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卖煎饼，李瑜言还真的没有三分钟热度，很快就买了做煎饼的材料，一切准备就绪。

李哑不懂这些，一直跟在她身边，不过好使唤，李瑜言对于这点还对他很满意，可以帮忙扛一下东西，打打下手。

许银年问：“真打算卖了？这东西说简单也不简单，有人买就行，你最好在放学的那个阶段推到校门口去卖，那样子人流量最多，或者周末出去，不过得小心城管。”

李瑜言由衷地点头感谢他，抓住他的手拼命想从眼睛里挤出眼泪：“许银年，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妈妈爱你！”

许银年皱了皱鼻头，一脸地嫌弃看着她，躲开了她那虚伪又热情的拥抱：“你别这么恶心人了！谁叫我人美心善呢！”

李瑜言还真听了许银年的话，去了人流量多的靠近学校的地方。

放学了，车多了起来，马路上车来车往的，碾着地上的冰碴子，冰冷的寒风，不过车笛声混杂着嘈杂声，在这个寂寥寒冷的冬天显得不那么凄凉了。

李哑显然是不太适应这么多人的地方，一直皱着眉头，在煎饼摊子下面的手一直抓着李瑜言的棉服袖子，身体的肩膀也得挨着李瑜言才行。

李瑜言挪一步他也挪一步，简直比狗狗还要黏人。

李瑜言怕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太过于显眼了，还给他带了一个黑色的美瞳，这样眼睛看起来不那么惹人注意，还给他配了一个口罩。

不然这张脸得杀多少少女的心啊！

不过少年的眼睛真是好看得过分，长长的睫毛，薄薄又亮白的的双眼皮，眼尾微微上翘，瞳孔看着人让人都忍不住惊呼。

放学后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走路，有的学生就会停在李瑜言的摊子前面。

李瑜言见有客人来了很高兴，马上热情问人想要什么。

等人都放学出来后，人忽然多了起来，李瑜言都不够忙的，恨不得长出八只手。

而旁边的李哑跟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直手插着兜，一直手还拽着李瑜言，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给添乱。

李瑜言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

早应该让他自个待在家里的。

学生付钱的时候见李瑜言没空拿，便要递给李哑，但李哑似乎并没有接受到要收钱的这个信号。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学生伸出的纸币一眼后又重新看回了李瑜言。

那学生有些尴尬又有些疑惑，便递给了李瑜言：“姐姐，煎饼的钱。”

李瑜言回头偷偷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对着那个学生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同学，他是我弟弟，有点自闭症。”

李瑜言觉得她这几天撒谎撒得有点顺口成章了，谎话张口就来，都不带眨眼的。

实在是李哑这样子有些…不正常得惹人注目。

还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即使带上口罩，还是能隐约知道这人多好看。

所以也给李瑜言增加了不少顾客呢。

长得好看简直就是通行证啊！

忙碌了一天了，李瑜言的煎饼全部卖出去了。

虽然累，但也挣了不少钱，至少比她上班挣多了一点。

李瑜言累得都直不起腰来，想休息一下，再把推车推回住处。

她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少年还站在看她，帮她挡住了那晚上几色变化交替的夜灯。

李瑜言仰起头来看他，对他招了招手：“站在那里干嘛？我都替你累得慌，赶紧坐下来。”

李瑜言以为他是嫌弃地上脏呢，不愿意，还拍了拍那个水泥地的台阶：“快坐吧！”

这下少年才犹豫地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和李哑并排一起坐着，脸上轻抚那偶尔来冷风，那衣服领口有些低，风全部都往里面灌，冷得李瑜言一个哆嗦，赶紧拢紧大衣。

不过即使是这样，和沉默寡言的李哑，李瑜言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甚至想着如果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李瑜言扭头看了一眼李哑，少年正盯着前面的那些公交车站牌，上面贴了广告，灯还亮着，各种并且折射出来的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李瑜言手顶着下颚，手肘的地方顶着膝盖大腿，风吹在眼睛上，李瑜言眼睛被吹得酸涩，眨了一会眼睛，又接着看李哑。

李瑜言觉得少年生出了一种很虚幻的感觉。

感觉抓不住一样。

像是为了证明少年在，李瑜言的手竟然都忍不住伸上前碰了一下李哑被冷风吹得有些红的耳骨。

李哑对于触感一向很警觉又敏感。

他看着李瑜言，瞳孔微张，几乎在这暗调的灯光下无所察觉，李哑微微躲开了李瑜言的触碰，扭头。

李瑜言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这个躲开的动作有些不满，挪了一下位置，离他更近了一些：“你躲啥？过来给我摸摸！”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李瑜言都被自己惊到了。

说完李瑜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变态，色里色气的。

但对于李哑这好像万年的冷脸王，就觉得没什么了。

李瑜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躲他就越想碰。

甚至李瑜言笑着倾过身子还手掌托起着少年的脸，发现少年的皮肤很好，薄薄的却有一点点肉感，手感很好，李瑜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她摸完脸，又去摸了摸李哑刚剪完那短发，质感也是非常好。

李瑜言终于明白那些富婆包养小白脸的感觉了，要她她也愿意，年轻貌美的，看着摸着心情都很好，付出点钱又算什么。

李哑也不躲了，好像认命般任李瑜言蹂躏。

“年轻就是好，皮肤这么嫩，果然水养人，生活在水里的就是不一样啊！和干燥的陆地没法比。”李瑜言忍不住感叹道。

李瑜言对比着都觉得有些自卑了都。

但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也没有比这个少年多多少岁。

她甚至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了李哑的肩膀上。

像是以前做过这个动作很多次很熟练，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李瑜言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觉得一天的疲惫感都没有了。

但少年就是有这种吸引人的能力。

不过李瑜言枕上他的肩膀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少年还塞放松的身体突然僵直了起来。

李瑜言偷偷散落下来的头皮微微粘在少年的脖子上，李哑似是觉得有些痒，脖子忍不住动了两下，但还是没有推开李瑜言。

就保持着脖子微偏30度的角度让李瑜言靠在那里。

等摸够了，靠够了，李瑜言才满足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吧，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