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卿在家休息了一天后,在她的坚持下,第二天还是去了学校。
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本来是很少去学校的,为此沈明灼还在家专门给她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但是她不想整天都闷在屋子里。
沈明灼看她身体没有大碍后便也同意了。
时卿卿用完早餐后走到门外,刚靠近车子,就看到坐在车内用笔记本处理公务的沈明灼。
男人神色慵懒地靠在椅背,长腿交叠,笔记本放在上面,修长的手指正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仿佛神祇一般高贵、神圣。
时卿卿有些惊讶,一双小鹿眼好奇的看着面容矜贵的男人。
“哥哥,你今天还没去公司吗?”
沈明灼听到女孩的声音后才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他俯身看向车外,脸上挂着松散的笑意。
“哥哥今天送你去学校。”
“开心吗?”
时卿卿弯起了嘴角,“真的吗?哥哥今天有空吗?”
沈明灼因为最近很忙,所以已经很久没有送她去过学校了,今天听到他这样说,曾经的熟悉感瞬间纷涌而至,还夹杂着难得的喜悦。
时卿卿立马就脱下书包上车,所以没注意到男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她开心的靠在沈明灼旁边坐下。
“哥哥,你都很久没有送过我了。”
少女的语气中有委屈嗔怪的意味。
沈明灼不置可否的笑笑,“那卿卿怎么不跟哥哥说啊,你知道的,要是卿卿主动提出来,哥哥不会拒绝。”
时卿卿听到后更加委屈了,小嘴一撇,“可是我也不想耽误哥哥的工作。”
沈明灼听到这个回答后更加靠近了女孩一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出声,“工作不会比卿卿更重要。”
男人闻到女孩身上传来熟悉的香味,他眯起眼睛,克制住想要紧紧抱住她细嗅的冲动,晦暗的目光中有一丝玩味。
他没猜错。
卿卿一直都需要他。
很好,他迟早会让她离不开自己。
一路上,少女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沈明灼也没有继续处理事务,就单单陪在她身边。
车程不远,很快就到了学校。
时卿卿靠着车窗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校园,还真是有些许异样的情感。
虽然她长时间没来学校,但是她的课程没有落下过,沈明灼给她请的是最顶级的家教,所以成绩这一块,她有信心不会落后腿。
“哥哥,那我先去上课了。”
“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时卿卿转头看向沈明灼,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好,卿卿有什么事记得给哥哥打电话。”
时卿卿开门下车后看着车内叮嘱的男人,好笑地摆了摆手,“知道了,哥哥,你都说过好几遍了。”
“你们注意安全。”
窗外的少女身材纤细,安静出挑地站在不远处,阳光柔和地点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笼着薄薄的一层金光,宛如阳光下摇曳的栀子。
他的卿卿长大了。
沈明灼的目光越发炙热,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仿佛蕴含了无数深意。
少女不知所以,已经往校园内走去。
直到时卿卿的身影消失不见,沈明灼带笑的的温柔面容才慢慢敛下来,他关上窗户,收回了车窗外的视线,重新拿起笔记本,一边敲打着一边出声。
“长青什么时候填高考志愿。”
司机老李听到后,意识到是和自己对话,恭敬地转头回答。
“按往年来算,都是在六月中旬和六月末。”
沈明灼停下手上的动作,又转了下手腕上的名表,语气温和,“帮我约个时间,我要见见卿卿的班主任。”
……
时卿卿回到座位上课时,发现就快要到上课时间了,旁边的桌位还是空着的,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也有跟她一样身体不舒服在家学习的同学吗?
就在上课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一道颀长身影踩着尾声走进了教室。
时卿卿抬眼望去,穿着和她同款校服的少年正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男生的校服扣子没系好,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上,露出半截锁骨,全身的气质都很随意轻佻。
整体透出一种冷冽感。
再往上看去,少年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淡然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正是青春美好的年纪。
原来是他。
谢知韫。
当初救下他的时候,时卿卿对他没什么印象,只是隐约觉得在梦中见过,现在看来,原来他们是一个班的。
时卿卿看着谢知韫径直在她旁边坐下,两只小鹿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神情明显有些呆愣。
相比于她的惊愕,谢知韫就自然许多,目光都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将书包随意一丢,倚靠着座椅就这么坐了下来,攒着挥散不去的桀骜。
时卿卿看着他,一时有些哑然“你……”
谢知韫睨她一眼,好笑地看着她,眼里却没有半分情绪,“不认识了?”
“不是,我……”
时卿卿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倏然发现谢知韫脸上有一道青紫,她皱起眉头。
谢知韫正巧回头与她对视。
少年的瞳仁又黑又沉,明明年纪不大,但是目光却深不可测。
这样骇人的目光惹得少女一惊。
谢知韫看着目光躲闪的女生,他眉头一挑,“看着我干什么?”
时卿卿回过头来,她只是觉得奇怪,闫少衍从打架那日起就已经做了退学处理,前天也已经被送出国外了,谢知韫怎么又受伤了,而且这道伤一看就是新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闫家又找你麻烦了吗?”
“嗯?”
察觉到时卿卿的视线,谢知韫才反应过来,少年笑得痞气,“是啊。”
时卿卿皱眉,义愤填膺,“他们怎么这样。”
少女的语气娇娇软软的,莫名有些嗔怪的意味,敛下的眼帘弯着,胸腔随着话语起伏,像只白白软软的幼猫炸开雪白毛发。
谢知韫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对啊。”
“是不是很过分。”
时卿卿深知闫家品性,即便做错了的是闫少衍,闫家也会把所有错归咎他人,她咬着唇点头。
即便是世家,她也不太喜欢闫家作风。
“过分。”
谢知韫很轻地挑了下眉,忽然凑近了她,语气极淡,漆黑的眸内透出一丝狡黠,“所以……”
“你又打算帮我讨回来吗?”
“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