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多数人都知道穆子欣和陈伯言两个人的关系,只是他还不知道。
一众人中,有两个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这么大胆子当着陈少的面说出这种话。”
说这话旁边的那个男人轻蔑的笑了笑:“他叫苏林起,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不知道是谁带他来到了这里。既然他这么想在陈少面前露脸,那就让他去吧。”
苏林起本来就跟他们这群人格格不入,性情暴躁而且欺软怕硬,不过是他父亲一夜暴富之后他上赶着到处和上流社会的人交朋友,只不过才见了陈伯言几面,出去逢人就说他跟陈少是朋友。
大多数人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只是对于他这种人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苏林起嚣张的说完那句话还故意讨好般的看了看陈伯言,而陈伯言对于眼前的这个状况也只是淡淡的,没有要管的意思。
傅经年看了苏林起一眼,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心中忍不住对他贴上蠢货的标签。
“你真的要这样吗?”穆子欣低声问道。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向陈伯言投去过求救的目光,陈伯言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撑到几时,所以也没有出手阻止。
苏林起有些不耐烦,推了一把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子欣:“什么真的假的?让你做你就做,赶紧的!”
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对一个女人出手,而且所有人也没有注意到陈伯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
“林起,算了吧,当着陈少的面这样不好。”有一个人出言劝他。
这个人正是将苏林起带来这里的那个人,白方余。他跟陈伯言认识的时间不算短,所以陈伯言的脾气性格他自然也摸得清楚。
“白少,你别管我,这种贱女人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才会听话,您说对不对陈少?”他抬起头嬉皮笑脸的询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为了讨好陈伯言。
穆子欣抬起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伯言,眼中带着凄凉。
“是谁带你过来?”陈伯言沉声问道。
白方余脸色一慌,只希望苏林起他不要将自己供出来。
谁知道苏林起还以为陈伯言是在夸赞他,于是笑嘻嘻地把白方余带自己过来,这件事全都说了出来。
陈伯言听后没有作声,还只是坐在那里,眼中的神色又暗了几分。
看着陈伯言不理自己了,苏林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穆子欣身上:“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跪下,是不是想让我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出丑!”他大声的呵斥道,声音剧烈,好不威风!
陈伯言垂着眼眸一直在注视着穆子欣,只要她看他一眼,和陈伯言说几句求饶的话,陈伯言就打算放了她。
可是穆子欣倔强,眼神冰冷始终没有想要求饶的意思。
苏林起再次伸出手推了穆子欣一把,这次他很用力穆子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傅经年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去帮穆子欣,可是却被陈伯言一个冷漠的眼神给扫了回来。
他在等,在等穆子欣对自己求饶。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聋了!”苏林起再次大喊大叫起来,白方余也想出声阻止,可是看到陈伯言的眼神之后又低下了头。
穆子欣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苏林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将酒杯举到身前,作势要跪下去的样子。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陈伯言握紧了拳头在穆子欣跪下的那一刻即将起身。
可是,突然之间,穆子欣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的嘴角闪过一抹讽刺,随后端着酒杯整个泼到了苏林起的身上,片刻之后,酒杯落地摔成碎片。
陈伯言紧握着的手松了松,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苏林起根本没想到穆子欣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拿酒泼自己,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酒渍,又觉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苏林起被气得张牙舞爪:“你竟敢拿酒泼老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穆子欣临危不惧,表情依旧淡然:“这是你自找的,我穆子欣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我给你跪下!”
苏林起这次是彻底被穆子欣的话给激怒了,当着这么多上流社会公子哥的面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不好好的教训穆子欣一顿他怎么会罢休:“看来今天我必须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话音刚落,苏林起一把提起穆子欣的领口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抬起手就想要打下去。
穆子欣闭上了眼睛,可是拳头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睁开眼睛之后,傅经年伸出手一下子将穆子欣拉到了自己身后,眼神直直的盯着苏林起:“你是想当着陈少的面动手吗?”
苏林起表情悻悻的看了眼陈伯言:“这个女人不听话就得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而且她还惹怒了陈少,我这是顺便帮陈少把仇报了!”
听言穆子欣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陈伯言,陈伯言却故意装作满脸轻松的样子。
“好了,别在陈少面前阿谀奉承,陈少不吃你这一套,赶紧滚出去,别找了陈少的清静!”白方余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满脸鄙视的对苏林起说道。
“白少,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跟我说今天带我来认识陈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方余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随后推着他走出了包房。
傅经年一看惹事情的人都已经走了,于是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既然陈少喜欢清静,那我们几个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继续玩起来。”
众人早就想离开,可是无奈却又不敢先走,傅经年这么一说大家纷纷附和:“你说的对,我们是不该在这里打扰陈少的清静。”
于是他们一个个向陈伯言道别之后,跟着傅经年灰溜溜的走出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