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南晚和韩飏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给家里帮上点忙,可昨晚南晚问起家里的情况时南凯旋和徐莉都闭口不谈。
在父母的眼里无论你年纪多大都是小孩,碰到问题他们总会习惯性采取保护措施,不到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把困难摆出来给孩子看的。
南凯旋和徐莉就是如此,特别是在南晚的问题上,他们保护的尤其好,至于南朝阳和南东升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二天吃过中饭,南晚就和韩飏打算去郑家老宅一探究竟。
郑启明在大院门口的角落里已经等了两天了,可一直没有看到南晚出来。
南晚瘦了的事情郑启明不知道,所以他盯的一直是两百斤的胖子。
当韩飏从大院出来的时候,郑启明突然振奋了精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韩飏,一直以为这人已经带着欧华生躲的远远的了。
郑启明不敢贸然出去见面,所以在显眼的地方画了他们都知道的特殊符号。
韩飏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伸手拉过南晚的手,在她手心勾了勾。
南晚跟韩飏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了韩飏敏锐,她知道韩飏一定发现了什么。
韩飏拉着南晚一路跟着符号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南晚好奇地问:“发现什么了吗?”
“应该是郑启明,他留了联络符号,他或许知道我也来京城了。”
“这人怎么没来找我啊?他能知道你来京城,更能知道我也回京城了才对,我们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的。”
“他应该不想连累你,爸处在高位,盯着的人比较多。”
南晚瘪了瘪嘴,男人们总是那么的清醒。
韩飏带着南晚七拐八拐,拐了好多个弯却一直没有看到郑启明。
郑启明自从家里出事后,就更加的小心谨慎了,他看到韩飏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他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细,所以一直在暗处观察着。
韩飏知道郑启明的心情,一直没再看到符号后,他牵着南晚站在原处。
这已经是郊外了,四周很是荒凉,韩飏知道郑启明肯定就在附近。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这是我的妻子,她叫南晚,你们不是朋友吗?”
郑启明听了韩飏的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是南胖子?他怎么看都无法跟以前的南晚重合在一起。
郑启明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走出来。
“郑启明,你真的是越来越怂了,我回来了你不知道吗?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出事了也不来找我。”
听到这软软糯糯的又故作奶凶的样子,郑启明终于相信这就是他那个死党南胖子了。
“南胖子,你让老子找的好辛苦啊!你知道我在大院门口等了你多久了吗?老子的腿都快站断了,别忘了给我买个烤鸭补补。”
一看到南晚,郑启明就本性暴露了。
韩飏眯了眯眼睛,他跟郑启明在一起了三四天,怎么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个性子啊?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
“补补,补你个头,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知道你们家出事了我肯定会去你们老宅看看的,你不好在老宅那里等的啊?”
“我怕那里有眼线。”郑启明提起老宅很是沮丧。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不懂吗?”
“好了,郑启明你能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保护欧先生失败,我的兄弟死了好几个,养好伤后我没放弃,利用工作之便还是在彻查此事,因为我总感觉我们当时被追踪的有点奇怪,无论我们怎么改变策略,但对方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我在怀疑我们当中有人身上有窃听器。”
“窃听器?”
“嗯!是的,我们的联络早就中断了,连我们的上面都跟我们失去了联系,敌人怎么可能是真的清楚。
我养伤的时候想了各个细节,我怀疑那个窃听器就在你们四个人中。”
“不可能。”韩飏很是坚定的反驳道,说谁都可以,但他们四个人中谁都不可能,这点自信韩飏还是有的。
“韩营长,你先别急着否认,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
“当时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带着欧先生先走,我们断后,我们走的方向是相反的,当时虽然我们故意留下印记,刚开始敌人根本没有往我们的方向追来,我们怕你们出现意外,又原路回去想支援你们,说实在的你们扫尾工作做的很好,要不是我们知道你们走的方向压根看不出行踪。
但后来我们远远的看到了你们中的李国忠连长(狗剩他爹),他本来是给你们扫尾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往了相反的方向跑,我看到他已经跟敌人开始打起来了。
当时我们没有多想就去帮忙。
再后来在不停的战斗中我们跟他分开了,当时我在想他应该去找你们了,可那些敌人不知怎么的就跟我们杠上了,看到欧先生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可能恼羞成怒,非要至我们于死地,我在倒下的时候听到敌方在骂人,说设备不可靠什么的,所以我才怀疑你们被装了窃听器,确切的说我怀疑窃听器就在李国忠连长身上。”
虽然表面上韩飏在反对郑启明的说法,但仔细想想那天狗剩他爹确实有点奇怪,可是要说他背叛了,韩飏是不信的,因为如果他被叛了,那么那天在山里的时候他就不会去引开敌人了。
“这事难说,我们有待调查,你试想一下,如果他有不轨,那么当初我们谁都不可能逃的掉。”
“我也这么想过,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本来是给你们在扫尾的,可后来却往反方向走,路上遇到我们,自己又悄悄地跟我们分开,这种种迹象就好像是他在有意耍着敌人玩似的,所以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会建议你们先躲起来。”
“这事有好多疑点。”
“是的,我们后来回来的时候有一阵子总感觉被人盯上了,这个事情我跟我大伯我爸我哥都说起过,他们暗中也帮我在注意着此事,我们都觉得这事好像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现在我们家出事了,我更加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