莫剑寰的右臂时,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脉气。
那股脉气如同一把锁一样,牢牢地封住了莫剑寰右手手腕处的第一个脉门。
而且牢不可破!
如严邪所说的一样,“那把锁”需要超越通玄境的力量才能将其摧毁。
而后杨业试着选择它,将时间之力施加在其上。
选择成功!
这也就意味着,可以进行时间加速。
“接下来就只需要一个契机了。”望着莫剑寰离开的背影,杨业并没有立刻追上去。
现在过去告诉莫剑寰,他可以帮其重新开启脉门,那便会变成一场交易,并非收服。
虽然他很想快点完成任务,但他需要的是一个忠诚度至少在90以上,可以诞生命格的巡游使。
如唐牛和唐小叶一样。
所以就需要莫剑寰反过来找他,或者换一个新的出场方式。
“跟着他,看他要去哪,然后来雁城找我。”语落,杨业骑上谛听迅速往雁城飞去。
严邪虽然不解杨业为什么还要盯着莫剑寰,但是他并不敢多问,连忙悄然跟上了莫剑寰。
不过没跟多久,严邪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杨业没有解开脉门的办法,怎么会浪费时间待在雁城?
既然让他跟着。
那肯定就是有办法!
“又被我猜中了!”
严邪惊叹之余,一脸的得意。
……
入夜。
严邪回了雁城。
借无生门分舵之手,迅速找到杨业住下的客栈。
不过就在严邪准备找过去时,杨奎叫住了急不可耐的严邪。
“师兄,云山河的人知道你还活着了。”杨奎面色凝重地开口。
严邪满不在乎地应声,当即要走,“知道就知道呗。”
杨奎连忙将其拉住,而后将一封信纸递了过来——正是来自云山河河神府的信。
乃云山河河神独茗山所写!
“独茗山竟然出关了?”严邪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
杨奎颔首,沉声道:“不光出关了,而且实力更进一步,达到了可以媲美练气十一层的地步。”
“进步如此神速?我还以为他此次出关,即便顺利,也最多可以媲美练气十层罢了。”严邪颇为惊讶,隐隐有些后怕,但是一想到杨业的神通,他顿时平静了下来。
即便媲美练气十一层又如何?
我敢说你儿子是谁杀的,你敢来报仇吗?
杨奎见严邪竟然一点也不着急,顿时有些无语,忙道:“师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的实力达到这个层次后,必定能成为城隍的左膀右臂,整个无生门都不一定惹得起,他现在要你立刻去河神府给他一个交代!”
“师兄,老实说,寺茗岚究竟死没死?”杨奎又问。
严邪点点头,“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埋的。”
杨奎面色一变。
“师兄,那你麻烦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找一趟师父吧,恐怕只有师父才能救你。”
严邪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离开雁城。”
“师兄,怎么了?”杨奎再问。
严邪面色凝重且认真地提醒道:“听师兄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去查,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独茗山要是聪明,就应该当从来没有生过寺茗岚。”
说罢,严邪匆匆离去,不敢再多加逗留。
留下杨奎怔在原地。
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脑海中只有严邪刚才凝重的表情,和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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