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就那个一班还不是二班那个刘骏晗,他妈好像是个神经病!”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二班那个么,我听说了。”
两个男生在厕所门口的洗手间说着闲话,八卦这种东西可不是女生的专属,有时候男生说起来,可比女生可怕的多! “哎呦,你瞧瞧,这不是在门口呢么。”
刘骏晗正好儿路过,没听清里面男生说了什么。 现在社会有不少男性嘴碎的很,一天天的学习不好好学,天天就在哪儿传闲话,讨论这圈儿那圈儿的八卦。当然,自然也不乏女性,在这件事上,男女平等。 刘骏晗没在意,一进班就看见从六班匆匆过来的郭畅,“兄弟,你妈怎么样了?”
“啊?我妈?”
刘骏晗是真没反应过来,毕竟哥们儿之间很多时候除非聊起来,谁也不会主动开口问别人家的事儿,有事儿帮忙是真的,但平时谁去打听人家自家的事儿? 郭畅还以为刘骏晗是和周围的人装傻,拉着刘骏晗到二班找了张宇轩,“哥们儿,我知道他们外面儿瞎传,但有什么事儿你和哥们儿们说,我们不往出传,有事儿能给你搭把手儿。”
“就是,兄弟有事儿一起扛。”
张宇轩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不是,我是真没听懂,谁传啊,什么事儿啊?”
刘骏晗是彻底愣了,“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郭畅和张宇轩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年级里传的都和热窑似的了,当事人居然来一个不知道? “不是,你俩倒是说话啊,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骏晗低着头,挠了挠头,缓解了一下尴尬,面部表情连睫毛都带着疑惑。 “年级里传的都热窑似的了,你不知道?”
郭畅把心里想的,张嘴就说了出来。 “我可不是不知道么,我要知道问你干什么?”
刘骏晗也是奇了个怪了,今儿这俩哥们儿是怎么了,说个话还欲言又止的。 “你不说我知道你说什么?奇了个怪了,你俩今儿这问问问的,你俩不说怎么回事儿,让我这儿阅读理解呢?你俩不知道我语文不好么,还让我阅读理解?”
“不是,你俩语文不也那么回事儿么,怎么这会儿倒是挺像那出题人的,说话也不说完整了……” 京城人遇上那种合得来的,聊高兴了会话多,有时候真紧张了,连说带解释起来,话也不少,刘骏晗现在就是后者,为了缓解自身这种紧张,这话就没完了。 “年级里不知道谁传开的,说是你母亲……神经有点儿问题。”
刘骏晗这么一听,彻底愣了。 “不是,谁传的?”
“你先别急,这事儿我都快见一个就想揍一个了,瞎传这个不是欠骂呢么?”
郭畅一边安慰着哥们儿,一边儿气啡儿啡儿的在一边儿瞪着眼睛跟空气作对。 “我当初瞎说八道,不懂事儿。现在大家都高三了,还传的满年级都知道了,不带这么干的。”
想起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郭畅也不禁有些愧疚。 “就是,哪儿有拿这个瞎传的,平时起个外号儿什么的。”
张宇轩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你当初也是,哪儿有……” 俩人搁这儿说了半天,也不见刘骏晗说话,郭畅直来直去的开了口,“不是,阿姨不会真的精……身体不太好吧?”
刘骏晗点了点头,也不瞒着哥们儿,“还不是她那亲爹、亲妈、亲弟弟?”
“搁我我也得疯了。”
刘骏晗也没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俩哥们儿就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什么都没说。 “得了,这事儿你们甭管了,让他们说去,把我气急了,跟他们死磕!”
刘骏晗说着,扭头儿就走了,赶上上课铃儿正好打响,俩哥们儿也只好连跑带喘的跑回了班,没办法管刘骏晗到底打算干什么,只是这心里,都多少有些不放心。 认识这么多年,俩人都知道刘骏晗脾气不算暴,能这么撂话儿,还真是第一次,看那样子,估计是要码菜。 一边儿担心哥们儿别真干出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到时候不好收手,一边儿默默的给那边儿嘴碎的默了个哀。 如果按有些人说的,只要打人就算校园欺凌,那未免太欺负人了些。有些人那种嘴欠的人,癞蛤蟆掉脚面,能隔应死谁。 更何况现在法律也规定,言语上的各种对他人造成心里伤害的行为,都可以称之为“校园欺凌”,俩哥们儿也就没担心兄弟最后挨欺负还手还成了没理。 只是两人没想到,这件事儿背后牵扯过多,甚至到最后连他们当中有的人都牵扯了进去,这事儿闹得,也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一天里,俩哥们儿都是魂不守舍的担心着刘骏晗,可惜一下课就怎么着都找不着人,看那样子是不打算把他们牵扯进去。 一天过去,这闲话儿是越传越远,全年级都多多少少知道了,就差没让低年级都听说。 据说学校因为这事儿找了学生去问,一来二去传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最开始的版本是怎么样,更不知道是打谁嘴里传出来的了。 学校没办法,你说那不传闲话儿的学生听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正义点儿的,喊两句,‘都高三了,闲的天天难受吧,不想学习回家传去。’ 可这传闲话儿的,那就是老师盯着不敢,一扭头儿,敢给你屏蔽了老师,发到朋友圈儿去! 正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如果说学不学习,违不违法还是学校能够管理和教育的,这传闲话儿,那就是谁都管不住的。 学校老师说:“你这是污蔑他人,损害他人名誉。”
那传闲话儿的就敢怼回去,来一句:“这是我言论自由,你一个老师老管我干什么?”
这还真的是现在老师没威严,别的地儿不敢说,京城老师苦法律与学生已久,天天的说不能说,这不能讲,那不能急,一天天伺候学生都和伺候祖宗似的。 别说和古代似的打打罚罚还得感谢师恩了,现在京城老师就和孙子似的,不敢招学生。尽管法律在逐渐完善,但这种尊师重道的回归,却是任重而道远。 如此一来,学校老师不敢管,好心同学管不住,家里家长更不会管,剩下的就只有受害者自己受着,或者是奋起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