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几乎是用逃的逃到了洗手间,她看着洗手间里面镜子中的自己,眼中的滚烫划过脸颊。
如果没有当初身上和林馨然的结婚,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分开,是不是如今就真的能幸福的在一起。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一样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在一起。
孟初夏的心一点一点的被揪着,她承认她的心中的确还有这盛寒深,可是就是放不下五年前的一切。
“初夏!”
洗手间的门外忽然穿来了盛寒深的声音。孟初夏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满脸的泪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生怕盛寒深看出端倪。
“盛总,这是女洗手间。”
孟初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盛寒深不理孟初夏的话,一把拽过孟初夏,看到孟初夏泛红的眸子,盛寒深的心中蓦地一疼,“你哭了?”
盛寒深的声音如此的温柔,深情。像极了曾经的六年里面那个自己每天都紧紧依偎的男子。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没有。”孟初夏倔强的开口。
盛寒深一把将孟初夏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面,“初夏,不要再强撑着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也知道乐乐是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身边来好吗?”
盛寒深的深情并没有打动孟初夏的心,反而让五年前那所有的一切都更加的清晰,“回到你的身边?盛寒深,你凭什么要求我回到你的身边?是,我是还爱着你。但是那又如何。五年前是你娶了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将我伤得遍体鳞伤,如今依旧堂而皇之的做你盛寒深的妻子,你让我怎么回到你的身边?别说乐乐不是你的孩子,就算是你的又如何,你扪心自问,你陪做一个父亲吗?那个女人,那个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完好无损的在你身边,成为了你最亲近的人五年。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八壹中文網
孟初夏所有压抑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不知道是因为乐乐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像五年前一般的害怕失去自己的孩子,还是盛寒深如此深情的话语对她来说却是最残忍的方式。
盛寒深一点一点的松开了孟初夏,他一直以为孟初夏只是厌恶自己娶了林馨然,只要自己解释清楚这所有的一切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的。却还忘记了中间还隔着一个被伤害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如今好好的活着。
“盛寒深,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回不去了。在你默许林馨然拿掉我的孩子的时候就回不去了。永远的回不去了。”
孟初夏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又停了下来。缓缓的开口,没有回头,似乎是对着盛寒深说的,也更像是对着自己说的。脑海里面满满的都是五年前林馨然让自己在医院听的盛寒深那一段录音。
盛寒深抓着孟初夏的手终究还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的确,五年前当他得知孟初夏被林馨然带去医院打胎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行动。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所行动,恐怕死的就不仅仅是那个孩子了,后面孟雅芝的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乐乐,我们回家。”
孟初夏回了包房之后,就牵着乐乐的手走出去了。
这个时候饭菜已经上来了,乐乐看着一桌子美味的饭菜,舔了舔嘴,还是跟着孟初夏出去了。
“乐乐,妈咪改天打你来吃。”
孟初夏看了看一直往后回头的乐乐,心疼的开口。
乐乐很懂事的开口,“没关系,妈咪。我们回家吃姥姥姥爷的饭,姥姥做的饭也很好吃的。”
孟初夏忽然将乐乐抱在了怀里,抱着乐乐走出了饭店。
走到门口,孟初夏才忽的想起她和乐乐是坐着盛寒深的车子来的,并没有开车来,而这里离市区又那么远。
孟初夏拿出手机,准备和许长青打电话。但是想到下午找乐乐的时候,听到的许长青那边嘈杂的声音。
孟初夏又放下了手机,五年了,许长青待在她的身边守护五年了。也足够了,许长青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和长青既然这辈子不可能,就再也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妈咪,我们怎么回去啊?”
乐乐看了看孟初夏,看到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公路的时候,开口道。
孟初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声汽笛声。
“初夏!”
一辆跑车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就稳稳的停在了孟初夏和乐乐的面前。华森在驾驶位置上坐着。
“哇,cool!”
乐乐看着这辆炫酷的蓝色跑车,惊叹道。
孟初夏看到华森很是意外,“华森?”
“哦,我刚好准备来这里吃饭,看到了你们两个。怎么?你们是要回去吗?”
华森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借口的合理性,只在乎给孟初夏一个借口。
“不用了,我自己的员工我自己会送回去。”
这个时候,盛寒深忽然从私人厨房走了出来。盛寒深从洗手间回到包房没有看到孟初夏和乐乐的身影,就知道孟初夏一定是要回去。想到孟初夏和乐乐来的时候做的自己的车,私人厨房又离市区那么远,就赶紧出来追孟初夏和乐乐。
“不用了。”
孟初夏拿开盛寒深抓着自己的手,牵着乐乐上了华森的车。
一路上孟初夏没有和华森说一句话,一直思忖着华森的目的。
乐乐似乎也察觉到了孟初夏不开心,所以乖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华森把乐乐和孟初夏送回了家之后,什么都没有做,说了一句明天见就走了。孟初夏看着华森离去的车子很是意外。
乐乐肚子饿了,什么都不顾的多想就回了家去吃饭。
孟初夏刚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了一声猛地刹车声,许长青匆匆赶了过来,“初夏,乐乐找到了吗?”
孟初夏看向许长青,像是匆匆开着车赶来的样子,车子也不是许长青平常开的那一辆车子,并且许长青衣服上还沾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