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所有支持的亲们!新文继续求支持求呵护,请帮忙收藏、推荐和点击,西林不胜感激!
三道岭是个不大的村子,村子里只有村长,没有里正。
过了能有一刻钟,住在同一个村里的村长江胜背着手从家里出来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这李家还真是……”
说到这闭嘴不言了,李家大儿子是秀才,而且是县案,那可是连县太爷都说他能考上举人的,村长也不敢得罪。
清冷的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上,闪耀着光茫点点。
此时天虽然已经黑了,但在白茫茫大雪的映衬下,外面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见的。叶长生从家里出来时,就看到村长在前面,忙追了过去,他是李义河的好友,对李家的事一直看不惯,这回,李义河终于被逼分家,最高兴的就是他了。“村长,长河这事,你怎么看啊!”
要说江胜在村子里不敢得罪谁,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叶长生了。别人不知道,可村长知道,他家大孙子可是跟着叶长生习武呢,那人手狠着呢!手底下怕是不止一条人命。
“呵呵,长生啊,这李家的事呀,咱们可说不清,咱们哪,也就是去做个见证。长生啊,叔知道你和义河关系好,可这家务事,哈哈,你也知道,这外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李家大郎如今中了秀才,又是县案,却赶上这大过年的当闹起来了,看来,是忍不下去了啊!”江胜本来想打哈哈糊虎过去,可看到叶长生虎着脸不悦的劲,忙换了套说辞。
另外一边,李学坚扶着太爷爷和五爷爷一起往家走去。李老实的父亲当年带着一大家子逃到这里扎了根,因为同姓连了宗,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过因为二老年纪大,在村子里颇有威信,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爱请他们出面。
“村长,这大过年的还劳烦你,真是过意不去啊!”李义源先接了村长进来,“哎,都怪二弟不懂事,哪有大过年闹分家的,这不是让乡里乡亲的戳我们老李家的脊梁骨吗?哎……”他说着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看李秀才这是说的什么话,都在一个村子住着,这么说喜外了不是?”村长打着哈哈没接他的话茬。
叶长生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李大郎真是个小人,伪君子,若不是自己重活一世,不停的在李义河耳边给他洗脑,他这辈子怕是还要给他当牛做马,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
李老实夫妻这样对他,到最后也没落了好,以后,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不大一会,李家上房东屋里坐满了人。田郎中,村长江胜,李家太爷爷和五爷爷,叶长生和李家大人。
李小冉在傅氏怀里抽抽咽咽的哭,她不是装样,而是真的伤心。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样的人家噢,她想现代的生活,想她的同事和朋友,更加思念她的老公。
“老实啊,不是叔说你,这大过年的,哪能闹什么分家啊!”李家太爷爷年龄大,上来就是训斥,“你这不是糊涂吗?,二郎这么多年供着老大,咱村子里的有眼睛的人家都能看得到,这刚能看着希望了,你就要把他们一家分出去,这事不地道啊!”
李小冉停了哭声,这个李家太爷爷说话真直啊,也不怕得罪秀才?
李老实叹了口气,“叔啊,不是我不地道,是老二自己闹着要分出去的,也是他让孩子去找的叔过来的。这大过年的,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哎,都是我没有管教好他啊!”
避开他供养李义源的话不提,把过年闹事分家的责任都推到李义河的身上。
李小冉看向便宜爹,他会不会反驳呢?
李义河站起来,朝几位作了个揖,“各位长辈,今天这分家是我提出来的,不怪我爹。之所以赶在今天,也是巧了,不请各位给做个见证。”
五爷爷摇头道:“老二啊,你可不能一时昏,你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家里有个秀才甚至举人大哥,你家的孩子将来也比别人好议亲啊,你可不能一时糊涂啊!”
李小冉听的有些糊涂,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向着这个便宜爹啊!看来他在村子里的人缘挺不错的。
李义河摇了摇头,有些悲痛的道:“多谢五叔的好意,只是,我若再不分出去,我家冉儿就要被打死了。我们不指着能沾大哥的光,只要别动不动就拿我的孩子来出气好了。”
几人同时看了看李家二房和其他各房的穿戴,心里不由的摇头,这李老实两口子就是个糊涂的。
李老实阴着脸,不耐的道:“为了个丫头片子,你跟爹娘闹分家,老二啊,你真能耐啊!”这一天的事都是由这个小丫头片子闹的,他说着阴阴的瞪了小孙女一眼。
李小冉立刻怕怕的钻进傅氏的怀里,小声的告状:“娘,爷爷瞪我。”
李义河叫了声“爹——”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沧桑和疲惫,“你说的丫头片子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不疼,我自己疼还不中吗!”
“算了,你要分就随你。不过,我可说好了,你要分家出去,那以后你大哥要做了官,你可别想着沾光了。”李老实脸色变幻变测,最后挥了挥手,“你要分可得想好了。”
李义河看向叶长生,后者朝他鼓励的点点头。他坚定的道:“爹放心,我不后悔,将来就是大哥当了大官,我也绝不沾他一点光。”
“既然这样,那就分吧!也别说爹偏心,咱家一共二十亩地,你们兄弟四个,加上我和你娘,一共分成五份,一个人四亩地。那二十亩地是连在一块的,给了你不好分派。西头那块地,足有五亩,就分给你吧!”
李老实心里恨极儿子的不听话,因此看着分的公正,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西头那块地有四亩是沙地,还有近一亩都是些石头块,边角旮旯开出来的,根本种不了什么东西。
李义河心里像咽了黄连一样的苦,也不反驳,听他爹还有什么下文。