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大虎和马秋菊的呆若木鸡,也不管周引弟脸上飘过的一丝绯红,李漠接着说道:“精斑,就是你们泄**时,所留下的分泌物,就算你以为床单被褥洗的干干净净了,还是或多或少的会遗留下一些,何况!你们昨天所遗留的精斑,还没有来的急处理呢!”
李漠说完,就揭开了炕上铺着非常整齐的被子,只见被子下的床单上面,有几处斑点,并有几根卷曲的毛。
周引弟当看到床单上那些污物后,有点女汉子的她,也一下子脸红到脖子上了,本来一直“马大姐、马大姐”的对马秋菊叫的很亲热,此时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和马秋菊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现在法医测试里有种dna测试,可以通过精斑确定人的身份,陈大虎,只要用你的唾液或毛法进行分析,就会知道床单上的精斑是不是你的了,绝对不会冤枉你。”
“其实通奸并不是什么大的罪行,但如果你们冤枉政府,冤枉公安机构,知道是什么罪行吗?”李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最后缓缓道:
“说吧!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让你们整个村,乃至整个邺城县的人都知道吧?”
这时马秋菊终于崩溃了,这时的农村,还是非常封建的,如果她和陈大虎的事情让整个村的人知道,就算是她被判死刑了,那也到阴间都会抬不起头来的。
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说……我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德宝,那天晚上本以为他被公安局扣了,是不会回来的,于是我和大虎……谁知被德宝给撞见了,他看到后,拿起斧头就要砍大虎,我一急,就顺手拿起一根铁棍,就……把他打死了。”
陈大虎这时跪了下来,也是哭着道:“德宝不是被秋菊打死的,当时我看到他拿斧头要砍秋菊,我一急之下才拿铁棍把他打死的,不管秋菊的事,都是我的错……”
事情明了了,人应该是陈大虎失手打死的。
案子真相大白了,善后事宜当然交给了白亮,他已打电话通知道了刘启武,而李漠和周引弟留着也再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先一步回县城了。
路上,虽然周引弟还是对李漠不理不踩的样子,但看她一直不时打量李漠的模样,她肯定被李漠刚才那一幕给震惊了。
“我说大姐!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我很别扭的。”李漠郁闷的道。
“人小鬼大,满脑子尽装的是什么东西?”周引弟想到李漠刚才的精斑论,脸蛋莫由的烧。
“龌龊!”周引弟接着又吐出了两个字,不知道是李漠脑子里全是龌龊念头,还是自己想到了李漠刚才那龌龊的言论来。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我可帮了你们大忙,省了一大批赔偿金好不好?”李漠大喊委屈。
“谁知道你有没有别的目的呢!哼!”周引弟翻了翻眼道。
“好吧!县城到了,各回各家吧!”李漠现和女人论理,就算你有理也成了没理,扔下这句话后,再没有理周引弟,朝“居安楼”方向去了。
李漠似乎听到周引弟在后面大喊着什么,但他再懒的去理。
进了县城,到“居安楼”要经过一个不大的广场,这个广场也是县城唯一的一个供老百姓们娱乐的广场,里面也有一些健身器材,平时晚上,李漠记的还是有很多人的。
不过,此时已近中午,这么大的太阳,广场上肯定没有几个人了,何况今天好像是邺城交流大会的最后一天,人都跑去了体育场摸奖看热闹了,这个广场也就显的冷冷清清的了。
不过,站在广场一角的两人,却引起了李漠的注意。
两人都是女的,一个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不到,一身黑西服,还戴着一副酷酷的墨镜,很像小时候电影里那种女特务才具备的气质,有型。
年轻女孩打着把伞,为身旁的女人遮着阳光。
这女人看不出具体年龄,一身朴华无实的着装,但丝毫掩盖不住她那荣华典雅的气质,那女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眼睛望着冷冷清清的广场,脸上似乎有丝伤感。
两人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黑色轿车也如那女人般,朴华无实。
两人的身影和这时邺城的背景重合,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就算在后世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这样有气质的女人,绝不多见。
年轻女孩非常的警惕,她很快感受到了李漠的目光,把目光投向了李漠,虽然她戴着墨镜,但从黑色的镜片后面所出锋利的目光,令李漠都不竟心中一颤。
李漠很友善的朝对方笑笑,就打算低头离开。
这时,那荣华气质的女人也意识到了旁边女孩的异样,把目光投向了李漠。
当看到李漠后,那女人明显一怔,然后却朝李漠招了招手,并朝李漠走了过来。
李漠这时才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女人五官无疑是非常漂亮的,配上她那气质,就算是曾仪,也是暗然失色。
以李漠后世观人的经验,这女人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因为保养的好,一眼望去,至多只有三十岁。
女人很快走到了李漠跟前,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李漠,而一旁打伞的女孩,却是非常警惕的看着李漠。
“阿姨有事?”李漠笑笑,很是礼貌的问道。
“小朋友,你是本地人?”女人说话非常的好听,也非常的温柔和蔼,就仿佛一位长者、亲人在跟你说话一般。
“是的阿姨,我是土生土长的邺城人。”李漠感觉到女人的语气非常的亲切,笑笑说道。
“邺城!邺城好啊!”听女人的语气,竟有点落寂的伤感。
“小朋友,能不能陪阿姨说几句话?”女人很快收复了心情,又是和蔼的笑了笑说道。
对于这个要求,李漠当然不能拒绝,何况,李漠对这个有气质的女人很有好感,不是男女的那种好感,而是如长辈般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