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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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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女帝大庭广众之下亲口承认的皇夫,秦珏在宫内的地位,较从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他在一众侍从里面,都是被排挤的份儿,如今走在宫内,人人都要向他行礼。

那些曾经在路上嘲笑过他的侍从们,见到他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找他攀关系了,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才好。

如今谁人不知,准皇夫秦珏,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物?

这还要归功于泽西那帮臣子们,他们被关进大牢里也不安分,严刑拷打交代罪责的同时,一个个把秦珏骂的狗血淋头。

原本大兴对泽西那边的事情也不了解,毕竟路远消息难以流通,怨不得这些臣子们,为了向大兴表忠心,能让自己宽大处理,一个个竹筒倒豆子似得把事情都交代了。

这一来,大兴便也知晓了那新帝是靠着何等手段上位。

总之,听说了泽西大臣事迹的人,心里除了微小的一点同情,便是对秦珏的忌惮,还有一丝明悟。

半年前,大兴朝廷发生过一次动荡,许多官员职位被调整,还有一批人落马,那段时间朝中气氛十分紧张。

大兴官场还算清明,徐相是个清廉正直之人,康宁公主手段也不酷烈,女帝不在时他们御下严正,但不严苛,众臣过着十分平静的生活,俗称摸鱼划水。

直到女帝回归,政权更替,官场动荡,众臣还以为女帝这是开窍了——女帝崇武轻文举世皆知。

如今众人才明白,原来当初那一段时间的官场动荡,源自于秦珏。

想一想那段时间,他恰好在女帝身旁服侍。而等他离去之后,大兴局势又逐渐稳定下来,回归到往日的平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珏在泽西的做法,与当初在大兴朝堂搅风搅雨的手段,多么的相似啊!

一样的阴险,一样的将所有人算计得明明白白。

弄清楚这事后,一些认为泽西新帝背信弃义、且是敌国之人恐有阴谋,反对这桩婚事的大臣们,也都偃旗息鼓,默默闭紧了嘴巴。

唉,帝王婚事,哪里容得下他们这些外人随意置喙呢?

女帝的婚事办得很快,不过一声令下,整个大兴前朝后宫都动了起来。

这是女帝第一次成婚,况且看女帝的态度,或许还是最后一次。女帝志不在此,从小就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又堂而皇之说自己不会生子,许多人都猜若不是皇夫站出来以国为聘,女帝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成婚。

所以明面上,所有人对这婚事都喜闻乐见,也十分用心。

钦天监连夜观星,算出中秋后的好日子,宫中女官们收拾出原本是历代皇后,如今要给皇夫居住的宫殿。

还有给新人定制的婚服,各种常服,冠冕饰品之类的,林林总总琐碎极了。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时间有些赶。

那日阿洛拿到钦天监呈上来的日期,从中秋到年底,所有宜嫁娶的日子都标出来了,最近的是半月后,最远的就是年底。

当时秦珏就在她身旁,事实上,自从他回来,一般整天都在她身边。

他接管了她方方面面的事物,从穿衣用膳到端茶送水,原本不在他职责范围内的事,秦珏也都一手包办了起来。

他是准皇夫,无人能说什么,阿洛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小事,便也随他去了。

阿洛对秦珏向来是隐晦的纵容,偏偏他本人看不见,做出一副小意温柔的样子,竭力讨取她的欢心。

见她拿着婚期挑选,男人眼神时不时就往她身上飘,那股子期盼又忐忑的劲儿看得人忍不住心中发笑。

“玉奴,你来看看,婚期定在哪一日合适?”阿洛暗自欣赏了一番他紧张的模样,最后还是心软出声唤他。

秦珏凑到她面前来,试探问道:“奴来看吗?”

他似乎至今都不相信自己即将成为大兴皇夫,或者说无法将皇夫这层身份代入到自身上去,他面对她总掩不住自卑怯懦,觉得她不会选择他这样的人。

秦珏在宫内行走,近来时常听到关于他的议论,假山后、廊下、或是哪处拐角,总有一些人在说他这位皇夫。

每一次,秦珏听到的都是诋毁之词,说他阴险、说他心计深沉、说他背信忘义,说他狼子野心。

关于对他的赞誉,目前为止除了他的脸,再无其他。

那些人在他面前恭恭敬敬,背地里却是满口的轻视鄙夷。

就连下人都清楚他的为人,秦珏难以相信,这样的自己能够得到女帝的欣赏与肯定。

看他神情迟疑,阿洛将册子塞进他手中,淡声道:“婚期本就是夫妻二人共同挑选,我看哪一日都可,剩下便由你来挑吧。”

秦珏捏着那册子,长睫轻敛,遮住眼底流光。

“陛下,奴想选这日。”

他指的是两个月后的一天,阿洛微微挑眉,有些意外。按照他的性子,她还以为他会直接选最近的日期,没想到竟然是两月后。

不过算一算,两月后时间正好,一切应该也都准备妥当了。

阿洛点头:“可以。”

然而下一刻,就听那心里头全是弯弯绕绕的男人开口:“奴又不想那日了,可否重新挑选?”

阿洛虽诧异,但还是点头:“可。”

秦珏向来看不透女帝心思,那是因为她脸上总没什么表情,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绪。

他又是做一步想三步的人,下意识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揣摩他人的心思,面对像女帝这种没心思的,他就会变得束手无策。

不过就在刚刚那一刹,他突然感觉自己找到了与女帝正确相处的方法。

猜不透她的心思,那就看她做事的结果。

比如选婚期,她原本可以一个人决断,却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或许她的确不在意这件事,但当他改主意的时候,她表情里却没有不耐,依旧认同了他的选择。

秦珏第二次指的是年底,他口中说正好除旧迎新,喜上加喜。

女帝仍是点头,道一个“可”。

秦珏却又反悔,第三次指在一个月后,这个时间实在仓促,以女帝的作风大概不会同意。

然而这一次,女帝还是点了头,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平静。

隐约间,秦珏有种自己触及了一点藏在深深水面下的东西。就像露在水面的冰山,水下藏着的部分才是主体。

婚期定下后,事情变得更多,某一天秦珏去量身制衣,回来撞见康宁公主。

秦珏与康宁公主不算熟识,离开大兴前,他察觉到康宁公主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关注。但那会他满心满眼只有女帝,对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单纯公主没半点兴趣,甚至懒得去探究她对他的关注从何而来。

不用想最有可能的,便是因他这张脸罢了。

可现在他都是板上钉钉的大兴皇夫,康宁公主对他的关注却只多不少,只是她很少与他交谈,碰见他也会很快避开,秦珏一直找不到缘由。

直到这天,他们在一处拐角撞到,康宁公主抬头看见他,下意识便道:“姐夫?”

秦珏:“姐……夫?”

念出这两个字时,他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表情也格外古怪。

康宁公主自知失言,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瞧着他,见他面色还算好看,小姑娘双眼滴溜溜一转,笑道:“是呀,你都要与姐姐成婚啦,可不就是姐夫吗?”

秦珏盯着她道:“你在陛下面前,也这样叫我?”

从她刚才脱口而出的熟练来看,应该不止一次了。

康宁毫不犹豫说:“对呀!不过姐姐让我不要在你面前这样叫,她说你会不好意思。”

秦珏:“……”

看秦珏脸色不对,康宁说完这话就溜了。

这半年她被丞相揪着读书,只因对方发现她连看书写字都给忘了,痛心疾首让她去国子监上学。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姐姐,转头就撞上腹黑姐夫,近来关于秦珏的流言康宁也略有耳闻,对这个一肚子黑水又疯批的姐夫,她还是有些怕怕的。

果然大美人都不简单,也只有自家女王姐姐能收服了。

秦珏循着来路前往御书房,女帝基本上每天都待在这里。他跨进门,穿过外间进入内殿,看见正在博古架旁赏鱼的女帝。

白瓷青花的大碗,里面养着几尾通体绯红如火的锦鲤,水面上还漂着一朵碗莲。

女帝垂眸看着那几尾鱼,手中捏着食盒,往里面丢米粒大小的鱼食。红彤彤的鱼儿从水面一掠而过,叼走食物。

秦珏缓缓走过去,站在她身旁。

女帝没有抬头,她对他好像一直这样冷淡,不会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仿佛漠不关心。

若不是她始终是这般若即若离的态度,他也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秦珏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女帝看着鱼,他定定看着她,缓声说道:“陛下,奴方才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嗯?”女帝头也不抬,淡淡回了一声。

秦珏道:“有些人自以为是猎手,其实一直是猎物。就像那水里的鱼,它以为自己在捕猎,可吃下去的食物,不过是他人丢下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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