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山洞。 章溫瑜醒来,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以往的疲惫。 对他出现的山洞,已经不奇怪了。 每次犯病,醒来总会在山洞。 不管在哪,都是一样。 说来可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尿性。 不管自己在哪,每月十五,自己总会找到山洞。 每次病发作,只有在山洞才能让自己有片刻的安全感。 刚要起身,看看这次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地方,忽然,手动不了。 动不了? 武者本能,以为周围有危险,正准备出手,确看到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不,不是躺在自己怀中,是自己在别人的怀里。 更让他不能接收的是,他竟然在孟桐的怀中。 这女人没有武功,身子又弱,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不敢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 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犯病,不管谁在旁边,都必死无疑。 想到这个,他顿时心底窜起一股火。 为什么,没有人拦着,为什么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跟前,他在犯病前明明避开了。 这个女人不会出现在自己跟前,为什么,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全身的怒气在这一刻集中在心口,他正要一巴掌把自己拍下去,忽然动作停下来。 这些年明知道自己活得猪狗不如,他也要努力活着,只为看尽世人的丑态。 为何,他宁愿去死? 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盯着,似乎要看透彻。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女人动了一下。 幅度不是很大,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怎么回事? “冷!”
孟桐睡着了,以为在床上,被子被踢开了,闭眼抓东西。 正好抓到章溫瑜的衣服。 似乎感觉手中的不是被子,想要睁开眼,章溫瑜反映更快。 直接下手将女人点晕了。 看着再次变得安静的孟桐,他控制不住心底的狂喜。 抱着女人激动的亲了又亲。 这边,一月等人找了一晚,终于确定了大概的位置。 就在他们准备带回状态不好的主人,刚来到山洞,看到的一幕让他们反映不过来。 每月十五过后,他们找到主人,还活着,状态很不好,总是要修养几天才会恢复正常。 这怎么回事? 更为关键的是,主人在做什么? 难道孟桐没有死? ..... 一个时辰后。 一辆豪华马车再次出现在管道上。 骑马、架马的人均是一个一个都在状态外。 似乎很疲惫,又似乎他们状态不佳。 看到的人还以为是送葬的队伍。 因为是豪华马车,不是棺材,路过的人好奇,没有人敢开口。 一月、二月、三月不能淡定了。 他们主子犯病了,又和以往不一样。 他们一个一个在心里高兴。 不管怎样,主子的病明显好转,他们高兴来不及,没有想太多。 绿叶、青兰、青玉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小姐还活着,她们心里应该高兴,她们却高兴不起来。 只因为看到带回的孟桐太狼狈,好在还活着,正准备叫醒小姐,换下一身吓人的衣服,被主子阻止了。 不但这样,主子给小姐沐浴更衣了。 这怎么可以? 她们跟在孟桐身边不长,她们都喜欢小姐。 身为小姐的丫鬟,竟然让小姐被男人看光了,这...... 马车里,章溫瑜心情极好。 他洗漱一番,穿着一身白衣,怀里抱着孟桐,没有丝毫的疲惫。 他看清楚自己的心,自己的病也有了好转,心里美滋滋的,如果不是情景不对,他应该好好喝一杯。 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 到一处别院。 马车进去,很多人围过来。 忙着搬东西,忙着布置周围的一切。 许久主人没有到来,谁不瞪大眼睛,好好表现一番。 就在他们做好准备迎接高冷范的主人,看到主人从马车上抱着一个女人下来,一个一个瞪大眼睛,如同被定住了一样。 人都走了许久,他们连行礼都忘记了。 绿叶、青兰、青玉看到他们的反应心里舒坦了。 提前一步到来,归置一切的依兰,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看到主人竟然抱着孟桐近了他的卧房,她不能淡定了。 什么意思? 难道主人的意思是? 章溫瑜心里高兴,没时间说什么,他恨不得将女人紧紧禁锢在身边,哪里不能去,也不能看别人。 将要女人的身心都禁锢在自己身上。 又想到,不能一直让女人这么睡着。 睡多了对身体不好。 醒来又该怎么解释? 心里复杂,没有时间管外面那些人的心思。 众多人等了又等,天黑了,主人不吭声,他们不敢靠近。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众人反应过来,每个人忙碌起来。 绿叶激动的哭了。 青玉、青兰红了眼眶。 孟桐醒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黑影,尖叫过后,本能反映,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砸了好几下,没有反映,她拿开枕头,仔细看过去,竟是章溫瑜,她身子一抖,“师父,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
章溫瑜看女人反映,似乎忘记了。 心底松口气,又端着高冷范,冷着一张脸起身。 他担心再在一张床上,会忍不住抱着她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孟桐傻眼。 看了一眼周围,的确不是自己睡觉的房间。 麻溜的从床上爬下去。 如同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你去哪?”
章溫瑜心情极好的跟在后面。 看女人的举动,好像偷晴又担心被人抓的心虚样。 这想法,让他心里更是高兴。 孟桐敞开门,头也不回,用手推了他一下,“你别跟着我,被人看到不好。”
“怎么不好?”
章溫瑜学着女人的样子,在自己的别院当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让人误会怎么办?”
站在门口躲避不及时的一月、二月、三月,齐刷刷的看到门口的脑袋。 视线相对。 一月、二月、三月,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映。 孟桐也愣住了。 有人? 还这么多? 孟桐努力组织语言,想说服眼前的三个,让他们当做没有看到,刚要张嘴看到满院子的人。 她瞪大眼睛,长大嘴巴,忘记接下来该有什么反映。 章溫瑜表现的正常多来,敞开门,看向众人,“菜都做好了?”
一句话,众人跟着忙碌起来。 等孟桐坐在桌前,听到章溫瑜说的那话,她肚子很饿,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你说什么?”
“你前天晚上喝醉了,扒了我的衣服,上了我的床,抱着我怎么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