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已经答应师兄了,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吧?”
“你就真的如此舍不得顾行止?身边围着你转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博言,难道还不够吗?”
陆漫漫抬眸,认真问道:“围着我转的男人也包括你?”
“……”严厉爵一时语塞,竟有一瞬间拉不下面子承认。
陆漫漫微微一笑:“严先生,咱俩太熟,要是真在你旗下的医院做事,始终施展不开,也会被人诟病,所以严先生还是让我离开吧,时间不早了,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严厉爵仿佛跟陆漫漫杠上了,根本不愿离去:“这车是我的,你开得倒挺顺手?要去和顾行止签约,就自己打车去,别赖在我车上不走。”
严厉爵黑沉着脸,他严肃起来的样子真可怕,可是他有必要这么小气么?
陆漫漫自尊心受到了挑衅,想也不想直接从车上下来,哼哼唧唧白了严厉爵一眼:“说的好像谁爱开你的车一样,打车就打车!”
“你……”
严厉爵早该知道她态度有这么强硬的,刚想拦着她,可看到她那欠扁的表情,严厉爵瞬间没了心情,直接叫了人来将车开走。
陆漫漫在路边等了大半天没有等到车,只得给顾行止打电话让他来接。
严厉爵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她宁愿给顾行止打电话,也不肯转身跟他服一句软。
她就这么恨她?可是她哪里来的资格,当初的孩子可是她亲手打掉的。
就在顾行止已经在来的途中,严厉爵将陆漫漫拖进了车里,还细心地为她系好安全带,陆漫漫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顾行止已经到了她刚刚所在的位置。
严厉爵风风火火将她送去了顾行止所在的医院,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开车离开。
顾行止又折回来时,对她好一顿责骂:“你跟严厉爵就作就作吧,还非带上我,开车不耗油?你给我挣油钱。”
顾行止认真开玩笑的样子,引得陆漫漫阵阵发笑。
“漫漫,你可算来了,你师兄等了你好久。”细软甜绵的声音在陆漫漫身后响起,陆漫漫欣喜地唤道:“丝语师姐。”
洛丝语朝着陆漫漫打开怀抱,陆漫漫急急忙忙跑去和洛丝语拥抱成一团,陆漫漫扑到洛丝语柔软的地方,舍不得移开,洛丝语的身材一如既往的好,当时在学校可是被公认的大美女。
顾行止下一秒就不乐意了:“跟我见面的时候,也不见你俩对我有这个热情,还是跟以前一样,永远都把我晾在一边。”
洛丝语和陆漫漫对视一笑,冲着顾行止扮了一个鬼脸。
“师姐,听说你也在调查当初我手术失误那件事,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
洛丝语深吸一口气,又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一个病人,脑子里面长了一个拇指大的瘤,周围紧挨着大脑神经,稍微不注意,随时会导致病人出现生命危险,快跟我去看看。”
听洛丝语这么说,陆漫漫也只好跟了进去。
那病人一看到陆漫漫,情绪开始变得极不稳定:“你们要她一个黑心医生给我治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让她给我治疗,她就是个杀人凶手!”
一部分人已经因为竞赛的事情对陆漫漫有所改观,但毕竟还是有那么一大部分人无法解开心结。
看到病人大动干戈的样子,洛丝语也表示无奈和尴尬:“漫漫,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我看还是算了吧,病人情绪波动太大对你对病人都不好,我们出去吧。”
陆漫漫倒没有那么尴尬,也并没有把病人的发狂当回事,正当转身离去时,那病人拿起一旁的瓶瓶罐罐精准无误地扔向陆漫漫,稳稳地砸在陆漫漫的后脑勺和后背上。
这些瓶瓶罐罐大多都是玻璃罐,砸在身上生疼,洛丝语瞧了那病人一眼,病人才有所消停。
洛丝语连忙安慰道:“没事吧漫漫?这病人平常都挺好的,但是看到你就这般发狂,估计是知道你以前不好的新闻,你别放在心上,毕竟他是病人,你千万别生气。”
陆漫漫摸了摸后脑勺渗出的丝丝鲜血,有的时候,她真恨自己是个医生,因为不能在这个时候还击回来,可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身处这个行业而自豪。
她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她无所谓的态度令洛丝语有些迟疑。
曾经的她婉约温柔,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她会倍感委屈,然后哭着指着欺负她的人讲道理,如今的她,变化太大了。
顾行止安排人给陆漫漫包扎后,叫人带她去了她独有的办公室,才又问起洛丝语:“为什么在进去之前,你不先和病人沟通?不先试探一下病人是何反应就带着小师妹进去,这是医者大忌。”
洛丝语瞪大眸子尽显委屈:“我以为经过之前的医学竞赛后,大家都对陆漫漫有所改观的,我以为会没事,你在怪我?”
洛丝语是当初医科大学鼎鼎有名的大美人,不仅医术好,人也漂亮,别看她穿着白大褂,却总是人群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看到洛丝语难过的样子,顾行止又于心不忍责怪她:“好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洛丝语点点头,可眼角还是挂着委屈,转身失落地离开。
到了办公室,周遭的环境都被顾行止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色调虽然简单却不单一,四周种了些植被,看上去心旷神怡。
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肩膀,才第一天来上班,就遇上这种事,任谁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临近中午饭点,顾行止便来敲门:“文件都看完了吗?”
“还没。”陆漫漫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道。
顾行止上前一步,合上了她手中的文件:“我去带你参观参观医院的食堂,还有医院的伙食,保证你吃了不想离开。”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又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来敲门,她手中提着两个大餐盒,笑意盈盈地放在陆漫漫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