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事情,韩飏又急冲冲的找人,可怎么找都没找到刚才看到的人。
韩飏有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回到车厢,南晚看出了韩飏的情绪有变,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回来是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腿,耽误了时间。”韩飏把水杯放在小桌子上回道。
南晚很是了解韩飏,他并不是那种毛毛糙糙的人,相反他很是灵敏机灵,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除非碰到了很特别的事或人。
看韩飏不想说,南晚也就没有继续问。
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人,而韩飏此时又很是沉默地在想着事情,南晚无聊的找出本书看。
南晚脱了鞋子,靠在床上,手里翻着书,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韩飏,看他皱着眉,她恶作剧的把腿搁在了韩飏的大腿上。
韩飏被突然出现的腿拉回了神,好笑的看着那条不安分的腿,然后自觉的帮着按摩。
“真没事?”南晚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刚才好像在车厢里看到狗剩他爹了。”
“狗剩他爹?不会吧?”
“应该看错了,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不联系我们,还有韩栋,他怎么可能不找韩栋。”韩飏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这个疑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埋下了。
他们都是特殊部队出来的,有没有看错人自己最清楚。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狗剩他爹即使活着也不来找他们甚至也没找组织,如果他找了组织,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可能是韩飏按的太舒服了,南晚没看几页书就被摇睡着了。
韩飏给南晚调好睡姿,然后盖上毯子,用手摸了摸南晚的脸,心里很是惆怅。
要不是有欧先生要保护,要不是自己有了牵挂,他很想去寻找那事的答案,还有他昏迷前看到的那片花海,他觉得处处都是诡异。
可现在身不由己,还是一步一步来吧,那地方总有机会再回去的。
火车况且况且到了一个站头,又上来好多人,南晚被吵醒,睁开眼睛看着韩飏盯着自己看,这人的眼神太过直白,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醒啦?”韩飏捋了捋南晚的头发。
“你不累吗?”
“不累,火车上人太多,我得保护我媳妇。”
“哼!”南晚觉得这男人越来越会撩人了。
南晚坐起来,在包里摸出两个鸡蛋,一个递给了韩飏,一个自己在桌上敲了两下剥了吃。
韩飏接过鸡蛋也开始剥了吃,一个鸡蛋两口就没了,转头看到南晚跟小鸡啄米似的,小口的吃着。
韩飏把水杯的盖子打开,让南晚就着鸡蛋喝,怕她给噎到了。
“这里,这里,终于找到了。”车厢里进来三个男人,都穿着中山装,其中两个带着眼镜,手里都拿着这个时期的公文包,一看就是公干的。
三个人看了南晚和韩飏一眼,礼貌的点了个头。
“老刘,你睡下铺吧,这爬上爬下的挺危险的。”
“是啊,老刘你睡下铺。”
“杨同志你就睡中间的吧,我年纪最小,就睡最上面好了。”
“那我们就听小王同志的安排了,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叫老刘的笑着拍了拍小王同志的肩膀。
南晚看了几眼三人,总觉的都是很会打官腔的那种人,看着就像是捧茶缸子的。
韩飏有外人在,那脸又恢复了冰坨子,把南晚挡在了后面。
三个人一上车就开始侃大山,把各种事实都拿出来说了一遍,南晚侧耳听着,他们说的她倒全都知道,这得归功于韩母每天的勤奋。
有了这三个人,这二三十个小时的车程倒没觉得那么无聊,南晚在他们的聊天中学到了挺多的。
南晚觉得他们无意中给自己上了一堂政治课,真的是处处有收获啊!
十月的京城有点冷,南晚不自觉的拢了拢衣服,想把寒气挡在外面。
韩飏在包里拿出件外套披在南晚的身上。
京城是终点站,所以下车的人非常的多。
京城的火车站可以说是古色古香,错落有致,空间非常的大。
韩飏怕南晚被挤到,一直呈保护状态。
韩飏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那眼神很是热烈,韩飏抬头去找,可又没找到那个眼神的主人。
南晚和韩飏这次进京根本没有通知南凯旋和徐莉,南晚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也不想让他们有反对的机会。
出了火车站,南晚就带着韩飏去找公交车了。
火车站离大院还是有好大的距离的,南晚拉着韩飏上了车,找了位子坐下。
“我们家离这边很远,估计睡一觉正好。”
“怎么又想睡觉?小懒猫。”韩飏笑。
南晚才不管他,这么长的路不睡觉还能干嘛啊?再说了,有韩飏在,连安全问题都不用担心,没有什么能比这再合适不过了。
南晚靠窗坐,自觉的把头靠在了韩飏的肩膀上,又开始了她的梦游之路。
这个时代比较保守,即使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太会像南晚这样看着韩飏。
“这是刚结婚吧?”有个奶奶突然问道。
“真不害臊。”有大妈酸溜溜的说道。
“小年轻这样也正常,多好啊,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好。”
“是啊!真好,多赏心悦目的一对啊!真让人羡慕。”
“我爱人坐车不舒服,所以只能多睡睡了。”
“会晕车的啊?那是要注意点”
“睡觉好,睡着了就不会晕车了。”
南晚没想到就自己这么个动作会引来那么多人讨论,既然都拿出来讨论了,那么她就更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公交摇摇晃晃的来到大院门口。
南晚刚想进大门,却被门卫站岗的军人给拦下了。
“小赵同志,我是南晚,我们家应该还在这里住吧?”南晚开玩笑到。
“南晚?你是南家的南晚?”
“是啊!怎么?不认识了?”
确实不认识了,突然的变得这么的苗条了,谁还认识啊?幸亏气色很好,否则以为被人欺负了。
“不好意思了,南同志,刚才确实没看出来。”
“没事,没事,从两百斤到一百零二斤,确实有很多人不敢相信。这是我爱人,我们刚结婚不久,他进去需要登记吗?”
“既然是首长家的女婿,那就不用了,”
就这样,南晚大大咧咧地把韩飏给领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