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姻进了办公室,就看到夜枫眠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看到席姻进来,他将手中的报纸放下。
“早。”
“早你个大头鬼!夜枫眠,你真是牛气冲天了呀?好厉害呀,这都几天了,不见踪影!来来来,你跟我说说,干什么去了?”席姻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比坐在椅子上的夜枫眠高了一截,俯视着他。
夜枫眠的眉头一拧,不太喜欢别人比他高,刚想站起来,就被席姻摁着坐了回去,“说,干什么去了?”
“有事。”夜枫眠放弃了挣扎,一脸淡然的看着席姻。
“在机场丢下我就跑了,迈向国际这么好的机会就没影了,夜枫眠,到底谁是谁的经纪人?”席姻最介意的还是这件事情,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能不气吗?
“我不是说了,因为有事,出不了国,所以电影就没办法接。”
“……”看他一脸坦然的表情,席姻觉得自己喷出去的怒火全部被水给熄灭了,完全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关于这几天,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席姻也不去问,涉及到他的私事,她不会那么刨根问底。
席姻站起来绕回办公桌上去,从抽屉里拿出好几个剧本大纲,“从这里面挑一个出来。”
夜枫眠也不在废话,从剧本里挑出来一个他比较喜欢的,“就这个吧。”
席姻看了一眼,还不错,她也比较中意这一个,“走,带你去探班顾屿森,这部电影就是他正在拍的那部电影的导演下一部作品,过去打个招呼。”
两人去了顾屿森的拍摄基地,出乎席姻预料的是,居然没看到霍念念的影子。
看到顾屿森还穿着戏服,但是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看他下一场开拍的剧本,席姻走了过去,“霍念念呢?”
顾屿森得意的挑着小眉毛,“当然是在家里了。”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她不是天天粘着顾屿森的吗?
顾屿森更得意了,笑着摊开了双手,“让我给说服了,理智追星,回家睡觉去了,已经好几天不跟着我了。”
席姻挺吃惊的,霍念念那个拿定了主意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居然让顾屿森给说服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席姻带着夜枫眠和导演打了一个招呼,顺便等着顾屿森拍戏结束之后,又请了剧组的人一起吃了一个饭。
讨论了一下关于下一部夜枫眠电影的一些细节,夜枫眠和顾屿森一直都任由席姻的安排,他们几人全都没有发现,饭局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偷偷的注视着席姻。
虽说是席姻在和导演谈合作的事情,但喝酒的事情却都交给了顾屿森和夜枫眠,她实在是知道自己酒后的德行,就只能让他们来顶替了。
顾屿森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在替席姻喝了之后,自己还在喝,喝了可是不少,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意了。
一直到席姻和导演谈完了,顾屿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席姻送走了导演一行人,回到包厢里,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顾屿森,郁闷至极,“喝不了那么多,你就不要喝,喝成这幅德行的。”
再看看顾屿森旁边的夜枫眠,他看似和往常无异,坐在顾屿森旁边滑手机。
“你,去开车,在门口等我们。”席姻指挥着夜枫眠。
夜枫眠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顾屿森:“你一个人,确定吗?”
“放心吧,你去吧。”席姻挥了挥手,然后给顾屿森戴上了口罩,免得被人认出来,又麻烦了。
席姻伸手拍了拍顾屿森的脸,“醒醒,回家了。”
顾屿森倒是‘哼’了两声,然后很配合的将胳膊搭在席姻的肩膀上,往酒店外面走去。
席姻和顾屿森到了酒店门口时,夜枫眠的车子都还没有开过来,两人就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谁料,顾屿森却突然双手正面抱着席姻,将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席姻身上,“嗯……好困……”
“喂!顾屿森,你这个重的跟猪一样的家伙,你这样会压死我的!赶快起来!”席姻伸手推着顾屿森,身子被顾屿森压制的摇晃不定。
两人就如同跳华尔兹一般的,在酒店门口晃来晃去,一直到夜枫眠开车过来了,看都顾屿森搂着席姻,脸色当即就黑了。
他打开车门,走到两人身边,把顾屿森给拉扯过来,提着他的衣服直接扔进了车里。
席姻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哎呦,可累死我了。”
夜枫眠黑着脸回头看了一眼席姻,眸子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因素,然后默不作声的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席姻爬上了后驾驶,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人事不省的顾屿森,无奈的摇头。
几人都未注意到,酒店门口暗处一个人一直都拿着手机对着几人……
两人把顾屿森送回了他家,交给了他家的下人。
然后,夜枫眠又开车把席姻送回家,停好车,夜枫眠还贴心的下车给席姻打开车门。
“行了,谢谢你把我送回来。”席姻从车座上拿过自己的包,和夜枫眠挥了挥手,拜拜了。
夜枫眠却站着没动,开口说道:“这几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席姻的笑脸凝固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她都没问,怎么他自己就说了?
夜枫眠也不怎的,突然就想和席姻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他转身,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来两瓶啤酒,递给席姻一瓶。
席姻接过啤酒,此时的夜枫眠身上散发着一种忧伤,让人无法拒绝他。
“每年在我母亲忌日前后的这几天,我都会推掉所有的工作,专心陪她。”夜枫眠打开啤酒,递给席姻,然后又将她手里的啤酒接过来,打开。
席姻任由夜枫眠折腾着,一边听他将关于他自己的故事,一边和他碰个杯,喝一口。
夜枫眠的母亲在夜枫眠八岁的时候去世了,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在孤儿院长大。
他讲述了很多关于她母亲为了他而受的苦,最终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