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席姻眼睁睁的看着温月华与霍霖纾母慈子孝的聊的开怀。
她站在角落里仿佛是充话费送的东西一样,内心有一句妈卖批如鲠在喉。
半个小时以后,温月华终于记起来她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了。
“姻姻,你以后可要和霖纾好好相处啊,不许给他添麻烦。”
席姻冷了脸:“妈,我才是你的亲女儿。”
“女婿顶半个儿子。”温月华看着霍霖纾满眼老母亲的慈祥。
席姻转头就走,这妈要不得了。
五分钟后,霍霖纾把席姻拎到了自己的牧马人上。
“我的车怎么办?”席姻一指自己的小劳,她的辉腾被撞的不轻要去维修,这是霍霖纾才送给她的新座驾,她还没坐热乎呢!
“放这。”霍霖纾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是在说辆自行车一样,说完就启动了引擎。
席姻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劳斯莱斯越来越远,隔着车窗都有一种它被抛弃了的感觉。
可是还没等席姻从被炫一脸富的怨怼中清醒过来,霍霖纾的质问就紧跟着来了:“刚才为什么不说来的人就是我?”
什么?
席姻脑子一阵当机,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撕逼的事儿。
“我为什么要说。”她操着肩膀一脸雍容,一想到刚才席柔清和厉美慧吃瘪的样子,心底就爽的不行,“如果我早说一直来的都是你,还有什么打脸的效果?”
霍霖纾一听这话眼神就冷厉了起来,他一打方向盘转弯,声音都冷硬了起来:“这不是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理由。”
一脚踩下刹车,霍霖纾冷冷的转头睥睨着面前的小女人,语气格外的严肃凛冽:“如果我不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关她屁事,她不care。
席姻躲闪开霍霖纾逼仄的眼神,假装在看外面的风景,“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欺负我妈,不行。”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隐隐有着傲然的冷意。
霍霖纾直接被她得理不饶人的死倔惹恼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过来,另一只手强行的捏住她的下颔,一抬,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席姻,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不行。”
席姻一愣,不行……是指她受欺负不行?
“所以呢?”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话心里仿佛倒开了一杯碳酸饮料,噼里啪啦的冒着泡又酸酸甜甜的。
所以?
霍霖纾偃眉一挑,沉声开口:“私自出逃,还惹了祸,一个星期不准离开这个房子半步。”
什么?
席姻只觉得瞬间从云端掉到了地上,还被霍霖纾踹了两脚,顿时炸开了窝:“不行!我不同意!”
“你没有不同意的权利!”霍霖纾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下颔,疼的她叫出了声,他才眯着眸子道,“席姻,别逼着我在这里办了你!”
彪悍的牧马人正停到别墅群的小区门前,人来人往,门口还有人站岗。
席姻想要挣脱霍霖纾的束缚,却不想霍霖纾直接把她拎起来丢给了一群女保镖。
女保镖们架着她抬到了别墅里。
……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六天。
席姻已经被憋得要长毛,她盯着手机屏幕,视频对面的林灵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
“……霍霖纾真的是你的克星啊克星!”
席姻:“……闭嘴。”
林灵的身后不远处是外景的片场,工作人员正在搭影棚,席姻眼尖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摄像的身边晃来晃去。
“那个姓夏的女人还折腾么?”席姻若有所思的问出口。
“夏曦?”林灵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恰好看到夏曦和摄像调情,正笑得花枝乱颤,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才转头对着席姻的道:“她现在收敛了很多,至少不会在拍戏的时候折腾什么了。”
“嗯,看来还是皮。”席姻微微一笑,“打一顿就好了。”
四目相对,两人隔着屏幕笑出了猪叫。
“席姻,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林灵关切的盯着不远处发盒饭的地方,“你不在伙食都不好了。”
“后天吧,霍霖纾现在像只看门狗。”席姻一撇嘴,小声逼逼:“还是一只泰迪。”
“你说什么?”林灵光顾着看吃的根本没有听到。
“好话不说二遍。”席姻翻了个白眼儿,瞄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林灵,我决定去做饭了。”
林灵手机一抖,脸都有点儿扭曲了:“你确定你不是准备烧房子?”
席姻“呸”了一声挂断了视频。
傍晚,霍霖纾很准时的回来,才一进门,张婶儿就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先生,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太太要把房子炸了!”
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一道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呼。
霍霖纾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就冲到了厨房。
里面已经不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窗户与油烟机大开的情况下,霍霖纾都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仿佛大火炖了榴莲,味道呛人到辣眼睛。
而席姻就这么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中单腿捂着脚的站着。
“霍霖纾!”席姻尖叫出声,小手抱着的地方鲜血直流。
霍霖纾脸色一沉,扛起席姻上了楼。
张婶儿一脸如释重负的进了厨房,几分钟后,楼上就传出了匪夷所思的娇喘声:
“嘶,啊……好疼……嗯……”
嫩白的柔荑紧紧的抓住床单,用力一扭,拽的床单都变了形。
席姻咬着牙看着霍霖纾用镊子把伤口里的碎片夹出来,她又疼的娇哼一声。
“霍太太,你这么叫别人会以为我们在白日宣淫。”霍霖纾将碗盏的碎片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拿起了生理盐水。
“本来就很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席姻疼的尖叫出声,霍霖纾直接趁着她走神的功夫把伤口冲洗了个干净。
“省点力气吧。”霍霖纾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这么想不开一定要做饭?”
什么叫她想不开?
席姻一撇嘴,咂舌道:“想做就做了,还需要想得开么?”
霍霖纾微微一挑眉,捏住她的脚踝包扎,席姻下半身就穿了一条丝质的红色蕾丝睡裤,又宽又大,他一抬眸,就看到了那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