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景佑的脑子也在打结,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但一下子溜走了,歪歪头想想看,刘榕十分期待的看着景佑,她真的相信他的,这一世,很多事,都是景佑在帮她,所以,现在她还是希望他来帮她做这个决定。
景佑也看着她的大眼,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刘榕真是被景佑气死,说正事呢!
“好了,姑姑你想留下就留下,想带回去就带回去,这还用担心,谁敢把姑姑怎么样?”景佑倒是不很在意,在他看来,眉姑姑在太皇太后那儿都是有脸面的人,留在这儿,樊英还敢欺负她不成?
“你还是不懂!这不是欺负的问题,而是……”刘榕其实心里明白,但她却表达不出来,不禁又拍打了景佑一下。
景佑也无奈,这笨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让他明白什么。
眉娘在外叫了一声,景佑叫进了,眉娘拿了刚刚的礼盒进来,“这是西南三王使者给姑娘送的礼单,东西已经封在门房,原本不想收,不过人家扔下就走了,正主也没露面,于是姑娘就让把单子送宫里,请皇上御览。”
“好好的送什么礼?”景佑倒是觉得有点讶异的,他当然知道西南三王每回进京,都会广洒金银的,只不过洒到这儿,倒是有点奇怪。
“不过是皇上在姑娘这儿请客,自然知道皇上在意着姑娘。不给姑娘送礼,又给谁送礼呢?”眉娘倒不以为然。
“所以这就是反应,你在我这儿请客是随便想的,他们也没准备,但是请完了,人家就会知道,朝中还有端妃这号人。纵是我还没进宫,得宠是必然的,人家自然要给我送点礼。不求替他们说好话,至少不会说他们坏话啊。”刘榕随口说道,这个还真没什么好奇怪的,景佑问这话,才是奇怪吧。
景佑不是奇怪这个,而是他刚刚被溜走的那点想法终于回来了。
一早西南之策,在上书房里其实也是在讨论,欧阳等等三大臣的意思其实是跟太皇太后差不多,就一个‘等’字。
西南三王之的镇南王也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也已经六十多多岁了。还能活几年。用不着把他们逼急了,然后反而落个逼虎上山的刻薄主子名头。
但景佑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郁闷了,他让樊英上户部,说白了,他现在忍是没钱,等有钱了,他弄死三个老家伙。
可是刚刚刘榕的话,让他有了一种新的领悟。不是等待,而是反应。刘榕以为自己在逼迫父亲,以为她在为小时吃的苦在报复。可是却没曾想,因为那点点的逼迫,只是逼垮了他父亲而已。但却不经意之中,挽救了整个家庭。
那么等那两个弟弟真的成才了,刘芳还是能重新抖起来,到时刘榕就真的成了不孝女,然后反而说,他儿子如何、如何。这才是刘榕最生气的地方。
所以之前花点钱,把那一家子养废了,最后狠狠甩他们一巴掌,掐掉生命线,才是最好的报复之法。只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那么西南三王是不是也是这样,之前两代帝王都在养着他们,不过是为了把他们的子孙养废了,事实在,现在看来,他们的子孙是没有什么成器的,只要三王去世,那么几乎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把这事情解决掉。
但是现在三王不仅活着,而且身体还不错,对军队有着绝对的控制权的情况下,他动手,不是送上门给他们打吗?
“东西收着留给棉棉当嫁妆,我回去了。”景佑在刘榕唇上一吻,自己跳下炕跑了,连刘榕叫他穿斗篷都只应了一声,然后小钱子是抱着斗篷往外追。
“他怎么啦?”刘榕问着眉娘。
眉娘哪知道景佑怎么啦,她只知道,刚刚皇上旁若无人的亲吻着刘榕,而刘榕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刘榕看看眉娘,叹息了一声,景佑没回答她,而她也真不敢再把眉娘给留下了。闷闷的拿起了盒子,看看里面的单子,刚刚景佑竟然也没看单子,就随手给自己说当棉棉的嫁妆,那看看吧。
刘榕看看单子,嘴巴就张得合不上了。这个是使者送的,那三王来了,得送什么?
眉娘拍合了刘榕那合不上的小嘴,自己凑上来看了一眼,挺直了腰,定定神。
“跟门房说,东西皇上赏给姑娘了,让他们送进来。”门外应了一声,出去了。眉娘默默的从刘榕手里收回了单子,放回匣子子,自己出去了。
刘榕地库的钥匙说是只有刘榕有,但钥匙却是在眉娘的身边的,刘榕哪能随时出宫开库存银。自然是到了时候,眉娘出来,帮着刘榕存。现在这些东西既然皇上已经说了,要给未来的棉棉公主当嫁妆,她自然要放到地库里去的。
当然,人家也只放到主屋的西屋里。西屋是地库的入口,当然也是刘榕的寝室。入口在哪里,也只有刘榕、樊英、还有眉娘知道。
眉娘把人叫出去,拉着还在呆的刘榕一块,关上门,打开了大箱子。一个个拉开装礼物的小匣子,两人刚刚当看单子都吓了一跳,现在,真的看到实物了,更加合不上嘴。
他们可是从太皇太后宫里出来的,而刘榕上一世也是一世荣华,儿子当了亲王之后,好东西也是送过不少进来给她的,但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真的富贵了。
“难怪老祖宗说,这三家不能打。”刘榕不禁喃喃的说道。
眉娘昨天也是听到太皇太后的话了,现在看看东西,也明白了刘榕这是啥意思了。这是使者就能送出的礼物,那么西南三王让这三位带到京城的的东西,又价值几何呢?那么西南三王的身家又价值几何?
这么用银子养出来的强兵猛将,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的不一定。
“姑娘,你得劝皇上,不能打。”眉娘也忧虑起来,真的打输了怎么办。
“我才不劝呢,这事得他自己拿主意。真的劝了,他只怕还以为是太皇太皇让我劝的。”刘榕拿出一个饰盒子,盯着那满是珠翠的镶嵌,“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要买椟还珠了,这样的盒子得装什么样的珠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