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但她毕竟也是出生在商人家庭,对父母经商的那一套也是耳濡目染的。
就在李妙珠忙活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喊叫声:“严司武,你给老娘滚出来,你个不不孝子,你反了天了。连村长都敢动手,你怎么不被雷劈死你。”
李妙珠一听这声音,这语气,不用说,她都知道是谁。
抽了抽嘴角,眼神立马冷下来,要说严司武以前的事她不追究那就算了,现在作为严司武未婚妻的她是绝不容许有人这么对严司武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严司武的长辈。
李妙珠走出房门的时候,何香草正骂骂咧咧的冲进来。
“你这个小烂妇,竟还敢在我孙子的家里,你给我滚出去!”李妙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香草的手就向着她挖了下来。
李妙珠的眼睛一眯,侧身闪过,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你都说了这里是你孙子家,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敬你是阿武哥的亲奶让你三分,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在我孙子家白吃白喝还不快滚。”何香草向来是不讲理的,一听李妙珠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伸着手就想去撕李妙珠的嘴。
李妙珠眉心一蹙,猛地后退一步,反手抓起刚刚扫地的扫帚,指着何香草怒道:“你这老泼妇,再敢过来看我不收拾你。”
“来啊来啊!老娘倒要看看你这歹毒的小贱人怎么打死我这老太婆。”何香草高声叫着立马就哭了起来,李妙珠烦躁的紧皱着眉心,不悦的提醒道:“好了,你这声音也太难听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也没必要演戏。我警告你,以后少打我家阿武哥的注意,不然要你好看!”
李妙珠向来是个护犊子的,只要是她打从心底里认定的人就由不得任何人欺负。
何香草的声音顿住,眼含狠厉的气恼道:“你这个小妖精,哪家的孙子银钱不是给长辈存着的?我命咋就这么苦啊,老天爷啊!你这么不劈死这个害人的妖精。”
听着何香草这些骂人的话,李妙珠还真的是头疼,但是真要她下手揍严司武的亲奶奶,她心底还是有些顾虑的。
索性,她让何香草一个人骂着,自己拿着扫帚继续扫地。
何香草见李妙珠不搭理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妙珠不是一个好拿捏的,而且生得还很漂亮,像是狐狸精似的,要是让她和严司武继续住下去,两人难免不会成事,到时候她想要再从严司武这里拿到银钱那就基本不可能了。
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心底起了个主意,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个害人的贱人弄走,然后再让自己的侄孙女嫁给严司武,她那侄孙女向来乖巧听话,要是将来她想要点什么,那还不是方便多了吗?
想通之后,何香草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骂骂咧咧的快速出了门,向着村子里跑去。
李妙珠看着何香草急急忙忙的背影,不用想她也能猜到何香草绝对是开始打她的主意了,不然也不会人都没骂爽就赶紧跑了。
李妙珠不知道何香草打什么主意,但是还是防着点的好,见天色也才下午三点钟的样子,李妙珠拿起小背篓和一把小镰刀把家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和粮食都给藏了起来,然后锁上门就赶紧往房屋后的山上走去。
李妙珠不傻,现在的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妙龄女子,要是何香草趁着严司武不在就带人来将她绑了卖到妓院去那才叫糟糕。
索性,李妙珠也想自己一个人去深处看看,要是遇见什么名贵的药材那就再好不过了。
山上的路被太阳晒干了很多,走着也不会很滑,李妙珠一个人往着一个严司武没有带她去过的方向,因为顾忌着会遇见什么豺狼虎豹之类的大家伙。
李妙珠都是顺着有人走过的地方走,在这深山里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路,只要是有人走过的地方都可以走。
李妙珠在路边看见什么野菜还是会止不住的挖起。
然而,就在李妙珠走后不久,何香草就带着二愣子和严大树来到了严司武的家里。
一见门紧闭着,何香草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怨恨,赶紧指使二愣子去砸门,嘴里怒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妖精要躲到哪里去,赶紧将她抓出来,卖到镇上的花楼去,我看她还怎么祸害我家孙子。”
二愣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一想着自己的胯下还隐隐作痛,这几日连那事都做不得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哼,这次严司武不在,他抓住那个小妖精一定要狠狠的折腾她一番,让她知道他二愣子也不是好惹的。
二愣子走近一看,才知道门是上了锁的,“呸”的一声吐得门上一口痰,转身恶狠狠地对着一脸阴沉的严大树和何香草说道:“娘,大树,那小贱人不在家了,门都是上锁了的,这可咋办呢!”
何香草一听,冷哼一声,急急忙忙的向着厨房走去,厨房本就只是一个小偏房,一扇小门扉,随便捣鼓一下就能打开。
见门一开,何香草快速走进去,看看能不能搬些好吃的回去,谁知一眼望去空空如也。连双筷子都没有。
何香草更是恨得牙痒痒,叉着腰走出房门对着二愣子气得直哆嗦,怒道:“给我把那锁砸烂了,我倒要看看那小贱人搞得什么花样。”
严大树本就是何香草叫来抓人的,但是人不在,家里的二弟和爹爹都还躺在床上,在这个难得的尽孝心的表现机会面前,他也没心思多呆,随便说了两句就急急离开了。
二愣子自然是跟何香草母子同心的,在空马厩里找到一把破碎的锄头,对着门锁就开始狂砸,没过多久,那锁还真的让他给砸开了。
二愣子和何香草面上一喜,赶紧跑进屋里一看。
屋里也干净得不行,除了床上一床破旧的被子和缺腿紧靠着床头的桌子上有一个土色的碗之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何香草一见更是气得不行,立马指挥二愣子去翻翻衣柜里有没有什么。
二愣子闻言眼里满是贪婪的走向衣柜,一打开里面就只有几件严司武的衣服,他仔细的翻了一圈,连个铜板都没有。
立马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何香草说道:“娘,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没有!”何香草闻言一急,上前两步将二愣子扯到边上,自己仔细的翻了一圈,果然什么都没有。
她咬着一口黑黄的牙,冷哼道:“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搞得鬼,给老娘翻,老娘就不信这家里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