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只是淡淡一笑:“没事,我就是我问问,不是什么急事。”
真挂上网,严厉爵还没找到,她就先被抓紧警局了,而且这家酒店不能待太久,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很快就会找到她的。
那翻译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道:“不过最近听说严先生来我们r国了,
听说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好像在做什么工程之类的事情,但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再打听打听。”
想着国外有给小费的习惯,她便从兜里拿出了几张兑换过的钱币:“给你的小费。”
那翻译笑着收下,一下有多了几分热情:“这件事我帮小姐多留意留意,一旦有这个人的消息,我立马通知您。”
有钱果然好办事。
“谢谢。”陆漫漫道。
因为怕暴露陆漫漫的位置,顾行止让她不要和国内任何人联系,包括顾行止本人,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在酒店的洗澡间洗了个澡,思绪才慢了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沐羽润怎么又进去了,之前不是出来过么?难不成陆菲儿在骗她?
可是她觉得陆菲儿不是那种会骗她的人,她可是为了自己连母亲都背叛了。
此时的严家,乱作一团,严厉爵联系不上,都没有机会将老夫人去世的事情告知于他。
老夫人去世,最伤心的还是严东良和洛汀兰,虽然老夫人也曾不喜欢洛汀兰,但洛汀兰对老夫人是实打实的好。
所以老夫人去世后,洛汀兰眼睛都哭肿了。
小耗子身体渐渐好转,被顾行止带去赡养,穆桂珍本对陆漫漫有所不满,但在顾行止到来时,她便打消了心中对陆漫漫的不满。
顾行止出手大方,突然感觉陆漫漫不嫁给严厉爵的话,嫁给顾行止还是挺不错的,都是资产雄厚的人。
休息了一整天,陆漫漫才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去了这座城市据说要开工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严厉爵。
还真是山路十八弯啊,山路崎岖不稳,加上昨夜下了大雨,越往上走,路越湿滑。
出租司机连连朝着她摆手,用着极为蹩脚的话道:“上不去,你自己走上去吧。”
她只好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翻译给那司机看,只见司机连连摆手,让她下车。
她怕惹恼了司机,然后将她载去别的地方,只好下车。
满是泥泞的道路踩得她双脚都是泥,走了两步,天空还下起了雨,真是祸不单行。
“严厉爵啊严厉爵,你仿佛就是西天的经书,我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找到你么?
而且人家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便能取到真经,而我,我怕我被警察抓走的那一刻还找不到你。”
雨越下越大,落在脸上打的脸生疼,还没来得及找一个地方避雨,全身就被淋湿了。
好在没打雷,这荒郊野外,树木丛生的,不然一会儿该被劈了。
全身被淋湿,此时只感觉到浑身冷飕飕的,冷的她全身发抖,她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继续朝前走。
反正站在这里也是被雨淋,还不如往前走,说不定还能看到避雨的地方。
曾经她一度表示不想看到严厉爵,甚至想快点和他划清界限,若不是因为小耗子和奶奶的缘故,她早就去了一个严厉爵找不到的地方。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见到严厉爵。
洛汀兰不会放过她,她将会遭受牢狱之灾,若她真的被关进牢里,那么小耗子怎么办?
若是她进去了,小耗子被宋礼要走了,被封子雯折磨怎么办?
原本她觉得是自己自私,应该告诉宋礼小耗子的事情,可如今她又后悔了,她没有想到会因为沐羽润的缘故导致奶奶死亡,而这一切都将归咎在她的头上。
她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百口莫辩地去承担这一切,原本这五年已经足够将她那颗热情的心磨得冰冷。
可小耗子和奶奶,是最让她割舍不下的人。
在危机关头,她没有想得太多,只想着奶奶不要被沐羽润伤害,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还被沐羽润摆了一道。
不过她始终觉得沐羽润再聪明,也绝对不会有滔天的权势和那么大的能力。
毕竟警察局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很强大的人给她撑腰,至于这个人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严厉爵,毕竟祸事和严厉爵也脱不了干系,他理应帮自己解决到这些麻烦。
至少让她不被严家误会,不被洛汀兰记恨到想要将她关进牢里。
她还想查清楚奶奶的死因,查清楚那微生物到底是什么,不能让奶奶死的不明不白。
她有太多放不下的,至少在良心上,她放不下这些东西。
所以这五年来,还是没能磨灭她的本性,也许,她本就是如此不堪一击,本就做不了那冷心肠的人,也许她真的不够聪明吧。
教踩在泥泞里,而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奈何路太湿滑,导致她一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全身都是泥泞,这下好了,不仅淋湿了,还弄脏了衣服。
出来的时候忘了看天气,只想着别被严家的人找到,要快一些找到严厉爵。
这段时间严厉爵失联,怎么也联系不上,也不见他回来,她不想就那么枯等,只好只身前来找他。
只是没想到爱着她身心疲惫,寻找他,身心皆是煎熬。
怎么一个严厉爵对她来说,就这么难呢,难到她唉声叹气却又不得不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这荒山野外的,连一个住户都没有。
不过都已经是荒郊野外了,哪里还有什么人会住在这里,只盼着没有豺狼虎豹的好。
她一步一步走着,想要折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折回去还不如她直接往前走来得好,路途遥远,徒步回去,估摸着要一整天的路程。
听说前方是施工区,也许去了,就能看到严厉爵了。
正走着,忽然眼前冒出来几个穿着黑雨衣的人拦在她面前,三个人齐齐拿着枪指着她的脑门,质问道:“你是谁。”
他们说的是这个国家的本地语言,她努力竖起耳朵听,才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